“我在塔隆的船厂里工作,有一位叫奎尔顿的同乡,夜里值班的时候,发现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工友从仓库里偷零件。”
科尔曼觉得他在流鼻血,这种特殊的感觉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事实上他成为圣骑士之后根本就没机会受伤,也流不出鲜血。
血液顺着鼻腔,淡淡的、酸胀的、又刺痛的流下,这种感觉让科尔曼脸上的表情变得极端狂乐,他大喊出声:“再来啊!”
“圣光啊!这是什么时光?是主又给了我一次新生吗?我该好好把控!而不是像上一次,错失一辈子的幸福!”
“啧!科尔曼的脑子是被你打坏了吗?”工友溴特急忙拉了一把卷起袖子的鸭舌帽男子,后者甩开溴特,提起拳头冲了过来。
“我会让他知道,替人强出头的后果是什么!”
鸭舌帽男子昨晚刚把奎尔顿扔进桶里,灌入水泥,赶在他朝车间主任告状之前。
他怎么能想到,那油桶滚进海里的一幕正好被在码头巡逻的科尔曼看见。
科尔曼把桶捞上来之后,从不成人形的奎尔顿嘴里知道了什么。
他今天想要趁老板回来时,把船厂里一件牵扯重大的命案给捅出来。
但偏偏,溴特是科尔曼的朋友,也参与了盗窃案。
鸭舌帽男子重重的一拳落在了科尔曼脸上。
“科尔曼,我会打到你闭嘴为止!”他的恐吓在科尔曼听来是多么幼稚。
二十年前,这一系列的重殴差点将科尔曼送上绝路,也正是因为仁慈的卡桑德拉,塔隆才大发慈悲将他送去了大教堂。
那个时候,那个牧师,他的神圣启蒙者,将他从死亡的边境拯救了下来,科尔曼就此走上了一条光明无限的大道。
但是,科尔曼始终忘不了那个女人,她是他心里永远的一块痛,哪怕圣法耳港变成了炼狱,他也记挂着那人天使般的笑容。
[拳手]闵特是塔隆船厂里的一霸,地头蛇,常用鸭舌帽压着脸,揣起手臂,一只脚反蹬墙壁靠在上面,审视着每个与世无争者。
然后他会趁这些与世无争者领到薪水后,把那几个可怜巴巴的铜板从人手里夺走,一旦遇到反抗,就有一大堆狐朋狗友跑出来。
科尔曼是个极富正义感的年轻人,他以前阻止过几次这种事儿,所以闵特有点忌惮他,但今天科尔曼吃了泻药,情况就变了。
科尔曼被打歪一旁的脸,顺势看到了羞赧与紧张同在的好友溴特。
“这家伙当年给我的食物里下了泻药,一定是的。”
“我记得,我在挨了这两拳之后,想要反击,但腹泻再次不可控的发作,让我在码头上丢了很大的脸,幸好卡桑德拉没嫌弃。”
“他是天使!纯粹的天使!”青筋在科尔曼的太阳穴上暴跳,他突然发现了这逆转回来的时光,与二十年前有些微妙不同。
“是的,不再腹痛,而且,我全身,正有一股力量在沸腾!”
他猛地出手,用动如雷霆的手掌,掰住了闵特挥来的铁拳。
紧接着,科尔曼用这不成熟的身体,施展出了他受到圣光灌注后勇猛练习的骑士武功,双拳如拉风箱,捣中了闵特腹部。
这嚣张于塔隆船厂多年的流氓、盗窃犯、谋杀者就此躺在了栈板上,瞪着眼睛,不停地从嘴里吐出鲜血。
解脱。
一种野兽遭到禁锢后,得以突然释放的解脱快感,让科尔曼激动到浑身颤抖。
他本身就不是个喜好平静的人,那个致他受伤的闵特,多年以来,一直像块大石头压在他心里,让他时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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