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的,美丽不是他的错,美丽还不小心保护自己就是他的错了。
「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雷沈雨耸了耸肩,捞起身畔的衣服穿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可不会将他的卿卿逼得太紧,要不那软软嫩嫩的豆腐很可能就泡汤了。
「我叫纪莫依!」
「纪莫依?莫依?依依?」
尝试了好几种不同的肉麻叫法,直到纪莫依沈下脸像要说些什麽,雷沈雨才正了正脸色,「好,纪莫依,快穿好衣服起来,我们要上路了。」
「上路?」对於雷沈雨突变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抓住这个机会赶快穿好衣裳,纪莫依有些奇怪,怎麽突然就要赶路了呢?
「当然要上路了,圣火教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圣物在你手上了,我们还不得千里逃命难道还等著他们杀上来不成?」
雷沈雨说得无比正经,然而纪莫依心中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麽,想了半晌,只得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呢?」
「去滇南!」
※ ※ ※
「冷云间,夕阳楼外数峰闲,等闲不与俗人看。雨髻烟鬟,以西十二阑……」
男子粗犷的嗓音配著闲适的曲子吟出,给四周苍翠的景象添上几丝活力,只可惜马车里绝美的少年无心欣赏。
「怎麽,还是很难受吗?」
男子停下歌声,掀起帘子望入车内,只见少年苍白著脸仰卧其间,浑身萦绕著一种娇弱的气息。
「废……废话!」连骂人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纪莫依躺在马车中任由雷沈雨喂他喝水。
自从几日前他莫名其妙的跟著这个叫做雷沈雨的男人离家,就面临了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晕车!
他一个娇滴滴的大少爷,平日甚少出门,即使出门也都是步行,从未出过流风镇半步。不想却有今日跟著一个陌生男人离家逃命,而且还发现自己竟然会晕车!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明明就说要他做他的媳妇儿了,怎麽还不顾他难受的要死的身体继续赶路,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嘛!
看著满身怨气的纪莫依,雷沈雨也只是笑笑,他何尝不知道他心中在怨些什麽,只是现在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滇南,从那天纪家人的反应和他娘说这是他媳妇儿的「信物」,如果他猜得没错,纪家应该和圣火教有某种联系……
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再过两个月便是圣火教二十年一次的祭典,到时圣火教主必定要拿出圣火教圣物,既然早晚会被人找上头来,还不如他们先去滇南探探圣火教的底好。不过……这可不能让他的卿卿知道,他们去的滇南正是圣火教总坛所在地。
「你在想些什麽?」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心头攀升,偏又找不到源头,这时看到雷沈雨诡匿的神色就不知他在大些什麽坏主意了。毫无危机感得跟著一个陌生人离家的纪家大少爷此时也感到了一些不对劲,但虚软无力身子也容不得他想太多。
「好些了吗?」没有管纪莫依的质问,雷沈雨仍是喂他喝完了一杯水,看著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些润色才又扶著他躺下。
身子刚好过一点,纪莫依便又恢复了几分娇蛮的个性,推了雷沈雨一把,「你想什麽呢,表情这麽奇怪。」这张脸本来就够吓人的了,配上这副表情就更是天生煞星了。不过纪莫依倒是没想过为什麽自己对他却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感觉,反而糊里胡涂的就跟著他走了。
「有吗?」雷沈雨装傻,开玩笑,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了真相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当然要装傻到底了。
「分明就有──」拖长了嗓子,无奈虚软的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深吸一口气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马车外传来轰然巨响,大地似乎也随著这声巨响而颤动,纪莫依心头一怵,猛地靠入雷沈雨怀中。
「怎、怎麽了?」
「没事没事。」很满意这种危急时刻他对他的信赖感,雷沈雨顺势将娇小的身子抱入怀中,「一会儿就好了。」
「这是……这是怎麽了?」惊惶的大眼仓惶四顾,感觉四周的震动渐缓,但心头的恐惧仍然没有半分减退──这四周都是高山,万一真的地震了,他们岂不是会被活埋在马车里?
「乖,没事的。」
抱紧了慌乱的人儿,雷沈雨有些心疼他被吓成这样,索性将他打横抱起,掀起了帘子。
马车外,原本是渺无一人的深山,却不知何时多出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
为首的黑衣少年问道,看著架势分明是头领一般的人物。
「是我。」
雷沈雨怀抱纪莫依走出车外,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众多黑衣人竟然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他们的出现。
「你是谁?」
少年上下打量著雷沈雨,此时纪莫依也在偷偷打量著少年,只见少年一袭黑衣肤白盛雪,五官较为平凡,但脸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却又给他添上几分光彩。嗯,虽然声音很好听但是长得不怎麽样嘛,纪莫依莫名的放下心来。
雷沈雨轻轻将纪莫依放在地上,让他靠著自己站好,然後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
「腾龙令!」
少年瞠大眼,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既是拿著腾龙令的人便是我赵家的恩人,请跟我来。」
少年打了个手势,原本围成一圈的黑衣人立刻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少年行了个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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