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吴依秾傅粉描眉抹好胭脂,款骑骡子,骡子是最便宜的走路不稳,一颠一颠,差点给颠散了架。暇州没见过这等打扮的男人,纷纷驻足围观。
乡巴佬少见多怪,进了暇州,吴依秾翻了一路白眼,又瞧少见广厦楼宇,沿街店铺百姓穿着较葭县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等地方,也有百年罕见的美人?好不容易寻得衙门所在,绕道侧门,吴依秾下了骡子,掸掸衣裙整理散发,恢复了好模好样。
吴依秾严厉地叮嘱粉桃子别乱说话也别乱跑,这才叫他敲门。
开门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小子,蜜色肌肤衬得俊俏出彩,卷起袖子露出两截肌肉匀称的胳膊,看得吴依秾和粉桃子不由自主心神一荡。
吴依秾款款拜福,口吐幽兰:“奴家见过公子,久闻暇州人杰地灵,是以千里迢迢慕名前来,想拜托公子百忙之中帮奴家一个忙,来日奴家必当涌泉结草相报。”
居同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没明白这人想干什么,搓了搓胳膊,探出头发现还有一个身量略小的少年,两个人甚是古怪,不过不像坏人,奇道:“你在说什么。”
吴依秾盈盈一笑:“奴家有一心愿,便是见见沈大人,不消别的,看一眼就好,也不用叫沈大人……”
他话未说完,居同野便截断道:“你要见沈大人?”
吴依秾自觉貌比天仙,这人应该已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又是绚烂一笑道:“是这样。”
不待他再说什么,居同野侧身让出路来,冲着院内道:“大人有人找你。”
“谁找我!”院内一人立即回答,听声音来源似乎只有几步距离。
这就大大的出乎意料,吴依秾呆若木鸡。
趁阳光灿烂日头大好,沈吟和居同野在院里晾晒冬衣棉袄。这些衣服都是装在樟木箱里,跟着修路官兵一路抬过来的。周巡抚瞧着沈吟有在暇州成家立业的意思,又担心天寒地冻冰着他,外面请来的裁缝买来的棉袄哪有自家的暖和舒服,便把冬装都给他送了过来。
衙门规模不大,前院大堂一般用不着,至今没人敲过鸣冤鼓。穿过大堂的二进,便当做书房卧室偏室使。居同野常在后院,洗衣晒柴做饭,忙活他永远忙不完的家务。二进和后院都开了侧门,吴依秾敲响的这扇正在后院。若他换了二进的侧门敲,两人都听不见。
既然修路,沈吟正好有借口,义正言辞将曾响踢走监工。干起能造福百姓的活,曾响只觉得沈大人对他厚爱有加,勤劳刻苦连午饭也不来蹭,跟军队一起吃大锅饭,每日只晚饭时分回来,汇报修路进展顺便蹭顿晚饭。
吴依秾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叫什么名?”
“不是本地人,外来的。”居同野道,又招招手示意别客气,热情地邀请门外两人快些进来。
走侧门的大抵是百姓,沈吟和居同野之间是夫妻情分,不分上下。沈吟遽然反应过来他是个官,敛步伫立,双手背后搬出架子,沉声道:“叫他进来说话。”
吴依秾只后悔不跌,原本计划着偷偷看一眼,如今叫他如何解释,为了跟沈大人比比美艳好分个高低?当下愁眉苦脸,暗道他的日子怎么如此坎坷崎岖,磨磨蹭蹭抬脚进去,没忘记拉上粉桃子。万一沈大人是个不好说话的,刁难他,要罚也罚俩,也好相互慰藉。
沈吟见两个人一身脂粉香,娇柔百媚,似浮萍经不起风吹,走起路来腰肢扭捏摇摆。这些都是从小调教到大的规矩,居然是两个戏子。
吴依秾和粉桃子不敢抬头,哆嗦颤抖,赶紧跪下,口称大人。
风月情债正浓,沈吟怕居同野管不住裤腰带也想给自己找个洞插,他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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