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岁重沉声问:“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蔚羽听了,也知道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她担忧中夹杂着愤怒,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半个月以前,阿重就告诉我有人在跟踪他。我当然相信阿重,就跟他一起找人调查,却没有查到,雇佣的人提到是不是阿重疑神疑鬼了……但我知道不是的,阿重虽然冲动,可是感觉很敏锐的,他说有人跟踪就一定有,不会错。后来我隐隐约约也觉得,似乎不止阿重被人跟踪,我有时也会被人跟踪了,可惜还是找不到人。”
陈蔚羽的话让人很意外。
阮椒想,他们在梦境里看到有人跟踪,可陈蔚羽和秦重居然都是知道的?
宗岁重说:“查不出来,为什么不对子乐说?”
他也知道陈蔚羽是畏惧自己的,但她跟堂弟没有隔阂,而跟堂弟说了,他当然会帮忙。
陈蔚羽表情有些窘迫,她和阿重都是成年人了,也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哪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少年诉苦?关系再好也不合适。再说,她也不太想让……大魔王出手。
“也许是我们私下调查的事触怒了那个跟踪的人,有一天阿重突然跟我说,他感觉自己最近昏昏沉沉的,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好像有个什么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说话,跟他说我是喜欢……还说子乐他……”后面她说不出口了,这也是她不想求助的原因之一,“这根本不可能,阿重也是知道的。阿重比我大五岁,一直都很宠我,而我最初对他一见钟情,就是因为他那股冲劲,笑得特别阳光好看,他跟岁重哥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可能怀疑我的感情。至于子乐的误会……”
陈蔚羽抿了抿嘴,她一听宗子乐的话,就想到他是误会什么了,解释说:“阿重准备创业的时候,我也想跟他更有话题,就在假期到公司里实习。我性子也很急,跟阿重半斤八两吧,阿重因为脾气碰壁,我虽然是在自家的公司,有时遇见事儿了,也难免忍不住。后来我跟阿重一商量,都觉得要入职场就不能都随着性子来,但是要真的改变也太难了,商量之后,我们俩都找了个样本模仿,他跟岁重哥挺熟的,就学了岁重哥,我是觉得淑女的形象比较吃香,就学了干妈……”她看了看宗子乐,很抱歉地说,“其实我私下里跟阿重相处是跟以前一样的,跟子乐你们这些熟人在一起也一样……”
但是宗子乐见陈蔚羽跟他们相处性格没变,可在跟秦重在一起的时候却变了个人似的,当然会怀疑她改变这么多不开心。而秦重创业很忙,有点空闲都会陪着陈蔚羽和彼此的家人,宗子乐一个高三生,能见陈蔚羽的机会都少,哪能碰得到他们私底下相处,?误会就渐渐加深了。
宗子乐的脸涨红。
——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阮椒在旁边也很无语,这误会重重的。
陈蔚羽还是担心秦重,解释完后,就继续说回之前。
“阿重的精神越来越差,他说每次做梦之后都会恍惚,有时候看到我都会不自觉地跟梦里的情景对上,怕梦做得太多会分不清真假,渐渐地晚上都不敢睡,可是好不容易公司上市了,他也没敢就这么放手,怕公司动荡,所以累得很惨,眼里的血丝都没褪下过。我很心疼他,我们都觉得,可能他是在什么时候吃下了致幻的药,也有可能是……”
中邪。
她看一眼宗岁重,没敢说出来。
“但是家庭医生查过,阿重的血液里没有异样成分,后来我们决定先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心理医生还不行,那就……再想其他办法。”说到这里,陈蔚羽的情绪又激烈起来,“我本来已经预约了张专家,可那天晚上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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