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也不算是完全咸鱼。毕竟,还有一项是全班必须参与的项目,那就是写项目发言稿。
每人至少交三篇项目发言稿,每个项目开始时由人送到大会广播处,被广播处选中并当众朗读后,会有加分,这个分数会列入班级总体荣誉的评比中。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作业,林徽真不禁默了片刻,看向钱琮清。
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应该是每一个师父的共同认知。
钱琮清瞪大了眼睛,用力地点头。不过,一转头,这些都是刘柯的作业。
刘柯:“好的,高人,二少,交给我,您二位放心好了!”
最近刘柯的世界观碎得厉害,不仅是因为一个星期前撞鬼了一回,更是因为,二少慧眼如炬,真拜了一个不简单的师父。而他,有眼无珠,不仅没有看出林徽真的超凡之处,还数次冒犯了他老人家。
回想当初种种,刘柯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
让他眼瞎,让他嘴贱!
好在高人不在意,放了刘柯一马。
如今刘柯这里,二少依旧是老大,不过林徽真却是老大的老大,慎重程度远超钱二少。这样的态度,钱琮清只有支持的份儿。要不是钱琮清自己手笨,他更想围着林徽真亲自献孝心。
不过,也幸亏钱琮清还算有自知之明,不然,林徽真可能会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清理门户的手。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二十九日,云城二中滨江南路新校区运动会开幕了。
开幕式后,林徽真坐在一年三班的阵营里,肩上披着秋季校服,手中则拢着黑色的小奶猫。
卤蛋懒洋洋地靠在林徽真的怀里,比起催眠度极高的课堂,操场运动会的气氛挺热闹,太阳晒在身上也很舒服,让他的睡意都起来了。
没有轮到一年三班选手上场的时候,这边很是淡定,该吃吃,该喝喝,说话聊天两不耽误。等有本班选手出场的时候,锣敲起来,鼓捶起来,扯着嗓子嗷嗷地加油,宛如间歇性抽风。
作为一个说什么也不会甩掉自己包袱,跳着脚跟着其他十五六岁的小年轻嗷嗷大喊的前尊者,林徽真最多会在本班选手竞技的时候跟着站起来充数,满脸淡定地屈指挠着他家卤蛋的下颌,锲而不舍地骚扰这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黑猫。
一只猫的精力是有限的,季芜修出于环境地点时间的种种考虑,选择在晚上的时候变回人形,他当然不是要用这些时间睡觉的。他一直没有放弃对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以及可能被谁抹去记忆的追寻。
在季芜修看来,林徽真在九九天劫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莫名有了一个新的躯体与身份——林徽真并没有告诉季芜修这具身体属于自己的第一世——最起码,九九天劫能够算得上一个契机。
想想挺过九九天劫便能够褪凡脱俗,霞举飞升,从天璟大世界飞升入传说中的仙界,那么,渡劫中途出现小意外,落入这个与天璟大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季芜修呢?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当时在北域荒雪原,没有雷劫,没有空间裂缝,他就是上坟后按照往年的习惯,在北域一处雪寨里寄宿了一晚。一觉醒来,他就变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没有记忆的假猫。
鉴于他在北域荒雪原与林徽真渡九九天劫的时候是同一日,他可以推测当时紫霄雷霆撕裂了天璟大世界与这个世界之间的壁垒屏障,季芜修只是倒霉地被卷入这个世界里,还丢了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能够推敲的地方,比如,为什么是他。
还有,这分神寄灵之法,各种原理,季芜修也不太清楚。但他不能一直寄身在这具黑猫瓷偶的身体里,元神分离过久会影响到本体的境界与修为。
最重要的是,季芜修有点担心自己的本体会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上。
季芜修只能试着元神相引,寻找自己的本体。
除了这一层的考量以外,卤蛋与林徽真的亲昵也是季芜修迫切需要回归本体的重要原因之一。
卤蛋的记忆历历在目,季芜修想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快做不到了。
季芜修本以为当初赖上林徽真的那两个多月就是人生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他元神清醒后,卤蛋跟林徽真的亲昵程度竟然变本加厉起来,其中夹杂着季芜修都快不敢回忆的种种画面。
什么纵身飞扑往林徽真衣服里面钻,什么自己嫌弃自己,因为那张身份证而在林徽真面前自闭,什么冲进林徽真的怀里亲亲踩踩各种撒娇卖萌,更别说那一晚啃了猫薄荷,在林徽真的怀里蹭来蹭去,将他的睡衣扣子都给蹭开了。
如果那个人不是他自己,单论这种种行径,季芜修都得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想要爬玄真尊者的床,献媚邀宠,无所不用其极。
而玄真尊者,林徽真对待卤蛋那只小黑猫的脾气是真的好。虽然这其中有一个态度转变的过程,但季芜修却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那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两道至尊是如何宠爱一只小猫的。
恍惚中,季芜修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权掌修真界杀伐果断的玄真尊者,而是当年天海小秘境外,亲眼看他换回男装,目瞪口呆的青涩少年。
季芜修看得出来,林徽真在知道卤蛋就是他之后,再看向卤蛋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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