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正好躺在了外面那半边,所以祝英齐之后先才上床,迈到里面那边才能睡下。
这不是祝英齐第一次和别人同睡。上辈子,当他还是马文才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宿舍里和别人挤一张床,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宿舍的床三天两天坏一张,不是他的坏,就是他舍友的坏。搞得他们宿舍的看门大妈一见到他们宿舍的人就一脸惊恐地问道:“睡的床又坏了?”
“……”
书院的床很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祝英齐睡觉习惯朝右侧侧睡,这个习惯即使穿越千年依然不改。
于是……当祝英齐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正准备入睡时,就看到马文才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祝英齐一边默默地安抚着自己被吓得狂跳的心,一边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既然咱们在床上都能遇到,那就……一起睡吧!”
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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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齐,滚下床
“祝英齐,究竟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马文才忍无可忍地说道。
“呃,这个问题……”祝英齐面露难色,“有点难回答的啊!”
“……”
看着祝英齐脸上的难色,马文才终于下了最后的通牒:“祝英齐,我想打你。”
马文才的语气很平淡,但祝英齐就是从这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他心中无限的愤怒,他想起刚刚射在墙上的那一箭,冷汗顿时从后背上冒了出来,他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嗷!”
“我没动手。”马文才一边收回伸出去的脚,一边说道,语气还是一样的淡然,但听上去比刚刚少了几分紧绷感。
“……”
祝英齐缩在床里面,抱着腿,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因为痛,祝英齐的黑眸上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明艳动人,就连刚刚还对他一肚子不满的马文才看到也不由愣了愣。
“马文才,你等着!嘿、嘿、嘿。”祝英齐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邪恶的笑容,然后径自笑了两三声,就自己转了个身,背朝马文才睡去。
马文才:“……”不会踹一下就疯癫了吧?
但马文才很快就明白了祝英齐那邪恶的笑是什么意思……
愤怒地拿开用力地打在自己脸上的手,马文才气的想杀人。
不过那个罪魁祸首却依然“睡得香甜”。
马文才忿忿地转身,背朝祝英齐睡去。
……
又过了一会儿,马文才一脚踹开打在自己……裆部的腿,半坐起身,恼怒地盯着祝英齐。
祝英齐一脸无辜地任他打量。
“哼,祝英齐,你觉得你很聪明吗?”马文才突然笑道,“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完,马文才便径自下了床,走到自己的包袱前翻着什么。
祝英齐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着马文才的背影,心里悄悄地猜测着马文才的打算。但当马文才真正转身,让祝英齐看清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祝英齐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哈,这么晚了,马公子还不睡?”祝英齐打了个哈欠,佯装刚醒的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看着马文才。
“是啊,这不是托祝公子的福吗?”马文才一边掂量着自己手里的那圈绳子,一边假笑道。
“客气,客气。”祝英齐干笑道,“呃,不知马公子大半夜的拿……绳子,做什么?”
“绳子,当然是用来绑不安分的东西的。”马文才右手拿着绳子有节奏地打在左手的手心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祝英齐笑道。
“呵,呵呵,马公子真是说笑了啊,”祝英齐硬撑着笑容干巴巴道,“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啊!”
“有没有,可是我说了算。”马文才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将绳子扔在床边的地上,然后继续躺回床上睡去,留下祝英齐一个人坐在床上,微抽着嘴角。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很平静。
……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永远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但对于这个开始,有人喜爱,有人厌恶。
喜爱的人,例如马文才,天刚蒙蒙亮,就起床梳洗,顺带还在房间带的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
厌恶的人,例如祝英齐……直到还差一刻钟上课他也没起来。
“祝英齐!你快点给我滚下床!”连早饭都吃完了的马文才回到房间正准备拿书去上课时,看到依然赖在床上的祝英齐,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不过……收效甚微。
“唔嗯……不起。”祝英齐趴在床上扭动了一番,然后……不动了。
“……”
哗啦!
一盆清凉的水从天而降,泼的祝英齐一个鲤鱼打滚就跳了起来。
“谁?!谁这么混蛋地扰人清梦!”祝英齐转着湿漉漉的头发,四处寻找那个“行凶者”。
鉴于屋内并没有别人,而马文才手上的那个木盆又太过显眼,所以“行凶者”的真实身份很快就被确定。
“靠!你没事闲的拿水泼我干嘛?!”祝英齐的语气很不好,因为这种情况他以前经常经历。不过那时候是在大学,同寝的三个人因为他赖床的毛病,每天早上都会在他的床前站成一排,然后其中一个人迅速泼水,再把盆飞快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他无法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没事闲的?”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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