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只是为了保护他。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荣启元两手放在膝盖上纠缠着,感到空前地无力。
梁咏诗说:“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接下来是问蔡家杰。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任何伤害总统的居心。梁咏诗他们无论搜集了多少资料证明他对总统怀有敌意,但是只要没有当场抓住的证据,结果都于事无补。
到了尾声。法官问:“双方律师还有需要传召的证人吗?”
“有。”“没有。”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梁咏诗紧接着说:“我请求传召本案最关键的证人,也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沙罗联邦共和国的总统荣启元先生!”
荣启元惊得猛然抬头。法庭内立刻传出来一阵嗡嗡的交谈声,还有人向梁咏诗喊话:“你疯了!你在干什么?”法官不得不敲了几下木槌:“安静,安静!被告人律师,请问荣启元先生能当庭传到吗?”
“荣先生就在法庭外面。”
又是一阵嗡嗡的声音。
法官一槌定音:“可以。”
“荣先生请——”荣启元清楚地听到,梁咏诗是在叫他。有两名庭警来带他过去。他从边门缓缓地步入。从走进去的那一刻开始,到走到证人席上,举手宣誓……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荣景笙。
荣景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显得非常憔悴。
他在宣誓完之后,向荣景笙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别怕,爸爸在这里。
别怕,爸爸会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总统的告白!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28
28、最后的审判...
因为之前总统办公室的公告一直都说荣启元不会出庭,所以当他突然出现在法庭上的时候,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最意外的是荣景笙。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荣启元,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陪审团的成员们不断地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观众席上更是吵成一团。法官不得不连连敲下木槌请所有人安静。
荣启元宣誓完毕,对方律师开始向他提问,问的竟然还是刚才问荣景笙的那三个问题。荣启元只得一一回答:“没有。”然后是梁咏诗。她问:“荣先生,请问花都大学的毕业典礼当天,您的心情如何?”
荣启元想了想,“相当愉快。”
“能具体一点说吗?”
“好。大家都知道我也是花都大学的毕业生。作为一个校友,能受邀参加毕业典礼,是非常荣幸的。所以那天早上我很开心。”梁咏诗说:“是的,我们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您在那天早上保持着很愉快的笑容。但是我想提醒您,您并不是一直都那么愉快的,您也有表现得有些不高兴的时候。花都晚报的记者拍到了您面露不快的瞬间——”她说着拿出了一张报纸,把上面的一副照片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是一张“花都晚报”,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拍下的是荣启元和蔡家杰握手的情景,荣启元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梁咏诗笑问:“荣先生,请问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令您不快的事吗?”
荣启元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正在给照片上的这个学生颁纪念章。但是他没有按照程序做,还问了我一个和毕业典礼无关的问题。他问我,以前行医的时候是否曾经给当地的女性做过堕胎手术。”
“是这个问题令您不快吗?”
“是的。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被问到是否曾经犯罪,这是对我的人格的怀疑。”荣启元说着加重语气:“我感到被侮辱了。”
陪审团和观众们再次嗡嗡地吵成一团。
“好的谢谢。能请问您另外一个问题吗?在蔡家杰先生问您这个问题的时候,请问您和蔡家杰先生站的位置是怎样的?靠得近吗?当时荣景笙先生所站的位置又是怎样的?”
荣启元想了想,说:“我和蔡家杰先生面对面地站在讲台上,景笙在台下。对了,景笙正好斜对着我。”梁咏诗问:“也就是说,您的一举一动,您的表情的变化,荣景笙先生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吗?”
荣启元点头:“是的。”
“谢谢,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荣启元紧接着问:“梁小姐——请问我可以多说两句吗?”
梁咏诗转头问法官。法官点头,“可以。”
荣启元看向荣景笙,沉声说:“我想借这个机会,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向我的儿子荣景笙先生……道歉。”
荣景笙猛然抬头,庭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荣启元对着荣景笙郑重地一躬身,“景笙,爸爸——对不起你。”
荣景笙嘴唇颤抖,喃喃说:“不……不……没有……”
“我身为你的父亲,却始终没有能尽做一个父亲的责任。你流落在外的时候,我没有能让你过一天好日子。后来你回到我身边了,我一心想着要把你送去国外最好的学校上学,让你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但是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最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和家里的人一起正常地生活,是点滴的关爱。我以为我关心你,担心你,是不用说出口的,你自然会明白。是我错了。我的沉默,让你误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冷漠的环境里,让你觉得周围的人都不关心你。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漠视过你,更没有讨厌过你。你是我的孩子,我……我永远都是爱你的。”
荣景笙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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