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可爱。
我们每天一起坐车去上学,早上的公交车一般都很挤,温抚寞便会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拉着我的手,让我紧紧靠着他的身子。
我常常不着痕迹地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脸颊碰触着他柔软整洁的t恤,耳朵寻找着他心跳的规律,鼻端则萦绕着他特有的清新的气息,眼睛则看着窗外向后移动的树木,以及树叶间那些碎碎的暖黄的阳光,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但是,童话故事中,王子和灰姑娘之间还隔着一个邪恶的后母。
不,后母不是隐喻那些因为嫉妒我和温抚寞交往而故意针对我的女生。
对付她们,我是骂不赢就打,打不赢就骂,打和骂都不赢我就跑,然后回家休养精神后再战。
最后,她们缴械投降,因为在她们心中,我不是灰姑娘,而是那邪恶的老女巫。
我这里说的后母,是指物理老头。
那时我们已经上高二了,根据上次的考试,我和童遥不幸沦落到理科普通班,而柴柴与温抚寞则荣升到理科重点班。
好死不死的,那个物理老头居然是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他本来就对上次我用大头钉刺他菊花的事情怀恨在心,再加上分班之后,我们身上都有了阶级标志,他便不许我这个差班的学生接近温抚寞,怕我把温抚寞给教坏了。
但谁理会他啊,我和温抚寞照旧还是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可是物理老头也有自己的绝招,他每天早上就在校门口站着,只要看见我们一起来学校,隔了一百米便开始冲过来。
用古龙大哥的形容就是--
远处,尘埃,圆球。
走近后,他喘着气,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那摸样,活像是他是温抚寞的老婆,而我是温抚寞在外面找的小三,正在偷情,却被他抓到的样子。
这么一来,彻底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扫兴。我和温抚寞只能在他的注视下各往各的教室走去。
不仅是在上学时,有时中午我和温抚寞在楼顶好好坐着晒太阳,本来是非常浪漫的时光,他忽然汗流浃背地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两个给我去做函数作业!”
真的是要把人气个半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月,直到有一次,我到理科重点班去借书,本来是找柴柴的,但却被物理老头看见了,便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双手一叉,指着我对他们全班说道:“看见没,这种学生,每天心思不用在学业上,就想些有的没的,一天到晚就想着交朋友,勾引同学,难怪会去那个垃圾班。告诉你们,她所在的那个垃圾班,全是像她这样的垃圾,以后绝对没前途,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回学校来跳楼玩。以后别让这种人进我们班,免得污染空气!”
我寒食色还没修炼到对别人的恶意嘲讽能够不加理会的道行,于是,便深深吸口气,握紧拳头,磨着牙齿,准备骂回来。
谁知正要开口,却看见我们这个物理老头口中“垃圾班”的政治班导就站在我身后,正面红耳赤,双目冒火,像看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一般看着物理老头。
接着,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骂道:“你才污染空气,你妈妈污染空气,你爸爸污染空气,你全家都污染空气。你以为你当上个重点班的班主任就了不起,就得瑟了,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班的孩子了?居然这么诅咒我们班的学生,简直是人渣,是qín_shòu,是草履虫,是比帝国主义还要恶毒的生物!拜托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整整自己的脑子,你鼻梁扁得像被铅球砸过,眼睛小得像两只蝌蚪,嘴巴厚得像两根超值装烤肠,腿短得买自行车都要买幼儿型,小腹肉多得像怀孕八个月,长得活脱脱像一只鬼,和我站在一起别人只会用人鬼殊途来形容!还有,你每天没事就在走廊上跳,难道不知道你跳一下,地球就要震动三下吗?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忘(王)八,你是二十一天也不出的蛋--坏蛋,你是五百钱分两下--二百五,你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你是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你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你是骆驼生驴子--怪种,你是种地不出苗--坏种,你长得违章,需要回炉重建,你丑得飞沙走石,鬼斧神工,你是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只能演电视剧里的一陀粪,比不上路边被狗洒过尿的口香糖,连如花都帅你10倍以上,找女朋友得去动物园甚至要离开地球,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尸体以免污染环境,你摸过的键盘上连阿米吧原虫都活不下去,喷出来的口水比还致命,装可爱的话可以瞬间解决人口膨胀的问题,耍酷装帅的话人类就只得用无性生殖,白痴可以当你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你说人话,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要移民火星是为了要离开你,如果你的丑陋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可以停摆,去打仗的话子弹飞弹会忍不住向你飞,手榴弹看到你会自爆,别人要开飞机去撞双子星才行而你只要跳伞就有同样的威力,你去过的名胜全部变古迹,你去过的古迹会变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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