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柳瑞!”
“那当然。”狄鹤点头示意,韩昭程云上前拔出匕首长剑,柳瑞登时跌倒在地。
“恩公!恩公!”柳瑞挣扎着向前爬,还想劝阻左近。
“保重!”事到如今,也只有多求珍重了。道出最后的话语,左近不在言语。
“恩公——”嘶喊着,无奈的看着狄鹤四人带走左近,柳瑞泪流满面。亲眼见了这些人的残酷,不敢想象左近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偎在杨夕怀里,左近慢慢合上双眼。
微微晃荡的怀抱,如同漂浮在海面。想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无法主宰命运,只能随波逐流呢……
看着怀中竟恬然入睡的左近,杨夕也有些迷茫。
带着水滴的黑发柔柔的垂下,沐浴后洁白的如同莲花瓣的脸颊似乎白的有些透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美丽的暗影。纤细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真是如同白莲一般的人,却又如此烈性,坚强、孤傲、冲动、敏感,却也脆弱、单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活下去吗?可他又何尝知道,死有时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极乐岛虽是人世乐土,却也是人间炼狱。
左近,对你而言,应该没有所谓的乐土吧……
第七章
抖抖手腕上的玄铁锁链,左近双手握住锁链,默默运功抻拉,谁知那锁链只是渐渐变长,却并不断裂。
“不用白费力气了,此乃西域玄铁制成,纵有千斤神力也难挣脱的。”狄鹤抿了口茶,笑着向左近解释。
“我既然答应跟你们走,就不会逃的,为什么还要锁住我?”左近睁大眼,望着一派悠闲自得的狄鹤。
“这是规矩,我知道你不会逃,但锁链可以限制一点你的活动,不至于惹太多麻烦。”
“我能惹什么麻烦?”
露出莫测高深的笑,狄鹤轻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泉州港。
一脚踏上甲板,左近就望见了立于船头的雷笑羽。
雷笑羽。
这个人,无论在哪里,都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人无法不注意到他。
一身玄黑的长衣,裹住高大强悍的身体,即使静静矗立,也隐隐散发着逼人的气势。一头漆黑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在海风吹拂下,露出邪美的侧脸。
此时的雷笑羽,侧靠着船舷,怀里拥着一个白衣少年,轻声谈笑着。
那少年背对着左近,看不见面目,只见被雷笑羽一手把玩的柔顺黑亮的秀发直垂过腰,在身后飘飘荡荡,一身精致的白衣轻如冰绡,紧裹住纤细的身体,露出细致的腰身和雪白的小腿,赤足踏着白缎的鞋,脚踝处还用金链系着一个小小的金铃,在少年轻轻顿足时发出清脆的铃声。
雷笑羽仿佛被怀中的少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在左近狄鹤一行五人上船时竟毫无反应,直到狄鹤上前,单膝跪倒,雷笑羽才抬眼看了过来。
听着狄鹤禀告,雷笑羽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左近,不感兴趣的淡淡扫过,打断狄鹤的禀告,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狄鹤退下。
“随你处置吧……”顺风传来雷笑羽慵懒低沉的声音。
狄鹤恭敬的退下,雷笑羽则转身继续拥着那少年谈笑,附耳讲了不知什么话,逗得那少年笑起来,发出如同金铃般动听的笑声。
随着狄鹤向船内走去,不忘扫一眼雷笑羽的身影,左近暗暗在心里笑起来。
雷笑羽,你笑吧,我会让你得到应有的下场……
“好好做事,千万别惹事……”狄鹤叮咛着,神色郑重。
靠着墙站着,左近不禁想笑,“你罗嗦的象个老太婆。”
“左近!我没跟你开玩笑!”
“狄鹤!我是你什么人!干吗这么关心我?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仇人啊!”
“我……”狄鹤不禁语塞,是啊,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呢?怕主上想起有他这个人吗?他的死活又干我什么事呢?
心下莫名的混乱,自己近来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总之不要惹事,对你不会有害处的。”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狄鹤转身匆匆而去。
望着狄鹤离去,左近眨眨眼,若有所思的想起了那个夜晚。
前往泉州的一路上,恐怕是左近离开武当后过的最舒服的一段时日。
至于为什么,用韩昭的话来形容,是因为:想吃肉之前,总要把猎物养肥了才好,同样,要折磨一个人,总要让他的身体结实一点,否则中途断了气,岂不扫兴?
韩昭在说了此话之后,即使身边有狄鹤三人,还是被左近打中了一拳,之后,韩昭的脸两天才消肿,而左近则被戴上了手铐脚镣。
狄鹤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人,每天的饭菜,都精心搭配,而且依了左近的口味随时在变。
左近虽不怎么调食,可若有不喜欢吃的,却是一筷子也不碰,狄鹤注意到了,以后的饭菜里,就决不会再有。
晚上休息,总是取了左近的脚镣,只是手铐却不会卸下。
每晚,四人中都有两人随左近一起睡。
两人总是一左一右,将左近置于中间。
一路倒也平静,只是过了几日的一个夜晚,让左近受了点惊吓。
左近熟睡间,隐隐觉得身体麻痒起来,迷迷糊糊的醒来。
黑暗中,感觉异常清晰,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竟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热气喷来,湿腻温热的嘴唇在脖颈上吮吸,一手握住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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