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莫名冲动,把徘徊在他喉咙间的话顶了出来:“嗯……苏迪曼杯输的那场球,我觉得挺丢人的……”
程辉嘴角浮出不以为然的弧线:“哎呦喂,猴年马月的一场球了,辉爷都准备打下一届苏迪曼杯了,您上一届的球还没有输完呐?!傻不傻啊……”
谭冰用眼神递向场上的萧羽:“你那位‘朋友’都已经和下一任好了,那你又为什么还惦记他?你傻不傻呢?”
呵呦,小花花你还学会损人了?你还敢跟你辉爷顶嘴!
程辉毫不示弱,笑得十分流氓,薄薄的眼皮一眨:“谁告诉你我还惦记他?喂,你怎么知道我惦记的是他?”
小辉辉脸上很坏很没正形的一抹笑容,像过电一样打在谭冰的瞳仁上,带着闪烁的火星。谭冰被电得迅速扭过脸去,避开程辉的逼视。空气里凝滞的热浪落在他的脖颈和手臂上,骤然穿透了皮肤,一团滚烫的气息弥漫胸腔,凌掠着裹住心房,湿湿漉漉、黏黏糊糊的感觉,手心竟然洇出汗水。
“哈哈,那场球你打得是够现眼的,现场直播喂,我都不忍心看你,都盼着那俩韩国人赶快把比赛赢下来,赶快结束,你赶紧下去吧!”程辉毫不留情地拍腿大笑,把谭冰说得连丢人都顾不上了,只想抽他,抽这人笑得无耻的大嘴巴。
程辉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冰冰,1比21,这比分真是绝了!你已经把一场羽毛球比赛输到极致了,以后咱俩人再怎么输,也不至于被人刷成零蛋,对吧?”
“……”谭冰气得和程辉大眼瞪小眼,自己中邪了么,怎么蠢到对这只小混蛋说出心里话!
“最糟糕的比赛你都已经输完了,那你整天耷拉个脸,吊丧呢?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谭冰忍无可忍地说:“你这种人是不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咱俩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彪哥回去还等着收拾咱俩呢,你怎么能高兴成这样?”
“这场输了,下一场我再给他赢回来呗!”
谭冰暗暗啃咬自己唇上的柔软:“如果赢不回来呢?”
“有什么是赢不回来的?你被门槛拌了一跤,摔过去了,你怎么就知道那门槛后边是个大坑?门槛后边就不能是一座金山吗!”
“……你们家门槛后边才有一座金山呢!”谭冰实在绷不住,下嘴唇从齿缝里跳脱,眼角因为笑意而弯出很好看的弧度,睫毛把眸光过滤出闪烁的颜色。他想,小辉辉说得也有理,门槛后边即使没有金山,也不应该是大陷坑。命运对自己不至于如此苛刻;这一次跌倒了,下一次再爬起来,杀回去……
“门槛后边真的有金山啊!”程辉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很认真地说:“他如果没有进国家队,也不会甩我。如果不是因为他进了国家队,我也不会进来,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更不可能在国际比赛里拿到金牌。老子现在也是公开赛冠军了!”
谭冰默默地怔住。
“中国站挣了十万块的奖金。从来没尝过拿冠军的滋味,领奖台上站的那个位置,我以前就从来都没想过,那个位置是留给我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以前……”
程辉昂起下巴,说话之间,视线轻飘飘地注视着场上的身影,眼神缓缓淹没在一层水雾光泽之中:“以前是我自己他妈的太屎了!……这些年输掉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地赢回来。”
转眼之间,场上的比赛进入尾声残局。
中国组合在第二局里比分一直顺利领先,11:5再一次以占先的优势进入一分钟休息时间。萧羽和展翔这时才走到场边,本场比赛第一次需要换衣服。
两个人背对相机,各自把一只手伸向后颈,肩胛骨轻振,脊背上的条状肌肉舒展出一幅很耐看的脉络,将t恤从头顶褪下。展翔是左手,萧羽是右手,动作协调一致得像有人在喊一、二、三。
守在电视机前的羽林军和祥林嫂们都疯了,淑女的风度矜持全不管了,扑向电视屏幕,恨不得抱着自家的电视机啃起来。
有意无意的,萧羽瞥了一眼展翔。
展翔也瞥了一眼萧羽。
俩人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到对方胸膛上徐徐颤动滴汗的某一点,目光触电一般火速弹开,双双默契地掉转过头,背对着背,迅速穿回干净的球衣。
“天哪,转过来了,转过来了!”
“哇,简直太,太,太诱了!看翔草腹部的八块小肌肌,那个流畅的线条,那个微凹微凸的弧度,我的天——哪——”
电视机前呼啦啦晕倒了一大片,120急救车在市区晚间繁忙的路段之间呼啸。
翔草的诱惑大片还没有演完。
事实上,整场比赛,展二少一直都在不停地扽他的裤衩!
开始还只是在每一球落地后的间歇,背对着摄像镜头,偷偷地扽,后来实在忍不了了,面对镜头,明目张胆地拽来拽去。
萧羽无论什么时候回头看人,一准看到这人正在埋头整理自己下半身的完美形状。
趁着休息的片刻功夫,萧羽眯起眼睛扫向对方的下/身,无声地质问:你为什么总是扽你的裤衩?你自恋吗?
翔草郁闷地哼唧:“今天穿的球裤不舒服么……汗流到那里,粘在一起了……”
“粘……一起了?什么东西粘一起了?”
“裤子,裤子和里边的……”
“外边这层还是里边那层?全套都粘在一起了?”
萧羽这句“全套”立即就给展翔的一张俊脸刷了一层红漆。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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