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杂草从生,阴风嗖嗖
沿面爬过,身上脚下好似贴上无数只手,钻进衣服撕扯皮肤,不由惊恐万分后退一步
,脊背忽然挨着一堵宣软,回头却见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低眉顺眼面含喜色,赫然正
是刚才拖他起来的廖复伯。对方虽端着付温和态度,血肉底下却裹了一股逼人阴气,
宛若饱溢四散开来,几乎将他唬得魂飞魄散,湛华知道寻常生灵断没有这般气息,连
忙惊慌失措大声呼喊:“二郎!二郎!钟二郎!”鬼王笑眯眯默不作声,攥起头发将
他拖拉出院子,湛华被迫弯腰恭背勉强迈步,头皮仿佛被尖刀刮刺,抬起眼睛朝前张
望,才知道原来自己如今身在廖宅里。
鬼王抬腿踹开门,扬手将他甩进屋,湛华“哎呦”一声跌在地板上,膝盖正撞着花岗
岩,连同头皮也被揪得生疼,头晕脑涨几乎涌出泪。他慢吞吞从地上爬起身,心中好
似涌过惊涛骇浪,眼睛定定瞧着面前的鬼王,再打量如今廖家的境地,汹涌波涛奔腾
过去,心中约摸猜测出八九,面色煞白惊惶失措,一心只想逃脱出去,只是晕头转向
手足无措,好似个没头的鸟满屋里乱撞。对方欺身迈步过来,扯着头发又将他压到床
上,湛华从床头畏缩到床尾,指尖忽然触着一片黏腻的柔软,连忙撇脸定睛望去,却
见床铺里侧横着个赤裸的姑娘,半截身子偎在床上,其剩部分不知所踪,满腹脏器早
被掏挖干净,只剩下一层冰冷腊黄的皮肉。他尖叫一声乱滚带爬欲要跳下床,鬼王手
急眼快忙扯住他,湛华好像上了岸的鱼拼命挣扎,对方不耐烦扬手甩出一巴掌,干净
利落将他打得偏过脸。
鬼王面上仍挂着和气,弯起眼睛咯咯笑道:“你早已经不是人,生前不得善终,死后
化做孤魂野鬼,几百年来飘零无依受尽业障折磨,如今还有什么可怕?”湛华面颊滚
烫满耳朵乱响,鼻子里一阵酸热忽然淌出血,双眼迷茫好似罩上一层水,波光浮动徐
徐回荡,仿佛被人攥进手心的雀子,惊恐无挫呆若木鸡。鬼王揉着他的脸又笑道:“
咱们过去虽无纠葛,我却记得你生前可不是这模样,身临庙堂享尽荣华,趾高气扬目
空一切,可怜繁嚣过后百花零落,竟是沦落如今以色事人。”他说着这话忽然颤起肩
膀忍俊不禁,仿佛想起天大的笑话,前仰后合哈哈大笑,然而眼睛里却无丝毫笑意,
瞳眸深处结了刀刃似的冰。
外面狂风大作掀得东倒西歪,一枝枯竹忽然从窗后挣扎着掠过,灰白的窗纸上投出长
蛇似的影子,屋外忽然窜出一阵哄乱鸣笑,不知是哪个鬼欢喜发狂,趁着严风呼啸嗷
嗷叫唤。鬼王闻声缓缓看去,瞧了半晌又转回脸宛作亲昵,扯起湛华的头发道:“幸
而我喜欢你这付可怜样,畏畏缩缩倒像个猫,与其白白随了那吃鬼的,倒不如与我再
享荣华,我替你取个号唤作毓疏小友,咱们日后便以主仆称,你久居尘世知晓人间快
活,正替我打发时间廖解寂寞。”他嘻嘻笑着又朝湛华身上摸索,一双手伸进衣服缓
缓揉搓,只觉对方周身绵软滑腻,落雪似皮肤几欲吮住指头,原本不过怀着玩笑态度
,如此倒渐渐作了真,秉息凝视扯开湛华的衣服,揪起胸前红珠细细摩挲,一只手又
扳起对方的大腿,隔着裤子朝腿间轻轻搔挠。
湛华被鬼王牢牢压在床板上,好似刀俎鱼肉无得动弹,虽然胸前酸疼麻痒异常,却因
下身穿着厚实察觉不出对方动作,连及他平日惯行此道,如此倒也不觉羞辱难堪。鬼
王自顾自好奇研究,好像个学龄的孩子津津有味扯开对方的裤带,瞧着湛华赤裸的下
体抖瑟如糠,伸出手捂在他腿间,顺着蜷缩yīn_jīng微微搔摸,迫不及待摸至入口,覆在
gāng_mén上轻轻揉抚。湛华只觉下身刺凉,仿佛爬上一群蛇虫鼠蚁,鬼王越发感觉那洞口
似要一开一阖咬自己,更加兴致勃然得了趣味,褪下衣衫掏出阳物,揉搓几下试探着
进入,奈何这俱肉身本归属廖付伯,他有心无力难以驾驭,费尽力气终究不得硬挺,
不禁气急败坏急出满头热汗,勉强终将yīn_jīng撸得抬起头,刚抵至对方腿间却又不争气
软下来。湛华抬头朝他瞟一眼,翘起唇角忍不住冷笑道:“你不过这丁点本事,连个
银样铅头的样子也没有,竟敢跟钟二郎争夺,还有颜面替人改名字。”鬼王既不得人
事便也兴趣索然,心道卧塌之上无非是如此,自我安慰正要释然,听得湛华如此讥嘲
不禁恼羞成怒,薅起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墙上撞。
湛华惊慌失措连忙抬手护住头,生怕自己脑壳碎了溅出脑浆,日后还要费力换新的,
鬼王纵兴敲撞两三下,不过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甩手将湛华推下床,怒气腾腾站起
身,踏至门口正要拉开门,抬眼忽看见绛尘青着脸立在屋门口,越过自己瞧向房里的
湛华,面无神情沉声问:“你怎么把他带回来。”鬼王打个哈欠侧开身,绛尘称势闯
将过去,迈至湛华身边瞧了一晌,见得这鬼怪狼狈赤身luǒ_tǐ瘫在地上,称着满屋幽静
昏黑,皮肉白亮几乎耀眼,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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