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画面,安洛只会觉得心如刀绞。
在安扬和苏子航的世界里,他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没想到,转眼竟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安扬、苏子航那些熟悉的名字早已恍若隔世,关于他们的记忆也在重生之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清晰的两张脸,却是属于自己重生后的两个弟弟——安岩和安泽。
安洛心情复杂地看着窗外的两个弟弟,到现在为止,跟他们的接触虽然不多,却也大概了解了两人不同的性格,不管是安岩的嚣张还是安泽的冷静,两种性格都不是安洛喜欢的,相对而言,反倒是堂弟安陌相处起来最为轻松。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洛的视线,安泽突然扭过头来,看向客厅的方向。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一扇玻璃窗,可那种锐利的目光所具备的穿透力却在一瞬间直接刺入了心底,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黑亮眼眸,让安洛心头微微一震,不由用力握紧了轮椅的把手。
他不习惯这样跟人直接对视,更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心底的感觉。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冰冷外壳,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安洛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没有理会他,扭头把轮椅转回了客厅。
***
安洛转身之后,别墅后面的球场上,兄弟两人也停下了动作,安泽冲不远处的草坪扬了扬下巴,说:“到那边走走,我有话跟你说。”
安岩笑道:“有什么话这么神秘,非要在外面说?”
安泽没有回答,自顾自弯腰收起球拍,转身往草坪的方向走去。
安岩只好无奈地耸耸肩,跟上他的脚步。
安家所在的别墅非常隐蔽,周围并没有其他居民,安岩回家之后就把墨镜给摘了,狗仔队不可能追到安家的地盘,他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走到草坪旁找了个阴凉的大树下直接坐下,安岩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放松,“这里没有隔墙之耳,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需要顾虑。”
安泽站在旁边,脸色平静地低头看他,声音也被刻意压低了:“安岩,你上次去医院看哥哥被记者发现,其实是故意的对吗?”
安岩伸伸懒腰,“你觉得呢?”
“你回国去医院看他,正好被记者拍到,媒体自然会认为你是为了照顾兄长才拒绝剧组的邀请,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安泽轻轻皱了皱眉,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你拖哥哥下水,只想让他当你的挡箭牌,以掩盖你跟徐少谦闹翻的传言,对吗?”
安岩微微扬了扬唇角,“你的消息还真灵通,连我跟人不合这种秘密都知道,你不去做狗仔队简直是浪费人才。”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办法知道。”
安岩笑了笑,转移话题道:“看见新闻里哥哥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你很心疼吧?”
安泽没有说话。
安岩说:“不过,你心疼也不能冲我发火,这次真的是意外,没想到那帮娱记会在医院附近埋伏,我回国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显然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这件事我也会查个清楚。”安岩眯起眼睛,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虽然我小时候很调皮,每次犯错总喜欢拉哥哥出来当挡箭牌,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做事有分寸,这点请你放心。”
安泽沉默片刻,才一字一句低声说道:“别让娱乐圈的琐事影响到他,这是我的底线,你不要再碰第二次。”
安岩笑眯眯地冲他敬了个军礼,说:“遵命,安泽少校。”
安泽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的安岩低声说:“安泽,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的维护,其实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安泽蓦然停下脚步
“你的付出,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回报。不管你为他做多少,他连个笑脸都不屑于给你。”安岩站起来,看着安泽僵硬的背影,“在他眼里,你只是弟弟,而且还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弟弟,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四弟,你不知道吗?”
安泽没有说话。
安岩笑了笑,“你跟他不会有结果,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个事实。”
安泽回过头来,“那又如何?”
安岩颇有兴趣看着他。
安泽的神色非常平静,低声说道:“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至于他是否回应,那是他的自由。”
说罢便果断地转身离开,稳健的脚步看上去依旧坚决如初,似乎任何困难都不会将他打倒。
只是没有人看见,在转身的刹那,安泽轻轻握紧双拳,让指甲狠狠地刺入了手心。
安岩所说的一切他都非常清楚,每一句话都像在赤-裸的伤口上撒盐。
在哥哥的心里,不管是喜欢装可怜调皮惹事的安岩,还是爱吃水果很乖很听话的安陌,都比那个从小就很懂事的安泽重要。也都比安泽更需要关心。
如果有一天,三个弟弟都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哥哥首先去照顾的一定是最乖最听话的安陌,其次一定是最会装可怜的安岩,至于四弟安泽,他只会在最后才抽空过来看一眼——看看四弟有没有自己处理好伤口。
如果有一天,安陌出事了,他一定会心疼地守在床边细心照顾;如果有一天,安岩出了意外,他也会打电话过去低声问候;如果有一天,四弟安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光荣牺牲,他大概只会在坟墓前叹息一声,说:“早就说过不该去军校。”
他甚至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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