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秋重楼坦然道:“此物来路可靠,生儿不必质疑。那明征太子生死不明,朕身为皇兄,理当寻他下落才是,只是此时重大,托於别人不好,想请生儿研查,不知意下如何?”
京城被围,大敌当前,理应全力抗敌,此时纠结明征太子之事,按理并非正途,但文散生不能直说,只道:“那明征太子虽是要紧,但无关大局,待到陛下扫清叛贼,微臣再去查看不迟。”秋重楼听他此言,并不搭理,他把书绢在火上烧尽,对文散生道:“既然明征太子在京外丢失,生儿就始自那里好了,至於京城之事,就算老天帮我,也保不住的。”
文散生虽心里明白,却不曾料到秋重楼毫不避讳,径直说出,情急之下,他竟道陛下休要长了他人志气,守住京城才是大事。
秋重楼呵呵笑道:“你可知秦绍阳三天两头写信劝我,字字句句都有道理,反正这江山如铁,再捂也是无用,不如打开城门,送给那秦绍阳算了。”文散生急道怎能如此,秋重楼笑道:“生儿理应劝朕投降才对,若是秦绍阳要杀灭我等,那时我们父子四人同赴刑台,也好不再离散,若是他大发慈悲,贬斥他乡,理应还算不坏。”
文散生心中一紧,忙道秦绍阳哪有这等好心,微臣愿与陛下同守危城,秋重楼不以为意,道:“朕听说生儿曾经去京外溜达,府中客人也来了许多,莫非秦绍阳也曾劝说与你不成?如有此事,愚兄定不介意就是。”他边说边拆了文散生纱帽发簪,把个细条条的身子揽在怀里,柔情蜜意,倒是十分温柔。
只是文散生前几日方才被他干过,身上伤口尤新,享受恩情不能,加之心中有鬼,更是心惊肉跳,慌忙言道:“秦绍阳为我计谋所伤,如今沈屙深重,哪里会给微臣活路?即便是有,岂有不告陛下之理。”秋重楼不置可否,更让文散生心惊,他生怕言多必失,不敢多言,幸好秋重楼也未再问,只拉他回宫同寝,睡到天亮,把那早朝废了,在御花园奎中楼内摆下火盆,借口商议密事,整日缠绵,外面城围,却不要紧了去。
这天过得舒畅,御花园中杏花初放,粉粉开了大片,从那奎中楼上看去,春意盎然,寻常时候理应美不胜收。秋重楼陪文散生饮茶下棋,後来又让抱了双生孩儿来聚,弄得文散生受宠若惊,差点吐露真情,所幸他自警醒,终究未露分毫,谈起家中诸事,也算小心翼翼。这般再到夜里,文散生想回礼光殿去,忽听那天命帝道:“今夜不要回去,明日直接出城查访明征太子下落,至於其後,朕会派人知会与你。”文散生方知秋重楼支他之心坚不可动,怕是对通联秦绍阳之事有所觉察,再作异议恐怕不妥,便接了旨意,不再言他。
临出城前,文散生先回家门与弟告别,那文庆生执掌家里,听兄长要出城去,连忙阻道:“那叛贼把京城围得铁桶一般,兄长就算出的城去,也难免落入贼军之手。”文散生苦笑道:“愚兄知道,但圣命难违,抗旨不遵要诛九族,所以刀山火海也要一试,兴许老天垂怜,能混出城去,当然最好不过。”文庆生阻拦不能,与兄长促膝谈心一番,便两厢告别,只求将来再会。
文散生带了亲信二十余人,冒充百姓混出城去,快过关卡,被军士照著告示拿下,当日带到天佑大营,捆绑结实送到秦绍阳跟前。正逢这美人与司徒章共用茶点,一见之下,毫不诧异,只道:“看来文大人已被那伪帝所弃,秦某所托之事理应落空了罢。”文散生道:“秦大人要杀就杀,何必这许多废话。文某虽然一介书生,死却不怕。”秦绍阳但笑不语,司徒章却看不惯这小官儿冲横,当即唤军士拖出去杀了,免得坏了吃茶心境,秦绍阳看这流氓胡来,要杀文散生仿佛是真,方才口道:“文大人死了却不要紧,可怜你那孩儿三人再也无人疼爱,孤苦伶仃混在世上,想来不会长命。”
美人恩第三十二回破5
秦绍阳眉峰轻挑,摇头道:“帝室与秦某万缕千丝,杀灭之说万万不能。”梵天道:“某家知你聪慧,但临到绝境难免软缩,明日起丸药就请加到七粒,至於攻城事务,某家腆脸与那流氓共谋就是。反正京城迟早拿下,夜长梦多理应非你所愿。”
梵天话已至此,秦绍阳无需再说,他点头应允,正合梵天心意,两人促膝长谈,及到天明,梵天从怀里抽了关文,道:“某家曾与司徒大人闲扯,谈及春暖花开,最益出游。若是秦大人适意,何不与某家去庆陵游春,听说那里有处杏林极美,能合大人心意。至於司徒大人那边,某家已然陈情说理,不会再多说闲话才是。”
秦绍阳翻看关文,正是司徒章手书,不知他为何放行,想来与那梵天多有干系,便了然道:“多谢教主知某心意,只望回返之时京城已破,此外路途寥落,不如让沈公子与春熙同去,也好多少照应。”梵天道:“那春熙是个内卫崽子,沈公子也不省油,某家为秦大人找几个有趣的伴游,怎麽也比那两个蠢物强些。”秦绍阳不以为意道:“秦某去去就回,有趣无趣又不要紧。”
第二日秦绍阳一行出发,五日後回返,只有春熙跟著回来,那沈公子烟消云散,不知何处去了,众人暗自议论,说那沈公子貌美年轻,招了秦绍阳妒意,引到别处除去,如此这般并不奇怪。司徒章得到消息,来到秦绍阳下处歇息,看那美人无意明说,忍不住道:“哥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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