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就滚下去,不要挨著我。”段鸿方皱眉,将他掀到一边。
凌襄忽然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下来,准确地吻住了他的唇。
段鸿方脑中嗡地一声,不假思索地躲开他的亲吻。
凌襄没想到他果真对自己如此嫌恶,此刻也有些尴尬。
半晌後,他才闷声笑道:“段谷主,瞧你吓得都缩起来了。”
“……凌襄,你若是再做这种玩笑事,别怪我翻脸。”
段鸿方心情复杂地坐起来,背对著他开始穿衣服。过了片刻,他忽然觉得浑身一软,功力像是被尽数抽干,竟使不上半丝力气。
他就是再愚钝,此刻也明白过来刚才凌襄一定是给他喂了什麽东西。
“鸿方,我原本不想这麽做,可是要你回应我的心意,太难了……”凌襄明明笑著,可那笑容却透著凄凉和祈求,“我等不到。若你明日醒来以後不能原谅我,那我会对天起誓,今生再不与你相见。”
段鸿方眉心深锁,胸前郁结了一团闷气,仿佛翻腾著汹涌的浪。
他想起初次见到凌襄时,只觉得这个人仿佛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会白得像一尊玉人。他年纪轻轻就让谷草帮在江湖上名声大起,虽然做出来许多不入流的药,可受人追捧也是事实……
後来经过几次交锋,彼此渐渐熟悉了,段鸿方才知道凌襄绝不是表面上那麽清雅出尘。
这个人,一肚子的坏水和歪脑筋,被他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不巧的是,被他盯上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凌襄一丝不挂地跨坐在段鸿方腰间,白玉般的身体在微弱的月色下泛著迷人的清冷光芒。
段鸿方感到自己的下身进入了一个火热紧窒的地方时,终於艰难地寻回一丝理智:“凌……襄,你不必,做到这一步……”
“不能……长相厮守…啊……一、一夜fēng_liú……也是一桩快事……唔……”凌襄起起伏伏,世人都爱的快活之事被他做得却如同忍受酷刑。
段鸿方虽没有敞开心扉接受他,可男人在床上终究敌不过快感,何况这凌襄脱了衣服以後当真是个绝世尤物,他在沈沦yù_wàng前,想到的竟是: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不如就放纵一次……
次日一早,客栈老板娘就满面喜气地来感谢云天。
云天回了几句不客气,老板娘大手一挥,爽快道:“大侠只管好吃好住,这里虽没什麽山珍海味,可也绝不会怠慢了大侠!”
云天带著劫火来到楼下,就看见段鸿方和凌襄坐在窗边沈默地用著早膳,二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很是微妙。
他正寻思著要不要另寻一桌坐下时,劫火就迈著小腿跑过去叫道:“段叔叔!”
“……哎,是火儿啊,”段鸿方心不在焉地将劫火抱起来放在腿上,“想吃点什麽?”
云天没法子,只得坐过去。打量了凌襄一眼後,他诧异道:“凌帮主今日气色不佳啊。”
凌襄脸色铁青,眼睛底下挂著两片乌黑,不过这样看上去反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昨夜没休息好。”凌襄淡淡道。
云天“哦”了一声,又问:“那些孩子……都送回去了?”
“自然送回去了,”凌襄瞥了段鸿方一眼,“每户额外赠送了十两银子当做补偿。”
段鸿方嘉许地看了看他,凌襄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云天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明白凌襄昨夜大老远地追进段鸿方屋里去,二人怎会闹得这麽僵。
他有意活络气氛,便笑著问道:“段兄今後有甚打算?”
“等把你送回那人手里……我就该回赤枫谷了。”
凌襄呼吸一窒,越发不想理会段鸿方。段鸿方也不哄他,径自道:“谷里事务繁多,我这次来不过是想向凌帮主求一味解药,如今既然已经求到,也没什麽可挂念的了。”
凌襄猛地一推桌子,起身便走。
“凌帮主……”云天惊了一跳。
段鸿方无奈道:“我去看看他。”
二人相继离去,留下一桌好酒好菜。云天也搞不懂他们究竟是怎麽了,只得对劫火道:“乖儿子,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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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赵海倾的这几日里,云天曾数次想象过对方是什麽样子。段鸿方对他说赵海倾是个高大威严、仪表堂堂的君王,云天却没想到,这天他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这麽一副形象。
──面前的男人形容消瘦,眼眶深陷,脸上的胡渣像是许久没有清理过,他风尘仆仆地倒在床边,睡得像一头死猪。
云天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看看劫火还在不在,然後才带著一点微妙的心情拍了拍熟睡中的男人。
几乎他刚一拍,那男人就醒了。
赵海倾怔怔地看著云天,还未说话,就先红了眼眶。
云天觉得自己要被他勒死过去。这男人的拥抱紧得像要把他融进血肉,他艰难地伸出两条胳膊回抱住对方,叹息般地说:“海倾……”
(35鲜币)第三十七回.情浓(h)
相爱之人劫後余生三年未见,本该热情如火,赵海倾却没有了热情的力气。
──云天还活著,还有什麽事比这更能令他欣喜?
赵海倾一路奔波,顾不上仪表,连吃饭都是在马背上解决,直到看见云天带著淡淡笑意的眼神,他才猛然惊觉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上不了台面。
“我……先去梳洗一下,你接著休息。”赵海倾笑了笑,又吻了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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