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说着,被困着的右手朝奚梓洲用力伸过去,竟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过来,给我看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萧晏说着把他的手一拉,手腕一翻,瞬间扣上了他的脉门。
奚梓洲本能地把手往回一扯——他不喜欢被人碰,一根手指都不行。
他原本就张开两腿跪在萧晏之上,一拉一扯之间,一个跪不稳,身子往前扑倒下去。他立刻伸开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总算没有扑倒在萧晏身上。
但是他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这样。
那些他找过的死囚,每一个都是一硬起来,只要能让他们发泄,就算叫他们吃屎喝尿嚼苍蝇他们都愿意。
眼下这个明明已经被情欲折磨得两眼发红的家伙,非但不肯好好上他,居然还想教训他!
萧晏的手仍旧扣在他的脉门上。紧紧地扣着,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大而有力的手掌,因为征战多年的缘故,指掌间长满了硬硬的茧,压在皮肤上,不轻不重的一片刺痛。
那手掌还是滚烫的。热而带着湿气的体温传过来,说不出的舒服。
好在萧晏终于翘起嘴角微微一笑:“你还活着。”
奚梓洲松了一口气,提起腰就要坐上去。萧晏突然又身子一扭,大喊:“等等!”奚梓洲身子一顿,几乎背过气去:“将军还有什么话说?”
萧晏脸上的红晕浓了一些:“你……昨晚受伤了……”
奚梓洲低下头,握住了萧晏的分身,两眼一闭,咬牙重重坐下去。萧晏乍得解脱,前端传来的快感击上脑门,快活得一声哼了出来:“唔……”
奚梓洲两眼紧闭。在感觉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瞬间,眼角居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原本一直在往后扯的右手,就任由萧晏这么握着了。
片刻之后,奚梓洲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用媚药,还是因为萧晏憋着的时间太短,总之这晚萧晏挺身冲刺的力道,似乎没有昨晚那么猛。
跟昨晚那个疯狂劲比起来,简直像是在挠痒痒!
他紧闭着两眼,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被萧晏抓着,这个姿势……自己也不怎么使得上力。他有些着急,嘴里不经意地喊了一声:“快……”
话音未落,萧晏就狠狠地撞了一下。滚烫的利器瞬间刺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既像是被两边都开了刃的利剑贯穿,又像是被一把钝锤在体内捣个粉碎。全身的神经在那一瞬间绷紧到了最极致,痛觉从脊梁传到了头顶,又从心脏传到每一根手指和脚趾尖。
被抓着的右手一抖,终于反握住了抓着他的那只手。
不经意地,十指相扣。
萧晏恶狠狠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几乎每一个字都伴着一下猛烈的冲刺:“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疯狂想要得到的感觉终于来临。身下的人在重重地喘息,发出受伤的猛兽似的低吼。每一下的冲刺仿佛都要把他撞得粉碎。疼痛挟裹着快感涌上脑门,淹没了他。再也无暇思考,再也没有余力去怨恨。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喘息,呻吟声不由自主地从喉间飞了出去。奚梓洲的手在癫狂中握紧,指甲深深嵌到了萧晏的肌肉里:“啊……啊……啊……”
两人紧紧相连的地方在几下冲刺之后,变得润滑了许多。
那里,一定又裂开了吧。
很好,好得很。就是要它裂开,就是要它受伤流血——最好能在一次激情的□□中把血流尽,然后在高潮的刹那魂飞魄散!
唯一杀风景的是,萧宴方才说了一句话之后,他的声音仿佛决了堤的洪水,伴着身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身体相连的部位发出的黏嗒的声音,灌进奚梓洲的耳朵里:“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你喜欢这样?还是这样?”
每一句话,都仿佛是要提醒他,是谁正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奚梓洲当然不喜欢,呻吟中喊道:“你……闭嘴……”
萧晏怒吼一声:“你就是想找人操你是不是?谁上你都无所谓是不是?你——你根本就是条狗!”
奚梓洲终于低下高高扬起的头,睁开了眼睛。发红的眼眶里面,迷离的眼神中交织着说不清的痛苦和无助。
萧晏乍一碰触到那眼神,心底仿佛被一根细细的针刺了一下。
奚梓洲居高临下地看他:“嗯……闭嘴……不然我……嗯……”
萧晏狠狠一撞:“不然你要怎样?要走么?我这么卖力……你舍得么?”
奚梓洲呵呵一笑,碰撞中微俯下身子,空着的手不知从哪里扯过来一块发黄的布——原来是他刚刚从萧晏身上脱下来的那件破号服。
萧晏只觉眼前一晃,下巴被什么东西一撞,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张开了——还没有来得及闭上,一团酸臭的布就到了他嘴里。奚梓洲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可见这种事情他是常做的了。
萧晏的嘴一下子被那卷成一团的衣服撑到最大,舌头被压在了最底下,虽然仍旧在拼命地喊着,却只能发出一阵无奈的“呜呜”声。他越是急着要出声,那酸臭的味道越是结结实实地充满了他的口鼻。
其实也没有臭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萧晏在军中有时候一双袜子连穿十几天不脱下来,再脱下来时就是这个味道。
千里大漠,万里黄沙。边关明月,金戈铁马。骤然回到眼前,化成眼眶内伴着痛楚渗出的液体。
他见过流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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