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通讯恢复。”
摇椅摇得嘎吱嘎吱响,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意融融,可他心里却是凉凉的,他捏着手机,极想问头狼,昨天晚上的女人是谁?
是亲人?谁会这么亲昵地抱着自家妹妹?是任务伪装?他头狼统筹全局,哪里会有时间去执行单独的任务?那又是谁什么人呢?
答案呼之欲出。
是谁?这句与任务无关的话,他终究没能问出口。
方思荣已经把监控记录带了回去,会有专门的分析小组观看,但是卫子阳也不想闲着,专门调出了一部分视频。
如同大海捞针,在日复一日枯燥冗长的监控视频里要找出不一定存在的信息,实在是一个体力活。
从视频上看,水母确实每天都有按时上下班,不存在人工伪造打卡记录的可能,卫子阳看了几个小时,眼睛都看疼了,最后他把精力集中放在了电梯的记录上。
他没有去看上下班高峰的视频,而是快速播放着工作时间的视频,又在一个多小时的辛苦后,他发现了一个细节。
就在他递交离职申请的前一天,他从17楼乘到28楼,半个小时候又乘另一部电梯回到17楼。
禾木大厦整一幢楼都是他们的办公场所,17楼是水母工作的楼层,28楼是季元熙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也就是说那天他很有可能被季元熙召见,面谈了半个小时,然后他递交了辞呈。
他的身份在那个时候被发现了?辞职是自己的决定,还是季元熙授意?是自愿还是胁迫?到人到底去了哪里?
被发现了,但是没有立刻被抹杀,还让他多活了一个月?是季元熙当时有所顾忌,背地里偷偷抹杀?还是囚禁起来,进一步拷问信息?
无论是何种答案,都和季元熙脱不了干系,而且季元熙发现他身份的可能性极大。
反复观看他乘电梯上楼和下楼的片段,卫子阳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寻常之处。
他在下电梯时,靠近摄像头的那一侧手在微微颤抖。因为幅度太小,所以非常不容易发现。
他抖什么?兴奋?紧张?
不太可能!
卫子阳盘坐起身,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把视频放到最大,仔细观察他的手部动作。
惊讶地发现,他不是在颤抖,而是在敲击,有快有慢,富有节奏。
脑海中回想起方思荣今天说话的话:摩尔斯电码学过吧?
手放在床上,模拟他敲击的频率,心底默默翻译电码。
安全!
他敲击出来的密语是安全?
他预料到他会有意外,料准了同僚会想办法弄到大楼的监控视频,并且很有可能看到这段视频,所以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他是想告诉别人,他现在的状况是安全的?
卫子阳立刻把这个线索汇报给了头狼,头狼那边因为是多人分工合作,所以也已分析出了这个信息。
调查有了点进展,卫子阳略敢欣慰,但也只是稍稍安心而已,毕竟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会有什么变化,谁都说不准,变成尸体都烂得差不多了,说不定他是受蒙蔽错以为自己是安全的也不一定。
与此同时,头狼又传来了一个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消息:季元熙安排了明天傍晚去泗海岸的行程,目的不明,希望他能够设法同行或者监控。
泗海岸是入海口,那里方荒凉地很,船只都很少,季元熙跑那边去干什么?
隐隐地,卫子阳认定这个安排跟水母有关。
水母没死?季元熙想把人送出海?
卫子阳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头狼,头狼也认为极有可能,让他务必要更加用心盯紧。
坐在床上,卫子阳出神地想着对策。如果季元熙真的是要把水母送走,那决计不可能允许自己同行了,更何况自己脚还不方便,那只有设法监控,把追踪水母的事交给头狼另行安排了。
可同样,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现阶段,季元熙勉强算是宠着,一些小事会由着自己,但这层建立起才没几天的关系脆弱地就像早春的薄冰,经不起任何捶打,一旦自己做了什么不适宜的事,就会被他怀疑。
到时候,可不是嬉皮笑脸地求饶就能解决的。
不知不觉这么抱着手机过了一下午,当季元熙回来时,他还躺在床上看手机,一副耽于玩乐的样子。
“在玩什么?”季元熙问道。
卫子阳摇了摇手机,显摆道:“泡泡龙,你要试试吗?”
季元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要看不起泡泡龙啊,这个游戏可以锻炼手眼协调能力,增强脑部发育,预防老年痴呆,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他把方思荣那一套完完全全搬了过来。
看着他摇头晃脑地贫嘴,笑得一脸精怪的样子,季元熙眸色一深,一天在外的乏意在这一刻全部消散。“那你觉得我是需要增强脑部发育,还是需要预防老年痴呆?”他摘下手表,俯身抱住卫子阳,在他脸上蹭着,深深地呼吸他身上的香味。
“我觉得你需要修身养性。”卫子阳躲着他不安分的唇。
“生命不息,运动不止,为了我的身体健康着想,你应该配合我每天锻炼。”季元熙得寸进尺地去扯他的衣服。
“还没吃饭呢,季爷,你才刚回家,能消停点吗?”
“嗯,好像是有点饿,你有义务喂饱我。”季元熙完全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夺过碍事的手机,丢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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