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买下您的所有藏书,唯一的条件是,除非她的要求,这批藏书必须为您所使用。伊万看着父女俩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微微一笑扔出一颗更重磅的炸/弹,并且女皇还聘请您担任她的图书馆馆长,假如您愿意去,她允诺给您每年1万卢布的薪金。
当这个重金聘请来的图书馆馆长跟随伊万返回俄/国时,西/欧的舆论已经在他们身后将赞歌唱成一片。狄/德/罗一下子成了各类技术人员和学者的最佳介绍人,经过他的推荐,成百上千的教师、医生、学者和工匠来到俄/国,为叶卡捷琳娜的开明专/制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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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叶卡捷琳娜不再满足于仅仅通过行动来体现自己的立场和决心,她潜心思考,编写出了一部/长达数百条的《圣谕》。她在《圣谕》中写道,她要建立禁止富人欺负穷人的法令,并且十分超前地意识到,百姓不是为君主创造的,相反,君主是为百姓创造的。这在启/蒙思想家们听来简直是历史的福音,伏/尔/泰甚至夸张地称赞女皇是正义女神和人道女神的学生。
叶卡捷琳娜自己似乎也很得意,颁布《圣谕》以后,她立刻召开了一个新法典编纂委员会,要将她笔下的完全平等的法律从构想变为现实。委员会成立后,她一直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察看他们的工作成果,某一天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便吩咐伊万替她去看看。我要是去了她们恐怕会拘谨,而您去却会让他们感到支持。女皇想得十分周到。
等伊万回来以后,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政务,殷殷地凑上去问:如何?他们的法典起草到哪一部分了?
然而伊万嗤笑了一声:我并没有看到他们起草任何东西。他们目前仍停留在朗读的阶段,假如真的有这个阶段的话。
叶卡捷琳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说他们打算先口头讨论、在记录和整理?哦,那也很好,只是想必会慢一些。
不,伊万夸张地摆了摆手,紫色的眼睛里满是冷嘲,他们在朗读《圣谕》!
什么?!
看着女皇惊呆的表情,伊万火上浇油地说:自委员会成立以来,这是他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您能想象吗?这些委员们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该干什么。
真是一群废物,女皇立刻就急了,我是叫他们参考我的圣谕,而不是一遍一遍地朗读它,那样做有什么意义?天呐,我这就去跟他们谈谈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伊万却伸出手拦住她。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绝对平等的法律究竟是什么东西?
女皇看着他,渐渐恢复了冷静。伊万继续说:女皇陛下,您似乎做的太超前了。即使是启蒙思想发源的法/国,也没有制定出一部绝对平等的法律。或者,我认为,您可以这样理解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存在的。
什么意思?女皇有些不高兴。
伊万冷笑了一声:我很早就想跟您说了,只是您那时沉浸在《圣谕》拟定中,我不忍心伤害您构建理想国的热情。然而现在您真的要把它付诸实践了,我不得不前来纠正您。女皇陛下,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您一直沉浸在启蒙主义的理想中。
自/由、平等、博爱赈济苦难人民的精神粮食,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实现它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它不是嘴皮一动或者脑筋一闪就成型的,在通往这些的道路上,势必要铺满鲜血统/治阶级的鲜血您和您的亲信们、贵/族们的鲜血!启蒙主义,它的真正内涵与其说是解放人性,不如说是重塑一个国家。
您,叶卡捷琳娜女皇陛下,真的有勇气自己把自己从皇位上赶下去吗?
紫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女皇,仿佛冰封的大海。女皇不满地为自己申辩:您说的太极端了。我只是希望借助启蒙主义中有利于统/治的部分,构建一个更好的专/制国家罢了。开明专/制,你们都这么说我,难道忘了开明后面还有专/制两个字吗?
伊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理论上的确存在这个中间地带,然而民众的思想一旦放开,可就不是那么好控制了。陛下,那个时候就不会存在中间地带了。
女皇显然现在心烦意乱,她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这是您的个人想法吗?您对我说这些,仅仅为了表明您不支持我的立场?
伊万失笑:这种问题您怎么还会问呢?陛下,我是个国家意志啊。
叶卡捷琳娜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一年以后,因为与土/耳/其之间爆发战争,法典编纂委员会的成员们大多要去服役,委员会宣布无限期休会。法典的编纂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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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吉/舍/夫曾经断言:没有任何一个在位的帝王会自愿放弃自己的权力。被压在沉重枷锁下的奴/隶们一旦绝望得暴怒起来,便会用妨碍他们自/由的镣铐击碎奴/隶们中间很快就会出现伟大的人物来代替被击倒的旧贵/族,但这批伟人将抛弃那种压迫别人的权力。这并不是梦想,视线已透过时间的厚密帷幕,我们向前看透了整整一百年。
不幸的是,俄/国与土/耳/其的战争还没结束,他的预言就部分地实现了。1/7/7/3年,普/加/乔/夫打着为沙皇彼得三世讨/伐篡位的妻子的旗号,领导了起/义。这是俄/罗/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历时两年才被镇/压。而之前作出断言、引导他们进行起/义的拉吉舍夫,正是叶卡捷琳娜开明所培养出的一批知识分子。
这时女皇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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