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想到自己的剑术与封旗差之甚远,心里灰心,咬紧了下唇不回答。
封旗望望夜寻,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夏尔出事,赶到这里来的?”
封旗不知道我是如何出现的?夏尔没有告诉他吗?
夜寻疑问的眼眸扫了扫脸色苍白的夏尔,聪明地闭嘴不答。
精明锐利的眼光在夏尔和夜寻之间来回黢巡,封旗发觉越来越不对劲,沉声问:“难道。。。。。。。。你一直在夏尔身边?”
沉重的空气压抑着呼吸困难的人。夜寻发现夏尔的脸色越发苍白。
“夏尔,你把夜寻藏起来吗?”封旗的怒火忽然窜了上来,咬着牙,又轻又慢地问。
夏尔简直快呼吸不到空气了。
他本来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封旗,可是战役、埋伏、受伤、还有夜寻的昏迷。。。。。。。。。。这一切突如其来。
和封旗守护夜寻的五天里,所想的只有人事不知的夜寻,却根本没有和封旗说过半句无关夜寻身体状况的话。
也许,应该在见到陛下之前和夜寻一起逃走。
夏尔的沉默印证封旗的猜想,让封旗冷透了心。
铿锵一声,宝剑被抽了出来,直指曾经并肩作战的爱将。
夜寻瞪大了眼睛勉强挡在没有丝毫反应的夏尔面前,大叫:“封旗!你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眼看着我受尽苦楚,却将夜寻收藏起来。
你不是我的夏尔,我的夏尔没有这么残忍,我的夏尔不会这样对我!
夏尔把护在他身前的夜寻轻轻推开,直对封旗颤抖的剑尖。
这是第二次,被封旗陛下的剑所对。
第一次,在刻当略救出夜寻被追捕的夜晚。以为必死无疑,封旗却因为害怕会狂怒之下杀了自己,而把这价值连城的宝剑远远抛进森林深处。
陛下的手从来都是最稳的,如今。。。。。。。。。却颤抖着,连宝剑也一起微微颤抖。
“我。。。。。打算带着夜寻,一起离开这里。”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罪状,夏尔僵硬地将曾经的背叛坦白在愤怒的封旗面前:“离开这里,过两个人的生活。”
封旗脸色发青,让一旁的夜寻心惊胆跳,生怕他把宝剑往前一送,要了夏尔的性命。
“我以为。。。。。。一次的背叛后,就不会有第二次。”封旗盯着夏尔清冷的眼瞳,口里的话象尖锐的针,扎得夏尔的心一阵阵抽痛。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痛苦,在这漫长寂寞的五年。”
“我以为,你是我唯一的战友,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你爱我至少有我爱你那样深。”
封旗缓缓摇头:“我错了。”
“陛下。。。。。。”夏尔的身躯微微颤栗,眼泪已经随着封旗的言语流淌下来。
五年.。。。。。。。。。
日夜守侯在被相思煎熬的封旗身边,被封旗当成爱侣一样亲密对待,只有夏尔,可以理解封旗心中的愤怒和伤心。
因为对自己的信任而被再次伤害的王,让夏尔再度憎恨自己的存在。
“请杀了我吧。是我背叛了您,陛下。”
封旗冷冷看着昔日最信任的人,说道:“我不杀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夏尔讶然抬头。
“在你心里,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夜寻?”
爱封旗陛下,还是爱夜寻?
夏尔呆滞地低眉,轻轻摇头。
这个问题已经问了自己多少次,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抉择。
就是因为爱不是唯一,所以要受这么多的苦楚,淌这么多的泪吗?
让每个人遍体鳞伤,让每个人都哭喊着逃窜爱情这个字眼。
“陛下呢?陛下心目中。。。。。。。。。是爱夜寻,还是。。。。。。。。爱我?”也许已经失去理智了吧,居然把这样的问题问了出口。
但是,很想知道。陛下的心中把我当成什么?是没有夜寻时的替身,发泄痛苦的渠道?
还是曾经象我这样,为了分裂的爱而痛不欲生。
封旗脸色大变,不言不语,宝剑却依然指在夏尔喉间。
“为什么不问我?”夜寻清脆的声音响起,封旗和夏尔都不由看向他处。
夜寻走到夏尔处,轻轻侧靠着他,坚定地望着封旗,轻声道:“我爱夏尔,却不爱你。”
封旗象被这轻如羽毛般的话打中死穴,脸色由青转为暗紫,持剑的手抖得越发厉害。
不但是手,他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你要杀夏尔,就把我一起杀了吧。”
夜寻的话让封旗一阵耳晕目眩。
看着两个曾在身边相伴过无数日夜的人,曾有过肌肤之亲的身躯偎依在一处,就如一副国手精心描绘的图画。
凄美动人,哀怨缠绵。。。。。。。
难道真的可以把剑向前一送?
曾经浸透了汗水和体液的夜晚,被呻吟染得猥亵的寝宫;
那曾经在怀里呼唤着”封旗”而得到解放的身躯,
那在马上合骑而坐,对自己送上香吻的唇。。。。。。。。。。。
那射出海般爱意的眼睛,如今怯弱地躲避着自己的目光。
原来。。。。。。。。。爱上人的封旗,也只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可怜虫。
封旗心如死灰,长叹一声,深深望了夜寻夏尔一眼,将宝剑收入鞘中,颓然道:“好,好,你们好。。。。。。。。。。。。我成全你们。”
说完,掀起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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