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真恍神了一瞬,喃喃:“春雨?”
他的脑海里,一张脸庞浮现。
林徽真的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有一瞬间,杀意涌出。
“尊上。”季芜修连忙握住林徽真的手,这个称呼脱口而出。
林徽真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看了一眼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皙手掌,反手将那只手拢在掌心里,以着今天早饭吃什么的平淡语气道:“都说不必称呼‘尊上’了,阿真就很好。当然,某些特殊的时刻,我不介意你叫两声尊上,权作情趣了。”
季芜修:“!!!”
季芜修默默地看向林徽真,对着林徽真无声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个幻境里,他们叫不出彼此的名字,说出来就被消音,但口型却是没有问题的。
林徽真勾了勾唇角,冲季芜修露出一个笑容来。
季芜修深呼吸,他看着林徽真,目光闪烁,慢慢地道:“你……记得多少?”
“全部。”林徽真的语气轻飘飘的,但任谁都能够听出他声音里的得意。他捏了捏季芜修的手,眼眸含笑,道:“我等你兑现自己的承诺。”
季芜修开始往回抽手,但林徽真扣得紧,加上现在体质上的悬殊,季芜修愣是没能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觉得我各项条件都挺不错的。”林徽真扣着季芜修的手指不撒手,自顾自地道:“最重要的是,我很专一,不会拈花惹草让你难过。”
开车的司机全程当自己耳聋,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妻妾成群的苏大帅说自己专一。
季芜修抿了抿嘴唇,他当然知道林徽真很好。只是,接连三个幻境里,被幻境坑得不浅,季芜修一没留神就陷入了弱势。反观平日里温和内敛充满包容的林徽真霸道强势起来,让他招架不住,接连丢盔卸甲。
如今季芜修心中那点愤愤不平,纯属是雄性求偶时的尊严在作祟。
季芜修是没吃过猪肉,可他好歹见过猪跑啊。作为邪魔道一方势力的掌门,季芜修没少跟百花宫打交道,那里面女修勾引男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想当年,要不是季芜修机警,他金丹期那会儿怕就得中招。
而林徽真,季芜修怀疑他别说猪肉,连猪跑都没有见过。
然而,甭管算不算黑历史,自认有那么一点阅历的季芜修却被林徽真给压制了,这像话吗?
太不像话了。
季芜修低头看着相扣的十指,忽然抬起头,冲林徽真笑了一下。眼眸微弯,唇角含笑,宛如寒兰绽放的笑容让林徽真微微一怔。
这是源自于美色的暴击。
季芜修的手指慢慢地抚过林徽真的手臂,精准地找到当初天海小秘境咬了那一口的位置,隔着单薄的衣服慢吞吞地画着圈,幽幽道:“当年属下冒犯尊上,罪该万死。如今百年虽逝,蒙尊上宽宏,不计前嫌,可属下心中仍是不安。不如,尊上……”季芜修抬了抬下颌,露出白皙的颈项,“咬回来?”
林徽真看着季芜修,目瞪口呆。
季芜修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在林徽真呆怔的时候故作难过地垂下眼,叹了口气,道:“既然尊上不愿,那就算……”
季芜修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腰上一紧,却是林徽真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
季芜修一脸懵地趴在林徽真的怀里,然后被林徽真捏住了下颌。
“谁说我就这么算了的,嗯?”林徽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季芜修的下颌处的皮肤,目光从他的嘴唇落到他的颈项,简直就像是在挑选那块肉更加可口一般,轻笑着道:“我就是仔细看看,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林徽真倾过身,轻轻咬了一口季芜修的耳垂,轻声细语:“挑一个明显的位置,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季芜修一个激灵,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脸上顶着个牙印,那就有些太刺激了。
等等!这跟他想象得不一样啊。
玄真尊者难道不该是被他撩得面红耳赤很不好意思吗?这个表现是什么鬼!说好之前林徽真的霸道是被苏浩斌传染的,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温和内敛好尊者呢?
林徽真勾了勾唇角。
温和内敛只是表象,如果当初就有那个硬件条件,他才不会忍那么多年。不过,营造一种温和假象,让季芜修无知无觉踩进他的陷阱里,让他离不开自己,确实是林徽真构想出来的计划。
处理正魔两道事务上,他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思及当初,林徽真复又用唇角蹭了蹭季芜修的耳廓,看着那处耳廓红得几乎透明后才满意地直起身体来。
而在这时,轿车停下了。
司机颤巍巍地道:“大、大帅,槐树街别院到了。”
今天这一趟车,车上的信息量有些大,他需要缓一缓。
比如,大帅的真爱是男人,不是曾经的夏姨太,也不是如今府中的夫人和诸位姨太太。
这真是一个残酷的真相。
林徽真和季芜修下了车,季芜修一本正经地整了整衣领子,除了耳朵仍有些发红以外,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了之前冷静的模样。
冷静,镇定。
不就是撩人不成反被撩吗,回去他就上网研究一下,重头再战。
林徽真走进门,庭院里的花草多日不曾被人打理,一通疯长,整个院子显得乱糟糟的。倒是那个之前两次被林徽真下令挖掉所有月季花的花坛,里面种着的月季花稀稀落落的,透着一股衰败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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