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让我联想到樱桃小丸子里的花轮。
我们三人愣在那,过了一会儿我和宽仔才回应道:「嗨,你好……」
他走进来时,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也跟著飘进来。他的行李很多,大概是一般人的两倍,我很好奇里面都装些什麽。
他开始整理行李,将其中一个手提袋打开,拿出几罐喷雾式发雕。接著是洗面乳、化妆水、精华液、防晒隔离霜和一些我不知道是什麽的瓶瓶罐罐。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我心想“这个人是按怎?”
接著他打开行李箱,里面装的全是衣服,他将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橱内。宿舍内的衣橱不大,挂个十来件就差不多了,他只好将剩下的衣服堆在衣橱底下。
开始注重打扮後,我的衣服在短时间内暴增,但是跟这个人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好不容易整理告一个段落,他像想起什麽似的,问我们:「我该怎麽称呼你们呢?」
「吴念明,可以叫我小明。」我说。
「黄国宽,宽仔。」
「曾永铨……阿铨。」阿铨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自我介绍感到不耐。
听完我们三人的自我介绍後,他开口道:「我叫裴雨迪,可以叫我裴帅。」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句话,脸上还带著得意的表情。
「……」
我们陷入一阵沉默,基於初次见面的礼貌,大家也不好吐槽他。他长得还算人模人样,但绝对谈不上帅,阿铨还比他帅多了。
「以後还请多多关照罗~」他笑道,还刻意拉长尾音。
「我们正想打牌,要不要一起玩?」我问。
「好押~不过等我一下,我要卸个妆。」说罢,他用发夹将浏海固定,露出额头,然後从瓶瓶罐罐中找出卸妆水,倒了一点在化妆棉上,对著桌上的化妆镜开始卸妆。
「你有在化妆?」我感到不可思议,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化妆的男人,这些人不是明星就是所谓的美容教主,没想到这样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是啊,否则痘疤和斑点都跑出来见人了,多丢脸啊~男人也是要注重门面的,这是一种礼貌。」
我不否认他说的话,但不知怎地就是感到一阵恶寒。
我们四人大约玩了一个小时的扑克牌,顺便聊天了解一下彼此,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裴帅在说话,我和宽仔答个腔,偶尔问一下问题,阿铨几乎从头到尾没说话。虽然裴帅十分聒噪,又很自恋老是让话题围绕著自己,但他的确非常会聊天,总是将气氛炒得很热。
夜深後,我们关了灯各自就寝。四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裴帅问我们从哪里来的。宽仔是新竹人,阿铨来自花莲,裴帅来自台中。
「花莲啊……坐车要很久吧?印象中是五个小时?」裴帅问阿铨。
「嗯。」
「哪天带名产麻糬来请大家啊!」
「嗯。」
「你也多说一点嘛,一直嗯嗯嗯我还以为你便秘了……」裴帅抗议道。
「我要睡了,晚安。」说罢,阿铨翻个身面对墙壁,不再加入话题。
我们就此打住,阿铨的床位和我相连,我知道他没真的睡著,後来我猜,也许他是在想家。
我大约隔周回家一次,宽仔每个周末都会回家,裴帅则是老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他的外务一向很多。阿铨几乎不回家,但总是会神秘地消失,即使身为他的室友,有时也很难得知他的行踪。
裴帅被选为系上的公关,也很积极安排抽学伴、联谊之类的活动。开学後不久,我就多了一个外文系的学伴,她留著飘逸的长发,看起来很有气质,我们在上聊过几次,不久後我开始感到无趣,因为她让我想起在夜店时遇到的挫折。
我努力找话题,但总是聊没几句就没下文。最後我问她有没有男友?
她说有。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我不认为有男友就不能交朋友,但问题是对方并没有交朋友的意愿。除非我喜欢她、非要追到她不可,不然真的很难继续下去。而遗憾的是,我对她并没有那种感情。
之後我又参加了一场联谊,时间订在周六,裴帅力邀我们参加,但宽仔和阿铨都不感兴趣。我閒著也是閒著,就答应了。
那次联谊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我们到海边烤肉,但是大家不知道在矜持什麽,男生和女生各分一边、各聊各的,几个小时下来,除了递餐盘和烤肉酱外,没有任何交集。
後来我听其他人抱怨,说那些女生都长得太丑,让他们提不起劲。我心想,说不定她们也觉得我们长得太丑,让她们提不起劲。受到过去经验的影响,我变得十分退缩,时常感到自卑。
我拖著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回到宿舍,想到周末要一个人过,心情就愉快不起来。当我走在宿舍的走廊上时,突然听见转角的楼梯间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忘记我们怎麽约定的吗?」那个人大吼,我吓了一跳,而且那声音有点耳熟,我便站在原地,隔著墙仔细倾听。
我原本以为有人在吵架,後来发现是一个男生在讲电话。
「我们三年的感情比不上那个学长?你们才认识多久?」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但是语气中带著悲伤,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个声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铨。虽然他很少开口说话,但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电话另一端,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他常神秘兮兮的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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