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夏尔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权倾帝朗司帝国的夏尔,竟然会被一个男孩难住。
此时,烦恼的引起者却没有丝毫发现:“夏尔,你怎么了?”
“哦?”夏尔盯着眼前的美颜,恍然回过神。“没有什么。夜寻,我要去办理一些公务,你回房吗?”
“不!我要在这里睡个午觉。”夜寻说到做到,打了个哈欠,翻身躺下。
今天的太阳好极了,对他这怕冷的小日族人来说,在阳光照耀的小湖边,观赏这连绵的梅林入睡,比回去闷人的房间好多了。
夏尔微微点头。他知道夜寻极端怕冷,而冬天的大太阳是很难得的。何况就在府邸里面,不用担心他会不见,而下人也不会来打扰他-----夏尔已经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骚扰夜寻。
“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吧。”夏尔低下身,在夜寻额头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去。
刚跨进议事厅,律朗就迎了上前,显然等候多时了。夏尔眉头不由微微皱起,这个多年的心腹爱将,最近总是喜欢把自己最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提个没完。
“大人。”律朗恭敬地鞠躬示意。
夏尔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接过侍女端上的参汤,没好气的说:“律朗,又有什么事情?”
“请问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调教那个男孩?”
果然又是这个问题!
如果跟前的人不是律朗,手中的碗早就砸出去了。
夏尔压住火气,温和的说:“不是早说过了吗?你负责另外四个的调教就可以了,夜寻的事情由我来管。”
律朗还不死心:“已经十天了,大人似乎还没有开始吧。”
“用不着你管。”
“封旗陛下一月后就要到来了,如果还不抓紧时间,恐怕...”律朗锲而不舍。
“这我自有打算。”夏尔沉声打断律朗的话。
要是在平日,律朗断断不会再叨叨不休。今天却象要激怒夏尔般,依然不依不饶:“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封旗陛下向来不喜欢哀哭不依的男孩,在宠幸时有胆敢不婉转承欢者,立毙于庭下。以陛下的体质,如果没有经过彻底的调教,有哪个男孩可以经得住不开口哀求。”朗朗不绝地把话说完,律朗仍觉不足,又补上一句:“再延误下去,等陛下驾临,享用美色的时候,万一他不从,扰了陛下的兴致,恐怕连大人您,也会受到牵......”
夏尔黑着脸听了半晌,火头早在心里一窜一窜。律朗每句话,都刚好戳在他的痛处,勾起他连日来的烦恼。
他虽然长相温文,但当年征战四方,杀戮无数,已经把封旗的残暴学了个八成;若换了别人,早就被他撕成几段了。对着素日看重的律朗,忍了又忍,终是按捺不住,霍然站起,伸腿将身边的一张大理石茶几踢倒在地。
“哐铛”一声巨响,大理石面断成几截,茶几上的一套水晶茶具也随之散为一地粉末。
律朗话语愕然而停,脸色立刻苍白得象雪一样,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
其余的侍女男童早吓得脸无血色,战抖着跪了一地。
“很好啊!”夏尔气得声音微微颤抖:“你这是问我?还是在逼我?律朗,是我对你太好了,把你惯得得意忘形了?”
焦躁的踱了几个来回,夏尔猛然转过身,盯着脚下的律朗:“你是要管我的事了!那好,你倒说说,该怎么做?我没有打算,你有什么打算呢?律朗公子?”
“律朗不敢。”律朗润润干涩的喉咙,这么多年,夏尔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怒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大人不想调教夜寻的话....”律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会引来什么后果。“就请大人将夜寻交给我来调教。”
一阵沉默。
连头顶上人的呼吸也察觉不到。
令人窒息的感觉朝律朗沉沉压来。
夏尔深吸了一口起,怒到极点,口气反而温和平静了少许:“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天天闹着要调教他。”愈说到后面,口气愈加温柔:“律朗,夜寻确实长得很美,是不是?可惜啊,他是要送给陛下的,他的卖身契上立了陛下的名字,他是王的东西。”
接着语调一变,怒吼在庭院回荡:“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起窥探之心?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大人!”律朗抬起头,仰视夏尔。“律朗只是太过担心。”
“担心?你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律朗担心夏尔大人会爱上夜寻!”
爱上夜寻!爱上夜寻!爱上夜寻........
律朗的话象响雷一样,炸得夏尔头昏眼花,在耳中回荡不休。
“胡说!你闭嘴!”
“大人将夜寻置于寝房,日夜相伴,无事不应允,却绝口不提调教,甘冒被陛下责罚的风险。使律朗非常担心。”律朗明亮的眼睛里,不仅有忠诚、忧虑,还有那么深的痛苦的爱慕,刺得夏尔暴怒的心一缩。“担心大人会被这个如妖精般的男孩所迷惑,而爱上他。”
夏尔转过头。
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除了封旗陛下。
可是十日来的一幕幕情景,却回旋在脑海----拥抱着夜寻而睡,却因为贪看他的容颜而整夜无眠;轻松的谈天,总是下意识地避免谈及封旗陛下;那亲密的拥抱;那轻柔的吻;那一想到要离开他就蜷成一团的心.....
不可能!
“这是封旗陛下的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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