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勉强的再去郭医生那里治疗。何宝荣放纵的过着日子,也许没有束缚没有明天的感觉就是彻底的轻松,可以放纵自己去流连夜店,继续与毒品纠缠。
只是有一件事情何宝荣虽然明白,但是却无能为力,往往在他疯狂的放纵之后空虚和孤独就如影随至,并且愈加强烈。
如何摆脱他不知道,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迷惑自己。
何宝荣吸食最久最为依赖的是一种叫k粉的毒品,即致幻类新型毒品氯氨酮。
吸食这种毒品会使人陷入一种狂喜,心神迷醉的状态,伴着幻觉和臆想,仿佛置身梦中,如果没有毒品,身体则会出现失眠和烦躁,甚至出现忧郁的情绪,让人又不得不再次吸毒以缓解不适的感觉。
长久以来,何宝荣依赖着它过日子,既摆脱不了也无力摆脱。他的身体越来越消瘦、面色更加苍白、常常感觉全身乏力和晕眩。
他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这样下去生命将会渐渐燃尽。
可现在,他只能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迷幻兴奋的感觉,一边体味着生命流逝的恐惧,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
他的幻觉中经常有黎耀辉的出现,只是近来的幻觉却常常是一种噩梦的体验,因为除了黎耀辉,还出现了小张。
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面前的情景,何宝荣深刻的记着,并且带到了幻觉中。
无论是怎样极端的爱或恨,都不可能化做简单的遗忘,何宝荣也是如此。
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接受没有黎耀辉的生活,也可以冷淡的对待黎耀辉,却不能接受黎耀辉有别人这个事实。
这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尽管任性和盲目,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虽然他现在彻底的屈服与毒品,对于一切表现的漠不关心,但是只要人活着就不可能真的无欲无求。
更何况他曾经是那么执著的追求着他要的生活,不管那是自由还是堕落。
寂寥的夜,空旷的房间,孤独的灵魂。
辗转反侧,心中的烦躁和压抑怎么也挥不去。
他突然翻个身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沉着的声音传来:“喂,你好。”
何宝荣举着电话,没有马上回答,毒品的药力还没有过去,他浑身在颤抖,思绪也不太清晰。
电话拨通了,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对方也没了声音。
他们之间哪怕知识一个微小的呼吸都那么熟悉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是谁?
过了一会,何宝荣才说:“黎耀辉,是我,何宝荣。”
他的声音很抖,手也在抖,现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合适打电话,可是如果他神志清楚也许更不会这么做了。
黎耀辉听出了何宝荣声音的异常,沉默了半晌,道:“你怎么了,有事吗?”
“黎耀辉,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黎耀辉犹豫着。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何宝荣还是执著的问:“黎耀辉,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黎耀辉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何宝荣受伤了?生病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没等他再开口,电话突然挂断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短促声音。
黎耀辉慢慢的把手机放下,呆坐在空荡的办公室。
千头万绪涌上来,最清晰的感觉就是担心。
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
门是虚掩着的,何宝荣居然没有锁门,黎耀辉自己推门进来。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房间的装修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暗暗的柔和的灯光,灯光下何宝荣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又瘦了,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也许睡着了。
看到他并没发生什么事,黎耀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过去。
何宝荣的眉头锁着,眉宇间有熟悉的褶皱。
黎耀辉站着看他,几乎克制不住想要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但是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来过了,看到他没事也可以走了。
黎耀辉转过身,不看何宝荣,却仍然打量这个房间。
眼前的摆设还是那么熟悉,衣架、柜子、茶几,每一件东西至今还有强烈的熟悉感。
也许什么都没有变化也不会变化。一直在变化的只是人。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何宝荣坐了起来。
“黎耀辉。”
黎耀辉转头看着何宝荣。
“你没事,我走了。”
何宝荣道:“一场老朋友了,连多看我一下都不愿意?”
黎耀辉道:“你找我来什么事?”
何宝荣眼睛一瞟,嘴角轻撇:“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其实,我也忘了为什么要找你来。”
黎耀辉说:“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过来,既然你没什么事,我走了。”
何宝荣瞄着黎耀辉,嘴角带着嘲弄:“你还担心我吗?我以为你现在整天只想着那个小张。恐怕我是谁都要忘了。”
黎耀辉压下火气,没有反驳,他认为现在这个情况还是离开比较好,任何的争执都没什么意义,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在第三个人身上。
何宝荣站起来,看着转身要走的黎耀辉,大声叫道:“他在等你吗?你那么急着要走?”
黎耀辉回身看着他,露出讽刺的笑,眼神却认真的盯着他说:“是,又怎么样?”
何宝荣怒道:“那你还来干什么?你干什么还要来?!”
黎耀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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