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您找我不就是要来谈事情的吗?
任勇进只得在他对面坐下,盯着那瓶酒不禁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我是来和您谈正事的。深思熟虑以后,他决定用这样的话来婉转地表达他的不满。
我知道啊。保尔不以为意地晃了晃杯子,您说吧。
任勇进心中有些被轻视了的不高兴,但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靠山之一纠缠,只好说:好吧,那我说了。阿尔弗雷德前段日子说了勇洙的安全他不负责,这事儿您知道吧?
保尔点了点头,又倒上一杯。任勇进对他无语了,只当没看见:您觉得一旦我和勇洙打起来,他会不会出兵?
不会。保尔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这样,那您是否可以支援我?任勇进感到快要成功,不禁急切起来。
保尔放下杯子,看着他悠然道:我可以给您武器,但不会出兵。
任勇进又愣住了,他仔细回忆了好几遍,确认那封邀请他前来详谈武力统一的电报的确出自眼前这人之手。可为什么自己真到了他面前,对方又表现得这么冷淡莫非是在试探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必要去试探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维埃先生,任勇进收好乱七八糟的疑虑,继续试图说服保尔,我向您保证,假若有您的军队帮助,我必将取得胜利。因此您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甚至,您还应当高兴。
保尔支着下巴看着他,看上去不为所动:为什么我要高兴?
任勇进说:因为如果我抢回了勇洙,他也将成为您阵营的一员。您也知道,他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丝略带无奈的笑容,勇洙总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这次跟我闹分家肯定也是被阿尔弗雷德指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是他的哥哥,我说话肯定比阿尔弗雷德管用。要是您能帮我抢他回来,让我跟他好好谈一谈,他一定会高高兴兴地跟着您走的。这实际上不就相当于挖了阿尔弗雷德的墙脚吗?
保尔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任勇进相信这番话一定能说服他,因为它抓到了苏维埃的命门。保尔与阿尔弗雷德的针锋相对已经路人皆知,任勇进好歹跟着王耀学了那么多年,这点伎俩还是会用的。
最终,沉默了一阵以后,保尔点头说:有道理。
任勇进顿时喜出望外,努力控制着不把笑容露出来。太好了,您
保尔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看着周/身洋溢着激动气场的任勇进,平静地开口:不过,那和我出兵有什么关系?
真真是当头一棒。任勇进感到自己仿佛跑了一大圈,大汗淋漓浑身散发着热气,突然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下。
我我需要您的帮助才能抢回勇洙他几乎错觉到自己的牙关在打颤。
保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小桌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放下时落在桌面的声音,听得任勇进心里又是一紧。苏维埃低头看着他,任勇进觉得他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他的态度仍然很和蔼,和以前许多次一样:我没说我不帮你啊,任勇进同志。我会给你装备,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是兵不行。没错,能挖掉阿尔弗雷德钉在我眼皮底下的钉子我当然乐意,但您肯定没想过,假如我和他面对面打仗并且让全世界知道了,将会引发什么后果是啊,您怎么会想这些呢?国家意志都是只顾自己的。要是您想继续说服我出兵,那我劝您还是尽早打道回府吧。
任勇进一时失语。倒不是为了保尔所说的理由,是为了那一句国家意志都只顾自己。这话让他感到有些受伤。明明只是谈事情,就事论事就好了,但保尔却说出这种有些攻击意味的言辞,错愕之余任勇进更感到失望。
没错,国家意志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但是这有错吗?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哪个国家放着自己的利益不要去迁就别人,才是对国民不负责任呢!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寒心的地方,最让他寒心的是,用指责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他除了王耀以外最尊敬的国家。这等于是在两人之间划清界限,时刻提醒着任勇进,面前这个人,无论他做些什么对你好的事情,最终目的都是为了他自己。何必这样呢?盟友之间,为什么要把界限划得那么清晰?
任勇进恍然间想起千百年来的悠悠岁月,王耀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无论是锦衣旒冕还是青衫素服,那人的笑容虽然淡,却总是暖若春水。他曾说我送你的东西你都拿着,有什么困难再来找我;他曾说别人来打你我怎么能不出手,你可也算是我弟弟。他曾说,哎呀我们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那么清楚,勇进啊你这孩子想得太多。
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在王耀所有的名字里,任勇进最喜欢的是华夏。他知道,他追随王耀完全是自愿的,因为那人的礼仪之大服章之美,因为那人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因为那人有内圣外王的气度,因此天下无不归心。
而保尔-布拉金斯基,他也说过,社会主义阵营是一家,任勇进同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哟。
可是他刚刚还说,国家意志都是只顾自己的,您还是打道回府吧。
那一瞬间任勇进突然就如梦方醒。他一下子明白,他之于苏维埃,不过只是因为乱世里王/道不复霸道横行,不过只是被迫屈服于霸道而已。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么苏维埃先生,感谢您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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