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夫人伸出手指让侍女给她涂指甲油, 这种指甲油是特殊炼金物品,涂抹在手指上除了好看,还具有防身和下毒的双重作用。
“夫人, 有人看到加元驹带着松仁去了圣地。”管事迟疑道。
减夫人轻哼,“那又怎样?”
管事道:“圣地曾传出消息, 让人去告状,如果圣地插手……”
“他敢!”减夫人不屑道:“不过一个小崽子, 仗着自己是纯血也不知怎么就得到了圣地掌控权, 那小崽子被人捧一下就得意忘形了, 竟然妄图插手夏族的统治权, 这种人……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的。”
“那么夫人您的意思是……不管?”管事小心翼翼地问。
减夫人挥挥手, 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管事退下,途中碰到减大少减长宗,行礼, 却没把松仁的事告诉这位减大少。
减长宗在感情上的事有点理不清, 但为人却不蠢,不但不蠢还很精明。他知道减家说是和除家合作,但一旦除家那位大长老上位,减家很可能会轮到傀儡家族的地步, 被清算也有可能。
减长宗曾为此和作为家主的父亲深谈过几次,他的意思是既要稳住除家那边,但也没有必要把圣地那边得罪彻底。
圣地传说要接受侍奉者和侍卫的消息, 他就很心动。他想把一对儿女送去圣地接受心性考验,作为父亲,他不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子女,可当他想要教育这对儿女时,发现他们已经被他们母亲教坏了,而且还更亲除家那边的亲戚。
他不是想要儿女留在圣地,而是希望他们通过考验得到血脉提升的机会,如果能得到完整的传承更好。就算留在圣地,也可以压压他们的性子,免得将来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减长宗的想法获得了家主父亲的认可,他这次来就是找他夫人商量。
可惜,减夫人听说要把儿女送去圣地,当即就否决了:“想让我的宝贝们去看人眼色,那不可能!”
还宝贝呢,都二十七八了。减长宗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说这是为了儿女们好,如果能提升血脉自然能提高自身天赋,而天赋资质提高了,魔法和斗气的进境自然也会更快更高。
减夫人轻吹手指甲,语气淡然、态度傲然地道:“我的孩子不需要圣地也能达到别人达不到的境界。”
“什么意思?他们已经成年,可如今他们才……”
减长宗话还没说完就被减夫人打断:“我之前只是在排队等待而已。现在我已经接到通知,下个月就能轮到我们家两个孩子。”
减长宗疑惑不解:“排队等待?等待什么?”
减夫人轻睨丈夫,笑而不语,只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有件事需要你帮我个忙,加家有个叫加元驹的小子,他做了一件让我火大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些深刻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人可以巴结什么人不能得罪。”
“他做了什么事惹到你?”
“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只问你帮不帮?”
减长宗叹息,因为他偷情还弄出一个孩子的事,被夫人得知,导致他现在在这位夫人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算了,就当补偿她吧。
减长宗没再追问是什么事,只点点头,表示记下。
减夫人看丈夫毫不留恋地转身就离开了她的闺房,猛地用力掰断了自己的小指指甲。
这对夫妻,包括进出这间房间的下人谁也没有注意,房间窗台上放着的精美盆栽中多了一粒肉眼看不见的种子。
嫩芽在魂力链接中得意洋洋地宣布:“我是植物我骄傲!只要我想,天下就没有我石种族的种子去不了的地方!桀桀桀~”
特美丽用力甩出一张牌:“你就吹吧!我赢了!”
把积存便便都快输光了的空魔发出愤怒地低吼声:“从今天开始我要睡上一百年,谁敢叫我起来打牌,我一定把他扔到空间乱流中!”
减长宗没能把自己儿女送入圣地,并没死心,他的眼光和直觉都不错,他总觉得那个纯血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能让除家那位大长老吃亏,还能让对方主动避开的小子,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子吗?
除家大长老吃亏的事没几个知道,但胖大叔首先不会帮忙隐瞒,每次见到除家大长老或者除家人还会有意无意地问他脸上那块还痒不痒,有没有抓烂,还问要不要送点止痒药剂给他。
有人去跟乘家长老认证此事,乘长老言语含糊,人们也就确信了。
减长宗去找了自己的亲弟弟,想把亲侄子给至少送一个去圣地。
所有夏族人都在观望,当他们看到圣地真的接受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告状,还真的帮助处理了,都有点想笑。虽然出面处理的人不是加三这位纯血,但圣地有人出面就是一个态度。
这天傍晚,包括中心镇在内,夏族各地,凡是人流量聚集较多,能称得上村落的地方,全都忽然响起了一道属于少年的清朗声音。
一株株植物从地面冒出,还非常形象地长出了一朵朵大喇叭花。
少年的声音就是从这些喇叭花中传出。
“诸位夏族同胞,我是加三,圣地之主。目前圣地接到一个状告,下面将有人宣读这份状告的详细内容,和圣地的调查结果。”
随后,一道悦耳柔软的童音响起,把松仁一家的遭遇从头说起。
嫩芽抢了这个播音员的任务,理由是他的声音可以引起人们心头最大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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