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自己挣扎了两回,发现没个卵用后,季芜修就放弃治疗了。
一开始,他还会有点不好意思,但从林徽真身上爬起来的次数多了,季芜修也就淡定了。
回顾卤蛋的记忆,那些跟玄真尊者黏黏糊糊的一幕幕,季芜修明知道那是冲着卤蛋去的,他还是需要自我调整一段时间才能够一脸镇定地装不知情。
凌晨四点,嘴里还咬着猫薄荷棒棒糖的季芜修就从林徽真的身上爬起来。这个时间很早,距离林徽真寒假上学起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哪怕清楚修士不介意多睡少睡那几个小时,林徽真更是不惧人间寒暑,季芜修仍是轻手轻脚地撑起身体,尽量不要掀起林徽真的被子。
结果这一挪动,季芜修不小心做下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在他想要战略性从床尾下地的时候,他的手肘不小心蹭到了林徽真的睡裤,这里特指某个撑起了睡裤的灼热硬物。
季芜修的身体僵住了。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林徽真现在的身体十八岁,多年轻有活力的岁数,身体发育得还好,那次换衣服的时候,季芜修不小心看到,他有六块腹肌,一身肌理锻炼得格外流畅,不显壮硕,亦不显瘦弱。
其实,季芜修筑基的年纪也有些早,虽然身量还行,但体型偏瘦,哪怕一身筋骨堪比灵器法宝,也无法掩盖他只有四块轮廓并不分明的腹肌。
不不不,跑题了跑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林徽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早上起来这种状态是很平常的事情。但作为一个跟林徽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的人撞上这样一幕,这、这不就有些尴尬了吗。
生活在不同于天璟大世界的世界,作为一个时常在网上补充新知识的人,季芜修知道不少这个世界的常识。
据说,好兄弟会在这种时候互相帮助撸……一……发……
个鬼啊!
季芜修一脸镇定地按照原计划爬下了床,只是被子很顽固地挂在他的身体,并因为他同手同脚下床的动作而大半拖到了地板上。
然而,季芜修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被子被他拖下来一样,他连拖鞋都没有穿,就那么同手同脚悄无声息地走出林徽真的卧室,门被轻轻阖上。
林徽真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仿佛睡的正香。
三秒后,季芜修复又推开林徽真卧室的门。他捡起地上的被子,往林徽真身上一盖,挡住了某个一大早跟他打招呼的东西,神情依旧无比镇定,唯有耳朵红得几乎透明。
听着隔壁书房关门的细微声响,林徽真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将盖到了脸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
他瞅了一眼盖着被子但依稀能够看出些许隆起的被子,半点也不为某器官的不安躁动而郁闷。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喃喃念叨:“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道家的清心咒已经不管用了,佛门心经的效果目前来说还是不错的。
不然,他能怎么办呢。
还不是时候啊。
——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林徽真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终于在钟表的时针指在六点的时候,起床了。
他穿着睡衣,汲着拖鞋,穿过客厅,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这个时候,季芜修已经将昨天下午包好的包子上了笼屉,厨房内外已经弥漫开了包子的香气。而季芜修则站在案板前,手边调料罐摆开一排,他正在调酱汁。
可以说非常贤惠了。
洗漱完毕后,林徽真换好衣服,走到客厅里,拿起放在沙发上还沁着冰冷凉意的报纸。
这是今天的城市日报,季芜修一早从报箱里取出来的。
报纸首页上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即使在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会冻结的云江水面上,一辆中小型的公交车在江水中半浮半沉,岸边正有云城警方的人组织打捞该车,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群众。
林徽真目光下移,下面是相关报道。
半个月前,一辆行驶在云江大桥上的49路公交车突然失控,越过中心实线,撞上了对面正常行驶的车子并顺势撞断护栏,坠入云江之中。
事故发生得非常突然,当时众人立刻报了警,试图捞车救人,但警方紧急找来的打捞队伍接连作业三天,却始终没能找到坠入云江的公交车。
根据云江大桥上的监控视频,这场事故是公交车突然失控撞车,事故责任似在司机一人的身上,这使得司机家属受到了其他遇难者家属的骚扰,不得不求助警方的保护。
就在遇难者的家属对找回亲人尸体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事故后的第十六天,1月23日晚上八点,也就是昨晚,在云江江岸散步锻炼的人突然发现了一闪一闪的橘色光芒。众人向江面一看,愕然发现一辆公交车在江水中半浮半沉。
众人注意到的橘色光芒,就是那辆落水公交车的车前灯。
很快就有人报警。
警方赶到,打捞团队将那辆公交车捞出云江,在车厢里发现了包括司机在内共十九具尸体,正是半个月前发生坠江事故的公交车。
没有人知道那辆公交车为何在坠江半个月后才浮出水面,还是这种诡异的半浮半沉的状态,但找到事故公交车和遇难众人的尸体总归是一件好事。而且,警方还能够根据公交车驾驶室处的监控摄像头还原了事故发生时的情景,确定当时的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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