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个小时,便可酿成百年陈酿;还有一个是异空,可以存放活物,像我的飞飞角和布丁虫就在那里歇养着。
平日里我都将其幻化成为一细银线,隐于左手的无名之间,珍爱异常。
我的另一个宝贝,就是涵璧链,碧爱奇的琐碎玉石用银色的涵髓丝串联起来,带在腕间,流光氲氖,奇丽而魅惑,最重要的还是实用。
不大的储物空间里有很多不知何材制的纱绸,手感似水柔滑,有的暖肤韵香,有的肌凉醒神,很像仙家衣裳的质地。
还有一些成品,如各种宫殿、楼阁的幻化模型,都是精美华丽、灵气密聚;一个小巧的丹鼎——冉莠鸾凤鼎;几百个各色别致的晶石瓶和玉匣;竟然还有灵兽的封型元,只要释放灵诀就可以恢复成真实的灵兽。
最好的还是其本身附带的阵法功能,可以隐身、幻形和防护。实在是合我口味,我不爱打架,涵璧链刚好可以保我在危险时安全悠闲的逃跑。而到了这后我一直是把它自己给隐了去的。
本来师傅说是要送给我未来师娘的,可惜,没人肯要他,于是干脆也给了我——其实光看他练器的手艺也是个不错的人,真是可怜,怎么就让那么多人拒绝了呢。
番外
两个月前,爹重病不治,扔下娘、弟弟和我撒手人寰。
我们娘三个哭了一夜,可是家中的银钱全都给爹治病了,现下竟连为爹下葬的钱都没有了,好在昨天大伯来了,听娘说他比爹大了十几岁,都有7o多岁了,可是看起来却很年轻,比爹年轻很多。
大伯是在“何记饭庄”做帐房先生的,家境颇为不错。
黑色的头发挽着荆杈,稍有些旧的轻衫穿在身上很是合体,整个人看来干净利落,只是有些严厉。我本想讨好的笑笑,希望他能多对我们娘三个好些,谁知他冷冷的目光扫来,让我浑身一颤,只得缩回了脖子。
大伯和娘进房内商量了一会,留着我和弟弟跪在爹身旁,迷茫的等着。弟弟已经23岁了,可是身子单薄,长的却清秀,又乖觉懂事,娘一身病骨又全仗着爹从前的一些手艺活维持全家生计,如今我家的生活实是不知该怎办。
曾经听爹娘吵嘴时,娘说过要把我卖给东城绸缎的张老爷做三房小妾,只因我摸样还算齐整,又自来言行有理,一直帮爹照料活计,估计可得个2o来两银子。
是爹不舍拦下了我,如今……
果然爹一去后,娘一心只想维护弟弟,很快与大伯商量妥定,大伯会收留她与弟弟文佑,而将我卖入安王府做下人,虽然明知道那里人命还不如草芥值钱,可是卖身的银子却是极高的。
初次见到安府的管家戚慎,想不到竟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宽腰阔脸,气度华贵,温言低语的,可是我依旧没有忘了他是“锁魂官”的事,心中冷笑“只管让他锁了我的魂去也好,地下见了爹也好做伴。卖了我的银钱,还够娘和文佑过活一段时日。”
一旁的大伯笑得脸如绽放的花一般,躬身低头的添茶递水。
我心中纳罕,那样冷俊孤高的人物,见了厉害的人物也会卑躬屈膝曲意逢迎,不自觉的心中一哼,偷偷低头,将心中的鄙夷掩住,这个世道,想要活得好不止才学家世,更要趋利弊害,爹不懂变通活活给祥王府中的一个戏子气得半死,我这却又要入安王府中作奴婢……
戚管家很是和善的低头品了口茶,淡淡问道:“多大了?什么名字?会什么活计?”
我低眉顺眼的恭谨应了:“28,叫文佐,平素针黹女红但还入得人眼。”
戚管家好似满意的点点头,向大伯道:“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又这孩子卖身葬父的孝心感人,便多给2o两,共5o两卖断了吧。你也知道入我们府上,怕是再难出来。”
大伯眉开眼笑,接了银钱,我便与戚管家走了。
两日后从侧门进了王府,回廊百转,玉栋雕梁的,又花石假山、林木河溪在在不少,看在眼中好似人间仙境。我分在“舍澜殿”的女红部,并着几个妈妈和姑娘一同作些府内的女红。
据说王爷所用的针织绣品尽皆是名家手笔或是专人染制,连府中三位公子的穿着用度都是别处特特运来的,是我们这等下人所分派不到的。我们所出之品大多都是给王爷的内侍和贴身下人等。
我们这等做杂工的小丫头也是锦罗绸缎加身,吃的荤素得当,实是外面比不得的,平日里还可指派些做粗工的小厮丫鬟们,便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姐只怕也没有我们这等悠闲惬意的富足生活。
本以为日子这样一直过下去也不错,不料一日戚总管唤我与红乔去见他,说是王爷身边刚走了两个外间的丫头,一时仓促,忖度着就我们两个知机懂事,要调去充数。
只是这名字得改了,王爷喜欢兰字,一律走兰字辈的,我是兰眉,红乔就唤兰裳。又嘱咐道:“我素日知你们两个都是聪明谨慎的人,去了王爷身边只记得一件事——乖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可有半顺迟疑,半点异议,去吧。”
调到芷萱殿,住在王爷睡房的侧间为上夜丫鬟,王爷身边服侍的进身使女有洗星、沐月,据说是半年前才刚宫中赐下的。同为外间丫鬟的还有兰若、兰隐。从前的兰屏、兰娅去了哪里没有人提起过。王爷随身还有太监碌公公,小厮洪诚、洪宝。
我一直奇怪其他紧身服侍王爷的人都是小巧娟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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