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喝多的弟子,顿时被这种寒意惊醒了,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望着邢越的脸,但是那股寒意早已消失不见。
看来刚刚的是幻觉,那个弟子呼出一口气,和其余的朝阳弟子说道,我早说过了,在所有九峰首席弟子中,邢越大师兄是最平易近人的,你们看什么事都没有。
其余弟子也都松了一口,围着邢越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邢越听了听,大部分都是在惋惜地说,他这次没有前去宴会,少了多少的乐趣,下一次要硬拉着他一起享受云云。
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种血腥气是怎么来的。
邢越继续保持着微笑,清点着这些弟子的人数,顺便将他们的脸记在了脑海里。
即便没有一个人说,但是看着这八位朝阳剑宗弟子的眼睛,邢越就能猜到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好事。
这八位朝阳剑宗弟子眼中的光芒不是其他,而是邢越从小就在魔窟里看到大的——欲|望!
赤望!
邢越微微低下头,掩饰住双眼间闪过的冷光,旋即站起身来向着客栈外走去。
这八位朝阳剑宗弟子无疑还处在兴奋中,没人察觉到邢越的任何异样,甚至在邢越走的时候,还问他要去做什么。
邢越当时已经对这些弟子失去全部的耐心,他本不想回答的,直到走到客房门口前。
邢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前进的步子顿了顿,便回过头去,继续用那张微笑的假面答道,替你们补刀。
那些弟子听罢,甚至还兴高采烈地欢呼了一阵,说,大师兄英明!
邢越并没有再理他们,转过身继续向客栈外走去,不过那张微笑的假面,彻底变成了最初的那般阴森恐怖,让人见之不寒而栗的样子。
邢越刚走出客栈,便停下来脚步。
几个时辰前还对他笑眯眯的客栈老板,现在就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在其旁边还有一盏原本在客栈门口挂着的灯笼。
灯笼大概在蜡烛还没有熄灭时掉下来的,原本又大又亮的灯笼,现在只剩下被火燃烧后的漆黑的灯笼架以及同样烧焦的破碎的外罩。
邢越顿了顿,便朝那个客栈老板的尸体走了过去,蹲下身来看着其身上的伤口。
仅仅一剑,在心脏的部位,捅穿了一个窟窿。
而那个客栈老板则是不敢置信地双眼睁大着,死不瞑目。
邢越微微闭了闭眼,伸手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彻底合上。
【这些人也不想想,若不是咱们帮他们斩杀了妖兽,他们哪里来得和平日子?】
脑海中突然闪过其中一位朝阳剑宗弟子说的话,邢越轻轻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
几个时辰以前还欢庆的村子,此时早已尸骸遍地,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
就连之前还笑呵呵招待他们的村长,也是被一剑穿心的倒在了血泊中,不过那双眼睛虽然还是睁大的,但是却不知为何蓄满了泪水。
邢越微微蹲下身,却发现这个村长大概在死前挣扎了一会,奈何实力差距太大,最后只能犹有眷恋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先不说其他,就说我们朝阳剑宗是什么地位,那可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即便先掌门白日飞升了,那些受我们庇护的仙盟其他同道,见了我们还不得拜三拜,就这些凡人凭什么对我们无理?】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那八位朝阳弟子说得话,包括他们当时说这些话时的脸,一直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
邢越继续保持着那张微笑的假面,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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