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一种优越感,也就大大方方地让周景文看,毫不避讳。
虽说这戒指看起来似乎很普通,但却是特别定制的,这种款式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家──因为设计图就是他自己亲手完成的。而戒指内圈不仅刻有制作完成的日期,还分别刻有对方的名字,是仅属於赵萧桐和夏阳两个人的对戒。
其实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设计戒指了,不是为了当时特定的谁,而是觉得如果用这份诚心来套住未来和自己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也许能够更加地受到上天庇佑。直到去年,他才有机会将这枚戒指做出来,并且刻上自己和夏阳的名字。
不过这种心思太过於矫情,一点儿也不符合他给自己定位的霸气纯爷们的形象,所以赵萧桐不好意思跟夏阳说,只告诉夏阳说是自己买的,连自己设计这几个字都没提。
“这样式很眼熟啊。”周景文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问,“我记得你画过一个类似的设计,是这个吗?”
赵萧桐记得除了做首饰的师傅以外,自己没给任何人看过设计稿,听周景文这麽一问,立刻就囧了,忙问:“你见过我的设计稿?”
“是啊,就是你毕业要退社那会儿,我不是帮你整理画稿嘛,因为没见你画过这种东西,就稍微看了一下。”周景文说著,感叹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啊,六七年是有了吧。”
这麽久以前的事你记著干嘛呀!体现你记忆力好麽?
赵萧桐在心里鞭挞了周景文一遍,才咳嗽了一声,说:“别跟别人说啊,千万别说。”特别是夏阳,当然,你们也没什麽说话的机会就是了。
周景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笑著说:“重点都搞错了。赵大少,究竟是谁将你彻底给拴住了啊?”
赵萧桐也笑,笑得十分得意和优越,然後说:“夏阳。”
“夏阳?哦,他啊。”周景文应了声,一点也不惊讶。
看见周景文如此平静的回应,赵萧桐不爽了。
你就算不羡慕嫉妒恨吧,好歹也更好奇一点行不行啊。没有识人的眼力劲就算了,看气氛也不会吗?这明明就是该多问几句的场景啊!
“你都不觉得惊讶的吗?”赵萧桐刻意地抛出诱饵。
周景文无奈地笑著说:“一点都不。那天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你这回是彻底陷进去了,要是你说别人的名字我才惊讶呢。”
“真有这麽明显?”
周景文仍是笑著,不说话了。
“没办法啊,他那麽好,我就怕抓不住。”
“现在不是抓住了麽?”
“是啊。”赵萧桐笑了笑,然後警告周景文,“以後少在你嫂子面前乱晃,知道吗?”
周景文立刻叫冤:“学长你说什麽呢!我多无辜啊!”
“呸!”
“真的,学长。要不是你介绍,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之後也没什麽交集,要不是……”周景文看了一眼赵萧桐,那之後的半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就不用说了,然後又接著说,“这完全是没可能的事啊,你会不会弄错什麽了?”
周景文这麽一说,赵萧桐也觉得是:要不是自己介绍,周景文和夏阳根本就不认识;要不是自己让夏阳去勾引周景文,两人之後也没什麽交集。所以说夏阳究竟是怎麽对周景文生情的?
赵萧桐也搞不懂,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弄错了,因为他亲眼看见那人用情至深的模样,流的眼泪,受到的伤害,都不是假的。也许还有别的隐情?但是夏阳说过都过去了,不想再提,他也就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
“不说这个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赵萧桐不想庸人自扰,他晃了晃左手的戒指,说,“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这个真没有。”周景文无奈地回答。
赵萧桐就觉得夏阳是最好的,周景文在这方面眼瞎简直是老天对自己眷顾才如此安排的。现在他独占了最好的这个人,自然就想炫耀。可是周景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更加让他想要证明,非得给周景文开开眼不可。
“我是说啊,学长我都找了个知心人了,你还这麽形单影只的,可得加把劲了啊。”
“……我对我目前的生活没什麽不满意的,谢谢学长关心。”
“还有啊,我得谢谢你们公司这麽爽快地就将人才让给我们了。去年年末省里那什麽设计比赛前几天出结果了,他的作品进前十了,待会儿我将入围作品图册送你一份啊。”
“……我该说多谢吗?”
“好说好说。”赵萧桐佯装客气。
周景文无奈了,他说:“既然他这麽有才华,你当初怎麽不直接留自己公司,非得送来我这儿遭罪?”
赵萧桐哼了一声,说:“我那会儿不知道啊。也怪他,偏不告诉我那本素描是高中的东西,害我以为是他现在的水平。要我早知道,哪能便宜了临渊啊。”
“你也不看看别的稿子,看了一本素描就定了?”
“我也想看啊,可他那儿就一本素描了。以前他的画存够了就给烧了的,这个坏毛病要不是我现在给拦著,他能剩什麽作品?”赵萧桐说著,想起自己硬拉著夏阳去整理分类那些画稿,两人在画室里玩闹的画面,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倒是周景文好奇了,他问:“既然画稿存够了就烧了,那高中的素描本为什麽还留著?莫非有什麽……”说著说著,他忽然有了某种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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