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行不行?!”祝英齐没好气地说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今天的他就跟整个人都魂不在身上似的,晕得很。
马文才看着眼前这个满头茶水的人,心下突然觉得一阵好笑,“祝英齐,你可以再笨一点的!”
祝英齐脸上一沉,哀怨地看着他,“你说谁笨?!”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笨——被人说傻不算!
“说你!”马文才十分自然地朝祝英齐的头上伸手,要去摘他头顶的茶叶,“别动,你看不见。”
祝英齐阻止马文才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他本来想说没事,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就好了,但看马文才摘得这么认真,不知为何,哪些话竟然变得有些说不出口。
“马公子,我来给你换药了……”王兰一进屋,就看到原本应该坐着享受的马文才站着给那个应该端茶倒水的祝英齐理头发。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八公子头上都是茶叶啊?”和王兰一起进来的小惠姑娘问道。
“没事,茶水不小心泼到他头上了。”马文才随口说道。
他这么说原本是想替祝英齐隐瞒自己往自己头上浇茶的尴尬,但这话听到王兰和小惠姑娘的耳朵里就像是马文才把茶水浇到了祝英齐的头上,现在又扮好人帮他梳理。
“马文才,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才把八公子的眼睛打青了,我看在你后来手臂也受伤的份上就不说什么了,你今天又把茶水往八公子头上泼算是怎么回事啊?!”小惠姑娘指着马文才的鼻子说道。
“谁说是我泼的他?”马文才皱眉反驳道。
“这屋里就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八公子自己吗?!”小惠姑娘气势不减地喊道。
“我……”马文才一摆手,不再理小惠姑娘。
“咳,”祝英齐干咳一声,十分艰难地说道,“那个,其实……小惠姑娘误会了,这茶水……确实不是文才兄泼的。”
“那还是谁泼的?”小惠姑娘愣了一下,“八公子你要替他狡辩了!”
祝英齐抹了把自己脸上的茶水,干笑道:“其实……是我在阻止文才兄自己泼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弄湿的。”
“自己泼自己?”这回是王兰诧异了,“马公子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泼自己?”
“人啊,一生中总会犯那么几次傻。”祝英齐无限感慨。
“但,但拿茶水自己泼自己……”小惠姑娘看了王兰一眼,“那也太傻了!”
祝英齐:“……”
马文才抿着嘴偷笑。
房间里。
“傻傻的八公子,给我把那本琴谱拿过来。”回到房间,马文才又立刻露出了地主对待包身工的嘴脸,颐指气使道。
“受伤的马公子,请问你真的很痛吗?”祝英齐忍无可忍地把马文才指定的那本琴谱扔了过去。
“当然,”马文才笑得很自在,“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的手臂不痛吗?”
“有!”祝英齐露出一个极其阴暗的笑容。
“哦?”马文才愣了下,才道,“什么办法?”
“把你的腿打断!这样相比起来,你的手臂就不会痛了!”祝英齐的主意果然没有辜负他的笑容。
“这样啊,”马文才依然保持着悠闲的笑容,“我是没有意见,不过……”
原本已经抄家伙准备打上去的祝英齐顿时停了下来,屏息等待着马文才的下文。
“……如果我的腿也断了,而且还是被你打断了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比现在更痛苦一些。”
“……”祝英齐忿忿地把刚刚抄到手里的椅子摆回原位,然后坐上去,用椅子与地面接触时巨大的声响表达自己的不满。
马文才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祝英齐,扯开话题道:“你最近多久没去上过谢道韫的课了?”
祝英齐的身子僵了一下,“不记得了……”
“你要是再不去,山长恐怕就要找你谈话了。”马文才说道。
“为什么?”祝英齐惊恐道。不论在什么朝代,老师找学生谈话对于学生来说都是一大难题。
“以为你不尊重她?”马文才随意地猜道。
祝英齐沉思许久,才道:“不会,有英台在哪里,我相信她!”言下之意就是祝英台一定会帮他搞定谢道韫的。
“是吗?”马文才翻了页琴谱,“可是我看她最近好像很忙啊!”
“忙?”祝英齐奇怪道,“忙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马文才道:“梁山伯和王兰走得近,他忙着吃醋啊!”
“不可能,”祝英齐想也不想地回答,“梁山伯抛弃谁都不可能抛弃英台的。”要不然那千古佳话从哪里来的?
马文才把手中的琴谱放下,身子微微向前倾,“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前两天我还看到梁山伯扶着脚伤了的王兰在树林里散步,还有,你忘了今天咱们走的时候梁山伯去做什么了吗?”
“他只是去请教岐黄医理,”祝英齐撇撇嘴,“而且你不是也很感兴趣吗?”不知道是谁拿着医书看了那么半天!
“好吧,随便你怎么想,”马文才重新靠回椅子上,“不过明天陈夫子的课你必须得去上。”
“知道了!”祝英齐有种被自己老妈催着去上学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o哈哈~
☆、马文才,写情诗
陪着祝英齐重新回到久别的课堂的,除了马文才,还有他的瞌睡虫。
马文才抚额,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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