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可是你实际的情况是只有灵魂进入了蜕变之门,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老老实实摇头.
“你的魂魄将永生存在于世,不老不死,不灭不生.从此你是大地天空海洋的一部分,再没有个体和自己了.”
“听上去好像很伟大?”我心再度向往之.
典墨咳了一声,“掌门师伯,你不要刻意误导!全面点去看,既然是世界的一部分,那师父你肯定不光是大地天空海洋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茅坑潲水垃圾堆的一部分吧.”
我呕.
看我开始动摇,典墨立刻打蛇上棍,“而且,你将成为没有先例的另一种类型的仙人.仙界会把你当作笑料,说你不自量力,人界会把你当作反面教材,说你走火入魔,就连妖魔道也对你不齿,说你生得倒霉死得冤枉!”
……
说得好狠.
你究竟是我的弟子还是我的祖师?
你简直比于镜还有掌门派头.
对了,准确和严格说来,你比他还黑得彻底.
15
我有些发呆地站着,看着那一黑一白两个家伙,都是那幅“你还不快点感恩戴德”的表情,感觉有点复杂。听起来呢,似乎真有那么点帮了我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待我多想,两声遗憾的叹息打断了我的呆立,“唉,好可惜啊.”
虽然这话是有些于镜的风格,但分明不是于镜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几丈之遥的古木枯枝上,并肩栖息着云簪云钗两兄妹,都是两手托腮一副天真无邪状,不无遗憾地看着这边。
这对无聊兄妹,除了看热闹真就没别的事情好做么!
典墨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转身拉着我的右手,“师父,走吧,我带你疗伤去。”
这么一提醒,我低头看去,血早已渗了出来,左肩的伤口火烧火燎般疼痛,我忍不住哼哼起来。
云钗轻巧地从树上飘下,对我嫣然一笑。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就算肩上有这种重伤,我的头仍然不受我控制轰的一声响,脸也因此而涨得通红,估计全身的血都涌脸上来了。其实往好处想,这也不失为一个肩部止血的方法。不过很明显,典墨不这么认为,反而脸色黑黑地瞪着云钗。
“师弟,你没关系吧?”云钗无视典墨的黑脸,靠近了我,“肩膀居然这么重的伤,究竟谁这么没心没肺啊?”
“他。”我对着典墨抬抬下巴,典墨看着我,抓着我的双手陡然用力,我倒抽一口凉气!喂,我只是陈述事实好不好,你干嘛那么狠命用力拽我右手,你是不是想要一并废了它啊!
云钗啧啧两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碧玉瓶子,在我眼前摇了摇,我呆呆看着。云钗见我没有像小狗一样举着前爪摇尾巴,有点泄气,说了声“呆子!”
云簪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下来了,凑上来一看,“瞧你运气多好。她炼的上好伤药,保证你涂上立刻就好。”
我有点迟疑,毕竟云钗手举大剪刀穷追不舍给我留下的心里阴影还没有褪去。而云簪,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啊。今天这两只都这么和颜悦色,套句话来说,我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这当口上,倒是于镜一句话定了我的神,“云钗善炼药,不妨一试。”
好吧,既然掌门这么说,她不至于不给掌门面子吧,何况肩上带着支箭也确实不好见人。
云钗撇了于镜一眼,收回那个碧玉瓶子,另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待会很痛,这是麻药,你先含着。”
师姐,还是你最好了。
我嘴里含着云钗给的红色药丸,好厉害的麻药,没几分钟嘴都麻木了,只能壮烈地冲典墨点点头,示意他拔!
幸好典墨那一箭射得相当精准,避开了我的骨头,射穿的是肌肉,典墨用手折断箭头,嘱咐我准备好,反手用力一拔!
好痛啊!!!!!!若不是口中麻木,一定尖叫出声!
也许正是因为发不出声音来,而其余几人也是屏住呼吸,现场非常安静,我听到微微的咔嚓一声,箭身应声而出,剩下的是伤口继续流血不止。
肩部的剧痛让眼泪几乎要夺目而出了,只能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勉强按捺下这简直难以忍受的痛苦!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云簪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柄银质小刀,三下五除二,剥干净我沾血的外衣扔开。云钗与他配合默契,衣服一去掉,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玉瓶子,纤纤玉手沾着焦黑的药物即刻涂了上来。药物贴身的那一瞬间,竟似有刀刮斧砍一般,从肌肤一直传到大脑的剧痛简直难以忍受!比起刚刚典墨那一箭,这药不知道痛到哪里去了!如果我能开口,我一定求她索性砍几刀痛快的吧!
那个痛啊,即便现在嘴部发麻,也刺激着我拼命挣扎着发出“呜~~~~~~~”的悲鸣,十分凄凉。
典墨一手抬起云钗的手腕,“你轻点,师父怕痛。”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呜呜嗯哦哦哦呃呜呜呜~~~~~~~~~~~~?”(翻译: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下手轻点?)
云钗哼了一身,挣脱他的手,“我自己省的轻重。现在你心疼了?刚才射的时候怎么不心疼?”
我困难地点点头,师姐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知心。
那药痛得惊人,不过疗伤效果也是好得惊人。不大一会,肩部剧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麻麻痒痒的感觉,我已经可以看到白色新生肌肤出现,筋骨再续。
等伤口慢慢愈合之后,我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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