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先失陪了。”
和许家一样,这天来做客的基本都是全家一起来的,荣启元刚刚带着女孩子们的父母们及全部的男孩子们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一边绍月亮宫的历史,偶尔穿插荣景笙在军队的优异表现。
荣启元带着这一大票人逛了很久,回来就看到荣景笙翘着脚坐在烤炉边,旁若无人地大吃海鲜。他那身雪白的衣服上已经滴满了油画似的油和酱料。
女孩子们依旧在围着景筠和景筌玩捉迷藏。
荣启元冷冷地责备他:“你烤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不请小姐们吃一点吗?一点礼貌都不懂——”
荣景笙舔舔手指:“您说过每个人都应该自食其力,她们想吃的话可以自己来烤嘛。”虽然是随口说的话,声音却大得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先生太太小姐们听个清楚。荣启元试图好好地和他讲道理:“但是我也说过,照顾好身边的每一位女士是绅士的天职。”
“父亲,您这是在承认自己不是个绅士吗?”
荣启元:“……”
这时人群中有人解救了他:“总统先生,我听说您邀请了作家许寒山?”
荣启元这才想了起来:“是啊——等等,人呢?”
荣景笙说:“他已经来了,我刚才还见到他了呢。不过他似乎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请王总管先派车送他回去了。”
荣启元颇为欣慰,荣景笙至少知道要关心别人了。然而问还是要问一声:“他哪里不舒服?严重吗?”荣景笙轻描淡写地说:“鲁女士说有点儿过敏,不要紧的。”
荣启元放下心来。他当然不知道,许寒山对某种特殊的调味料过敏,此时两片嘴唇已经肿得像是两条香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笙笙,乃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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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吃醋之余波...
既然荣景笙对女孩子们全无兴趣,荣启元也就不好再勉强他去和她们打交道,由着他爱怎么样便怎么样。荣启元把招呼客人的活计接了过去,亲手给女眷们烤海鲜吃。太太小姐们自然是喜欢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无视了荣景笙的存在,其乐融融。荣景笙自己烤了一阵,忽然又凑到他们旁边去:“我也要!”
女士们看看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侧身给他让出路来。
荣景笙杀气腾腾地蹭到荣启元身边,指住他手中的鱼:“这条鱼给我。”
荣启元倒高兴得很——他天生是乐于看到自己被别人所需要的。但是他故意没有立刻答应,“行,不过——我不能白给你,”他顿了顿才说:“你要拿你烤的来换。”
荣景笙从身后掏出来一大把已经烤好了的虾。荣启元接过去,笑眯眯地分给周围的女士们每人一只。荣景笙沉下脸:“这些是给你烤的。”荣启元循循善诱:“好东西要和别人分享。”荣景笙脸拉得更长:“你自己没吃。”
女士们尴尬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荣启元无可奈何,把自己刚才烤好了的鱼举过去:“这个给你,你再去烤条虾来。”
荣景笙一扭头,空手转身走了。于是荣启元的鱼就这么顿在半空。
荣景笙径直回到刚才自己烤虾的烤炉边,却看到有个人坐在那里摆弄他的调料。
“喂,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那人回头,冲他挤挤眼睛:“都山,是我。”
荣景笙浑身一震。已经整整五年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他努力地回想,却始终记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来。
“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我是唐沁啊!还记得吗?”
荣景笙摇摇头。
那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和今天到访的少爷们没什么两样。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唐沁半开玩笑地说:“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小时候认识的。我家在琉璃市,那时候你妈妈照顾我奶奶,你们都住在我家里。”
荣景笙摊手:“抱歉,我妈妈在琉璃市照顾过很多老太太。我住过很多人的家。”
唐沁有点尴尬地低头,然后低低地说:“我家在第六街,后面是一个公园。你整天跑到公园里去玩。公园里有个人工湖,里面养着几只鹅。有一次你掉到水里了,湿淋淋地回来,还被你妈妈骂了一顿。后来我奶奶去世,你们就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才知道原来你——”
荣景笙终于想起那户人家来,对唐沁也有了些模糊的印象。那时候他大概十岁,唐沁和他年龄相仿,常常坐在客厅里为客人演奏钢琴曲。
然而他说:“我不认识你。”
他们几乎没说过话,当然算不上什么旧识。
唐沁的脸瞬间红透了。荣景笙的态度令他觉得自己像个拼命巴结权贵的狗腿子。
“不要碰我的东西。”荣景笙再次强调。唐沁这才慌忙放下了手中的小勺子,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只是,呃,觉得加点辣椒酱味道会更好一点。”
“这又不是给你吃的。”
唐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景笙,交到新朋友了吗?”荣启元缓步踱到他们两个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来两条烤鱼。“来,你一条,你的小朋友一条。我的虾呢?”
荣景笙白唐沁一眼:“没有了,他把我的调料都搞混了。”
唐沁的脸红得就要滴血,慌乱地解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荣启元不动声色地走去,拿起那碗酱料闻了闻,说:“很香啊。来——我试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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