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了一天的小贝。阿毛背著小宝,衣摆里包著一堆果子,小贝的手上也拿著两个红彤彤的果子。凡骨子仍在配药,阿毛放下小宝後去洗了几个果子给小宝吃。小宝挑出一个最大的给大哥哥吃,然後又挑出一个最水灵的给师傅留著,接著拿著剩下的五个进了鬼哥哥的房间。
蓝无月陪在大哥的身边,一看到进来的是小宝,他脸上的表情从阴沈变成了温暖。伸开手臂抱住小宝,蓝无月擦擦他鼻尖上的汗,问:“去哪了?一天没见你。”
“摘果子。”直接拿起一颗喂到美人哥哥的嘴边。就著小宝的手啃了一口,蓝无月挑挑眉,伸手拿过,又啃了一大口,全无美人应有的矜持。
“不错,很甜。”
小宝笑了,看一眼明显不能吃的鬼哥哥,他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了下来。蓝无月见状两口啃完自己手上的那个果子,又从小宝的手上拿过一颗说:“我去捣成泥,等大哥醒了之後喂他吃。”
“我去,我去。”小宝才不会让美人哥哥动手呢。美人哥哥只有一只手,做事不便。怕美人哥哥拒绝,小宝转身就快速“跑”了,真难为了他那条不利索的右腿。在他走後,蓝无月的脸色变了,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飘著药味的木屋门口,蓝无月敲敲门。
“进来。”
推门而入,关门,蓝无月直接说:“师傅,您有没有发现小宝右脸的黑斑好像变大了?”
正在药炉里捞什麽的凡骨子带著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你才发现?你这个哥哥当得也太不经心了。”
蓝无月急忙上前两步,来到凡骨子身边小声问:“师傅,小宝是不是病了?”
凡骨子冷哼道:“是病了,病了好久了。你们俩人,一个废,一个残,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小宝那麽小的孩子把聂政从地牢里救出来,吃了多少苦不用问都能猜得出来,可他有跟你们说过吗?”
蓝无月愧疚地无地自容,心急地问:“师傅,小宝是什麽病?”
“无药可医的病。”
蓝无月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师傅的胳膊:“您是神医,怎麽会无药可医!”
甩开蓝无月的手,凡骨子冷冷地说:“他的病死不了人,但是无药可治。你们和小宝虽然不是亲兄弟,顶多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但别忘了小宝对你们的恩情,你们今後是要还的。”
“师傅!”蓝无月无礼地打断,“小宝到底是什麽病!您快告诉我!”
看了眼天色,凡骨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出去,我正配药呢,弄砸了我这锅药我就把聂政练了丹。”说著,他动手推了把蓝无月。
见问不出什麽了,蓝无月抿紧嘴,退了出去。
“吱吱吱!!”
厨房里突然传来小贝的叫声,接著是一声什麽被撞倒的闷声。刚出来的蓝无月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过去。凡骨子在屋里没注意,他刚把一粒药丸放进瓶子里,就听到了蓝无月的大叫:“小宝!”
手一抖,药瓶差点掉在地上,凡骨子顾不上放下药瓶就冲出了屋子。那边,阿毛双手抱著小宝从厨房跑了出来,神色慌张。他张著嘴,“啊啊啊啊”地无声叫唤,蓝无月在他身侧抓著小宝的手声音都变了:“小宝!小宝!师傅!师傅!”
小宝脸色惨白,浑身抽搐。凡骨子在原地大喊:“鬼叫什麽!还不把小宝送进屋里去!”
阿毛迈出大步子,三步就冲到了凡骨子的木屋前,瞬间人就没了,蓝无月只比他慢了一步。凡骨子返回药屋放下瓶子,在摆著上百瓶药的药架里挑出三瓶药,他匆匆离开。
聂政的屋子里,他的手指不停地动作,嘴里低低地喊著:“宝……宝……”昏迷中的他仍能感觉到今天是小宝犯病的日子。
宝贝:第三十五章
“呜呜……师傅……哥哥……”
床上,小宝疼得脸都紫了。聂政知道小宝一到初一和十五便会身子痛,但看不到的他只知道小宝疼,但仅能体会到小宝一半的痛苦。可凡骨子、蓝无月和阿毛不同,他们是眼睁睁地看著小宝疼得哆嗦、抽搐,却是毫无办法。
“师傅,小宝到底是什麽病!”蓝无月单手给小宝擦额头上涌出的大颗大颗的汗水还有他脸上的泪,心急如焚。阿毛握著小宝的手,脸上的毛沾著他自己的泪。凡骨子一手探著小宝的脉,脸色凝重,没有回复。
小宝疼得什麽都看不清,他感觉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无意识地哭喊著师傅和哥哥,他只觉得好疼好疼。
阿毛无声地陪著小宝哭,两只大手分别握紧小宝的手,以免他弄伤自己。小贝一如以往地坐在枕头边低低地哭。
“师傅……呜……哥哥……”
汗水浸湿了小宝的衣裳,蓝无月单手拿过放在床脚的一身一看便知是小宝的衣裳,还没开口,阿毛就拿了过来,并且扶起了小宝。和阿毛一起给小宝换衣裳,看到小宝瘦弱的身子和他带残的右脚,想到小宝把大哥带出来的艰辛,想到小宝险些被匪徒糟蹋了,蓝无月的眼睛湿润、通红。
在小宝换好衣裳後,凡骨子掰开小宝咬得紧紧的嘴,喂进去一粒药丸。蓝无月眼疾手快地拿过一杯茶,给小宝灌了一口水。哪知小宝疼得根本咽不下去,连水带药的全吐了出来。这都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若他清醒著,他哪里会把药吐了,再苦也会咽下去。
凡骨子的眉心紧拧,两条眉毛都成了一条线。阿毛擦干净小宝的脸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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