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转身去抱床上的孩子,偷袭者从碎木片里爬了起来,举着匕首往他背上刺去。
廖景及时赶到,直接飞起一腿将偷袭者扫到了窗户边,接着在他胸口踹了一脚,那人的后背撞碎了窗户,连人带刀翻了下去。
“快走!”廖景扯过被子罩在丁良头上,将孩子抢过来扛在肩头,冬冬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呛昏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廖景?”丁良喘息粗重,显然剧斗之下已经有些脱力,也不跟他让,反手将被子披在他身上,说,“快带他走,冬冬呛着了。”
廖景扛着孩子往楼下跑,感觉丁良好像跟在他身后,刚走下最后一节楼梯,忽然听见身后“轰”的一声,回头,只见楼梯塌了,丁良整个人都从火窟窿里坠了下去。
“丁良!”廖景想去拉他,怀里抱着冬冬又怕伤着孩子,正焦急间这餐厅大门开了,巨大的水柱喷了进来,消防队到了。
火势被压了一下,一个消防队员冲了进来,廖景二话不说将冬冬塞给他,自己返身往楼梯下跑去。
还好楼梯下面是空的,大花盆架住了坠落的木楼梯,丁良从上面滚了下来,滴水观音茂密的叶片阻挡了火势,没有给他造成太大伤害。
廖景连拉带拽将他从废墟里弄了出来,背在背上往外跑,丁良一脸的黑灰,眼神都有点散了,趴在他背上喘气。
刚出大门,他忽然醒了过来,挣扎下地,死死拽着他的领口叫:“冬冬呢?”
“给消防队了。”
“在哪里?在哪里?”他松开廖景,紧张地左张右望。
“救护车。”廖景看见了消防车旁边的120。
丁良疯了一般往救护车冲过去,看见冬冬的一瞬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廖景扶着他站起来,才发现他身上的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那么大的火里逃出来,背上还是濡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啧啧……
打滚求花花花花……
迷雾重重
火光冲天,消防车、救护车、交通警车都聚集在吉昌街十字,密密麻麻的车灯将古旧的街道照的亮如白昼。
水龙压制着火势,但因为烧了太久,阁楼已经基本上毁了,只余下木质框架发出哔哔啵啵的燃烧声。
一阵风吹来,烟灰四起,丁良被迷了眼睛,扯着衣袖擦了擦脸,露出雪白的一张面孔,不知道是脱力还是惊吓,连眼神都暗淡了下去,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廖景半扶半抱地将他弄到了救护车里,随车医生正在给冬冬急救,一个护士见他腿上正流血,忙拿了药箱过来替他包扎。
廖景喝了口水,忽然想起被他踹出窗户那个人,当时情况危急没多想,这时候回想起来,猛的觉得那面孔似曾相识。
是谁呢?
廖景估计了一下当初那人飞出去的方向,来到了后巷,在一大堆垃圾桶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昏迷的杀手,打开手机,借着显示屏微弱的灯光,看清了他的相貌。
盲虾。
世雄的杀手,d哥的亲信,廖景的同门。
廖景感觉一层冷汗从背上冒了出来,伸手摸了摸盲虾的鼻息,还有,犹豫了一下,将他从垃圾堆里拎了出来,拖到了后巷的另一头。
廖景当时跑上楼的时候用湿衣服蒙着鼻子,他赌这家伙没有认出自己。
“盲虾!”廖景掐了掐他的人中,又拍了拍他的脸,盲虾幽幽醒转过来,紧张地低声问:“谁?”
“是我。”廖景打开火机,点了支烟递给他,“廖景。”
“哦,景哥。”盲虾松懈下来,接过烟抽了一口,呛的直咳嗽。
廖景拍了拍他的背,问:“你怎么在这?”
盲虾目光闪烁,犹豫了片刻,道:“出来办事,碰到了硬点子,还好景哥你拉了我一把。”继而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
“着火了啊。”廖景自己也点了根烟,道,“我就在附近住,这么多警车大半夜地跑过来,怪吓人的,我怕出事,就出来躲躲。”
“噢。”盲虾抽了两口烟,缓过气来,扶着墙站了起来,说,“景哥,多亏你了,下次有用得着的地方,言语一声,我一定帮忙。”
廖景扶着他往巷口走:“小意思,这火是你放的?”
盲虾顿了顿,点头,说:“是。”
廖景心中惊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着问:“谁和这店老板这么大过节,让你下这么重手?”
盲虾像是犹豫了一席,才说:“是d哥。”
盲虾跟廖景本是旧识,知道他是d哥身边的红人,这回又承蒙他救了自己一命,多少有点感激,干脆和盘托出:“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过节,肯定小不了,他亲自交代的我,务必做了这两父子。”
廖景心中越来越惊异,真不知道丁良身上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窍,居然能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你放心吧景哥。”盲虾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头的背街上,说,“d哥专门嘱咐过我,让我等夜里人走光了再下手,他说你马子在店里帮忙,让我别伤着。”
原来那天d哥的问话不是毫无根据,他老早就是有预谋的,廖景恍然大悟,他之所以趁着自己出去办事才动手,大概也是怕自己在店里坏了事。
远处过来一辆空的士,盲虾招手叫他过来,对廖景道:“景哥我走了,事没办成,我还得回去跟d哥交差,看另想什么办法。”
“好。”
廖景穿过后巷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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