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_shòu,流氓。”
“不是我想啊,我高兴。我一高兴,它就高兴了。”
“你高兴什么?”
“你高兴,我就高兴。”宝生翻身压住莲生。他脑海里都是莲生在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可以租大一点的房子了,你可以买新凉鞋了,我买肉给你做菜吃。
莲生,你高兴也是为了我,如同我高兴只是为了你。
宝生的照片得到了商家的认可,近期便要上市。宝生的出道宣传问题也正式提上日程。秦澈是下了心要把宝生当公司重点对象培养的,今日的高层会议就是讨论这件事。
首当其冲,有人提出了名字的问题,要给宝生取个艺名。秦澈否决了,他说:“宝生这个名字不是很好么?我觉得没必要改。去掉姓,就叫宝生。”
提议的人说:“会不会有点土气啊?”
秦澈摇头说:“不会。现在的新人出道,取名字绞尽脑汁,尽是往所谓的星味上靠,反而俗气。宝生不用改。这名字新鲜,打人,各个年龄层的人都不会反感。”他还记得第一次叫宝生名字的时候,唇齿间的清甜爽脆,像咬了口甘蔗。
宝生的名字就这样出现在了时尚周刊,杂志上。开始有媒体和大众关注这个新人。广告牌上市了,公交站,地铁站,商业街,挂着丰神俊美,性感粗犷的男人。□□上身,眼里烧着一团火。莲生在大幅彩照前停下。看够了,心满意足而笑,拎着手里的超市袋子匆匆归去。
宝生这次得到了八万元的酬劳。他们换了间两室一厅,宽敞干净的新房子租,离莲生的学校更近了。宝生给莲生买了手机,电脑,衣服。莲生每天都能回来,路上到超市买菜。不同种类的,放在冰箱里,换着法做给宝生吃。
莲生仍在打工。他说:“不行啊,我忙惯了,闲不下来。”宝生说:“那你不要打现在的工。我们公司经常会雇一些零工打扫场地什么的,你来吧。我可以经常看到你。”
莲生的眼睛也亮亮的,扣紧了和宝生抓在一起的手指。屋子宽敞,床却依旧是窄窄的。他们无论何时都紧紧依偎在一起,交融而眠。
在宝生的介绍下,莲生到公司里做了临时工。这也是秦澈第一次见到宝生的弟弟。
秦澈很忙。他并不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宝生,他有整间公司要管。他见到莲生,是在公司的食堂。宝生和莲生坐在一起吃饭,宝生把菜里的炸虾都挑出来给身边那个纤细清秀的少年。
秦澈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不介意我坐这儿吧?”
宝生摇摇头,对莲生说:“这是秦澈。”
“你好。”莲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秦澈想,这两兄弟在这方面真是如出一辙。寡言少语,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俩人。
秦澈只得明知故问:“这是你弟弟?”
“嗯。来打工。”宝生说。
“叫莲生是吧?”
莲生点点头。
“你们兄弟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呢。”秦澈笑着说。
宝生看着莲生:“我长得像爸,他长得像妈。”
这是宝生今天第一次正面回答秦澈的问题。秦澈一点都不觉得欣喜,因为宝生的目光都放在莲生身上,没有一丝投向他。
秦澈寒暄几句,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托着餐盘离开了。转身的瞬间,他愣了一下。他听到莲生说:“宝生,我吃完了。”
他疑惑地回头,看见两人同行的背影。
宝生……为什么不是“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秋天降临,空气的热浪变成了秋凉。莲生升上大二,课业繁忙起来。只有双休日他才有空打工,跟随宝生,打个挡光板,来回跑道取衣服道具之类。能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宝生,干什么都无所谓。
宝生的通告渐渐多起来,甚至有导演相中他,找他拍音乐mv。他想,很快就会拥有买一个家的钱了。不是房子,而是一个他和莲生相依为命的家。
秦澈有些苦恼。公司对宝生确实是落力宣传的,但宝生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身为艺人的自觉。他不愿接受媒体采访,不愿参加宣传活动。经纪人生气了,说“你是签了合约的!”他反驳说:“我只是来拍照片的,其它事情我不愿意做。”经纪人也拿他没法。
秦澈无奈,也无力。他燃烧了一个夏天的激情,在秋风渐起的时刻侵骨蚀肉。yù_wàng和愿望,越发的分辨不清界限。
他想,他也许坚持不了多久了。未曾明言的感情,苦涩而又甜蜜。他撩了把脸,没有在干手器下烘干,而是疲惫地靠在洗手台上,湿淋淋的头发,水滴沿着脸颊流下来。岑乐荣进来了,目无表情地洗手。用水淋淋的手拍他的肩膀:“累了?”
“没有。”秦澈苦笑一下:“只是有点困。”
“想睡吗?”
“和你?”秦澈打开他的手:“我不和变态睡觉。”
“你想睡的人,心里可没有你。”
“谢谢,不用你提醒。”秦澈用力抹了把脸,仰起胸走了。岑乐荣低头看向掌心,微微苦笑。
这日宝生要拍外景,选在郊区一处废弃的化工厂。化工厂临近海边,里面有高耸的烟囱和老旧的油罐。岑乐荣总是喜欢这些,金属的,绝望的,充斥着后工业时代的冷冰冰。再打上苍紫,银灰的色调,见者一口气凉到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和不和谐。偏偏大家都喜欢。秦澈说,因为那是现代人都熟悉,却又找不到的东西。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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