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有些害怕。
荣启元对自己说,小孩子睡不好觉会影响身体的发育,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于是说:“都去睡觉吧。当心明天上课没精神。”
景筠和景筌各自耷拉着脑袋回了自己房间。荣启元给他们这么一闹,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走到这边来。正茫然间,荣景笙开门出来,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工作日志写了,因为觉得里面的内容还是不要给别人看到的好,所以就塞到你门缝下面了。”
荣启元有些茫然地应道:“哦,知道了,你也早睡。”
荣景笙挑眉说:“过来。”
荣启元哼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间。推开门一看,地上果然躺着个小本子。
“你先看,有意见就说,我在旁边听着。”
荣景笙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荣启元并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荣景笙一脚踹上门,从背后抱住荣启元,噘起嘴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爸爸今天辛苦了。”荣景笙凑在他耳边,语气温柔可爱得像个迎接父亲下班回家的女儿。荣启元默默出汗。
“每天都这样。你现在才知道我辛苦?”
随手翻了翻,只见荣景笙的字迹还是像狗爪扒似的歪斜别扭。强打精神看了几行就还回去:“第一天也看不出好坏。明天接着写吧。”荣景笙不满:“我早说了我读给你听了。来来来——”说着一手托住荣启元抱了起来,大步走去床边放下,自己理所当然地躺在旁边。荣启元把本子拍到他脑门上:“快!我累了。”
荣景笙嘿嘿笑:“那还不好办?我给你按按。”伸手一推就把荣启元翻了个身,自己侧跪在旁边轻轻在他背上又是捶又是按。荣启元一身疲惫,当真给他伺候得无比舒坦。眯眼趴着,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隐约地知道荣景笙在旁边躺下,还扯了毯子过来盖到自己肩膀上。
荣景笙似乎还说了很多什么话,然而他一句都没有想起来。
第二天中午没有约人一起吃饭,他原本打算在办公室随便吃点什么就算了。谁知到了离下班时间还有几分钟的时候,白辉提了一只圆形的木盒进来,满脸困惑:“先生,吉朗大使馆送了这个过来给您,检查过了,是安全的……”
荣启元指指自己桌上。白辉掀开木盒,从里面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三只碟子一只陶罐一只酒瓶。罐里叮咚作响,开了盖子一看——原来是一罐汤。那三只碟子里盛着的,不用说,当然也全都是吃的。香味一股脑儿飘出来,荣启元立刻舌底生津。
盒里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是非常漂亮的花体沙罗文。荣启元认得那是安达的亲笔。
“尊敬的总统先生:昨天承蒙关照,在下得以畅享沙罗美食。”
荣启元想了想,昨天他们吃的似乎是几样大家都吃腻了的“例菜”?
“今日投桃报礼,奉上几样小菜供您品尝。”
荣启元默默瞟一眼那三只碟子。其中一只碟子里躺着一条半尺长的蓝龙虾。
“期待着与您再次共进午餐。吉朗大使,明善亲王安达。”
白辉拎起酒瓶,惊叫:“一九零七年产的皮尔葡萄酒!”
荣启元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一九零七年,皮尔。这个年份的酒很稀少,就是全球首富也不一定能想喝就喝。
他哭笑不得,开玩笑问:“白辉,你说我把这瓶酒藏起来再过几年拿去拍卖,是不是能赚上一笔?”
白辉感叹:“见者有份,我要入股。”
蓝龙虾的味道当然极之鲜美。荣启元吃在嘴里,百般不是滋味。
安达送了这么重的礼,他也不好意思再沉默下去了。但是只写个卡片致谢当然是不行的。打电话亲口说?安达不知道又会说什么吓人的话出来。
昨天收到玫瑰之后还是一般般地头疼,今天简直就是头痛欲裂。
下午出去参加一个活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暮色中却见荣景笙和几个园丁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车再开近些,才发现外面那一片平整的草坪都被铲掉了。地面也被深翻了一遍,荣景笙正抓着一株什么小苗在往地里种。
他叫停,自己开门下去。荣景笙回过头来,脸上居然还沾了些泥。
荣启元最讨厌自己家的孩子脏兮兮的,立刻皱眉:“你干什么呢?”
荣景笙挥挥自己手里的一株小苗。
“种玫瑰啊。我买了五百棵,种在这里正好。等明年我回来的时候,它们就开花了。就算每棵只开两朵花,也应该有一千朵了。”
荣启元:“……”
作者有话要说:小笙笙不会那么快败退滴~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64
64、上阵父子兵...
“这里是沙罗国家广播电视台的记者在为您现场直播。我们现在站在花都市第一中学的操场上,花都市明唐区的投票站就设在这里。再过二十分钟,沙罗第四十七次国会大选的投票就将宣告开始。本次投票将在全国范围内同时进行,时间从上午六点整持续到下午八点整。所有已成年的沙罗公民都可以到距离自己居住地最近的投票站为心仪的候选人投上一票……”
这是清晨五点四十分。总统座车缓缓地驶出月亮宫的大门。荣启元和荣景笙面对面坐着。荣启元沉着淡定,荣景笙呵欠连天。
“用不用这么早起床啊……困死了……”
“我们要最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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