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刘锦铭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温和未变,“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感情,所以我一直等着,等着你接受我,习惯我的存在,可是说实话,自从听了小彩的话之后,我才知道想让我放了你,看着你投向别人的怀抱,我做不到,所以,既然如此,我就用婚姻捆住你,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让我们的生活融合在一起,直到你再也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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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铭抱住他,接着说,“我承认,我的感情没有太多令人期待的惊喜,甚至简单到单调,但是,在一时的激情和一世的相守之间,你选择哪个?”
刘锦铭说了些什么,柳旭没有去在意,因为此时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两个字,归宿。柳旭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找寻着的两个字,如今轻易的从刘锦铭口中说出来。原来归宿是等着别人给予,而不是自己找寻的吗?柳旭不懂,他只是纯粹的想找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或者让他休息的地方。
归宿,两个对柳旭来说奢侈而充满诱惑的字眼,如今成了手指上这个环状物的附属品,只要他戴上这枚戒指,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换来一生的依靠吗?不,柳旭从来不相信什么誓言,更何况只是一个金属打制的物件,好吧,说的好听点,稀有金属,可是,那又如何,一个相守一生的约定是这小小的稀有金属打造的环能承载得了的吗?
可是,柳旭无奈的想到,自己不接受又能如何?等刘锦铭厌倦了他,他再去跟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在男人身下过活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男人或许是比女人青春保持期长些,但是这又如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他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但是,话说回来,离开了这些个金主,他又能做什么?二十五岁,不算年轻的年纪了,或许,幸运些,他可以找到一份工资不高但是稳定的工作,但是,柳旭在心底自嘲地想到,凭借着他身上烙下三大帮派其中两个头领的烙印,他还能奢望平静的生活吗?这样的可能本身就没有可能性。(溜-达。首-发)
答应他吧,毕竟刘锦铭对自己不错,或许真的想刘锦铭说的,他能陪伴自己一生,即便最终的结局是孤身一人,也可以当做是一场梦醒,从什么都没有再回到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花了些时间陪别人过了一场戏,退了戏服,卸了彩妆,自己还是自己,只是从幕前退居幕后,再看着别人上演着同样的戏码罢了。
柳旭险些就要答应了,但是他的身体却迟迟不动,没有点头,没有拒绝,他在犹豫些什么呢?或者说他在期待些什么?还是他在等待着谁?
“小旭,不需要现在答复,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刘锦铭并不急于知晓答案,更确切的说他已经猜到了柳旭的答案,他相信柳旭不会拒绝。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它很长吧,它还不到百日,说它很短,这期间的变故却来得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此时此刻,周围依旧是一片祥和,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异样。毕竟,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麻痹人似的宁静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人们来个措手不及,这样才有戏剧效果不是吗?
接下去的三天,刘锦铭一直陪在柳旭左右,带着他沿着塞纳河把周边的名胜领略了个够,柳旭微笑至终,只是依旧会微微走神,被刘锦铭握在手中的手上那枚戒指还在,刘锦铭不让他取下来,说是让他适应它的存在,仿佛已经确定那枚戒指最终会戴在柳旭的手指上。
今天是第三天下午,柳旭正站在游艇的甲板上,两岸的建筑物都染上了一层余晖,淡淡的似乎游弋着金色的旋律,刘锦铭从他身后环着他,“风大,我去给你拿一条薄毯来。”
刘锦铭走后,柳旭闭上了眼睛,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浅浅的苦涩在唇边漾开。
等柳旭再次抬头的时候,余光瞥见离他不远的一个陌生男人,柳旭转头,那人举着酒杯向他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柳旭亦点头示意,那个中年男人柳旭没见过,要不是那人看他的眼神复杂得不像第一次见面的人,柳旭也不会留意到对方。
“在看什么呢?”刘锦铭走过来把薄毯裹在柳旭身上,低头在他耳边亲吻。
柳旭摇摇头,将视线再次瞥向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空了,看来对方已经离开了。
游艇的另一侧,一个年轻的男孩从游艇的房间内走出来,满脸不悦,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父亲,你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射击?”
男人端着酒杯晃了晃,对男孩一笑,“小闲啊,我发觉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不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不肯碰手枪的吗?现在倒想学使抢,而且……”男人有意地瞥了眼男孩的手臂,带着揶揄,“听说你跟着巴塞鲁学习搏击了?被打得不轻吧。”
“父亲,如果你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子只有被别人追杀的份,赶快结束旅行,我没有太多时间等。”男孩皱起了眉头,对这个父亲把他的事情抛在一边很是不满。
“小闲啊,这条路不适合你,我希望你想普通人一样平静的生活,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希望。”男人抿了一口酒,拍拍男孩的肩膀,“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变强吗?”
男孩沉默着撇过脸,双手紧紧地攥起,然后抬头沉静地问,“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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