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严的心狠揪一把,他终于理解夏白为什么对夏宏的态度如此恶劣。
“ 你现在不是在我家住着快别哭了,明天上学 ,不要让你的老师们以为我虐待你。 ”
话刚一说完, 老大一声“咕~ ” 从夏白的肚子处传出来。
任景严不合时宜地在黑暗里笑出声, 夏白的忧郁情绪也被突入其来的尴尬冲散。
早上只吃了两片面包, 中午被沈瑜气的气都要喘不过来, 这会儿饿的夏白胃里开始泛酸。
任景严起身,随手打开床头灯,瞥一眼夏白,小暴龙还窝在被子里不肯冒头,看样子是害羞了。
好心的任先生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又弯下腰想要把夏白哄的开心一点, 刚张开嘴还没说话, 眼睛犀利的发现小暴龙后脖子上一堆突起。
床头灯的威力很小,任景严直接打开卧室顶灯,夏白把脑袋缩的更往里了。
“是不是在外头乱吃东西了? ” 任景严这回看清了,就是长了一脖子的小红疙瘩,往上看,好像头发里也藏了不少。
夏白露出头,声音闷闷的, “ 什么啊? ”
任景严一根手指摁住了他的脖子,仔细观察那些疙瘩, “ 你脖子后面长东西了没感觉到?这长了至少两三天。 ”
小暴龙纳闷了,扭着脑袋想往后看, 但根本看不着, 任景严还摁着他,上手扒拉他的发根。
检查完发根检查脖子前面和脸, 任景严也有点疑惑了。
脸上和脖子前面都没长,就是头皮上和后颈分布着红疙瘩, 夏白看不见,叫任景严说的他浑身发痒。
“ 你是不是小时候没长过水痘啊? ”
夏白已经从被窝里坐起来了,脱了外头的卫衣,上身只套着简单的白短袖。
“ 我长过了啊。 ”
任景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 “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
“哦。 ”
……
一趟医院回来, 夏白同学已然忘记了大半忧伤,唏嘘于自己被剃光的脑袋,顺带在回家的路上痛骂了给他染绿毛的黑心理发店千万次。
他们一到医院,负责检查的医生便道出了原因, 劣质染发剂过敏, 为了以防头皮表层继续感染,建议把头发剃光。
任景严当时还憋着笑,等出门左转给夏白剃成小和尚,才不再忍耐,放声笑了。
夏白快要被气死了, 他是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衣服都得挑帅的、酷的穿,现在脑袋光的能当灯泡使,去学校还不得被武仁他们笑话死?
不仅如此,吃饭还要忌口,葱姜蒜、鸡鸭鱼肉都不能吃,这天简直是夏白人生中最倒霉最不开心的一天。
开车回到家,云妈刚给他们做完蛋炒饭,看见夏白带着顶飞行员样式的帽子满脸不开心,连忙问他。
“ 不是惹上流感吧, 大夫怎么说的, 要不要紧呐? ”
夏白拉低帽檐,摇了摇头, 看见酸奶蹲坐在自己脚边,本打算把它抱起来,可想起自己一根毛都没有了,有些嫉妒的直接走去了厨房。
云妈纳闷了,跟在他后面走, “ 怎么还戴了个帽子回来,摘下来吧,家里开空调了呢。 ”
“哼…” 任景严一边笑着,站在玄关脱下外套, 眼瞧着小暴龙气鼓鼓的坐在餐桌边上,任凭云妈怎么劝他都不肯摘帽子。
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夏白盘腿坐在床上,面对医院开给他的药冥思苦想, 满脑子想着如何报复沈瑜那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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