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雪棠还坐在对面的位子,忽然说“天色不早了,是否该休息了”
秦宇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将书卷放下“确实,那就休息吧”
“那雪棠告退了”雪棠盈盈起身,站在晋王对面说。
“恩,路上小心,让小福子送你吧”秦宇也站起来,对他说。
“谢王爷”雪棠施礼退了出去。
小福子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问“雪公子今日还要回去吗?”
“恩,麻烦福公公了”雪棠淡淡地说。
小福子点点头在旁边打着灯笼引路,这二位已经这样许多日了,晋王不留,雪公子就离开,晋王若留也不见有什么喜色,他第一次知道,这位柔柔弱弱的公子能端的比晋王更淡然。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样,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小公子还是每日来自己这里,秦宇也每日与他说话,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中秋的事就那么一带而过,但却像堵透明的墙,牢牢的挡在了二人之间。
秦宇看着关上的门板,深吸了一口气,这般样子多久了,三日还是五日,自己不叫他也不留,直到这时秦宇才想起,好像从前小公子都会问自己一句,他一直以为小公子只是喜欢留在他这里,原来这以不是三五日的事了。
他也试着去他的院子住,只是,还是那般正常的太过了,即便是在床榻帷幔间,也掩盖不住小公子对他的疏离,渐渐的他也不敢去了。
一转眼九月末,以入深秋,也许小公子就是和晋王犯冲,只要每次晋王殿下一因为他烦忧,朝堂和北境也必定不太平。
自从京尉稳定后,秦宇将王蒙扔到了南营,陛下既然在北境用林峰挖墙脚,他也自然不落后,想用王蒙试试南营有多硬。
可近些日子范文田传来的公文表明,在挖墙脚一事上,晋王殿下落后给了宣帝,最重要,秦宇还查出之前行刺自己的刺客不是孔国培的人。
局势如棋,纷繁复杂!
秦宇将手中杂乱纷呈的公文推开,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果然人不在了,那股让他安神的兰花香也没了。
“参见王爷”赵志平从门外进来。
秦宇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问“王蒙那边如何?”
“南营的四名校尉对陛下很忠心,恐怕非一时三刻能收拢”
“嗯”秦宇点点头,暂时放下此事,看向他说“北境的林峰,你怎么看?”
“林峰只能言语鼓动人心,王爷不必过于担心,微臣倒是有一个办法,可让北境各位将军记住王爷”
“军饷?”
“王爷英明”
“如此会激怒陛下吧”秦宇嘟囔一句,还没等赵志平劝就又说“去办吧!”
“是”赵志平答应一声就要退出去,走到门口时却突然转头又对晋王说“王爷微臣听说,您和之前那位雪公子生了矛盾”
秦宇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略微皱眉说“志平不是从不关心这些事吗?”
“王爷,您与内府公子的事,本不该微臣多嘴,只是王爷对这个雪公子多有照顾,微臣担心您会失了分寸,您失了分寸,那不仅您有危险,还会牵连晋国境内众多百姓和官员,望王爷自重”赵志平语重心长地说。
晋王的身份做事岂能由着性子,岂能为一个内府小相公动气,他一向看不惯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位高如晋王者,平衡各方,守住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秦宇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半晌才起身拱手说“先生教训的是,本王记下了”
书房门的慢慢关上,秦宇看着光亮消失在门外,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赵先生句句刺耳,却句句属实,无法反驳。
本王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会有无数人为我陪葬,雪棠,也许就这般散了吧,对你未尝不好!
京师南营
“参见晋王殿下”
“各位将军请起”秦宇微笑着说。
王蒙上前一步,对晋王拱手说“请王爷阅军”
秦宇微微仰头,往里面看了看“好,将军请吧”说着率先走进大营。
高台上,秦宇看着下方,不得不说京师的南营很精锐,四个校尉年龄不大,大多是宣帝登基后提拔上来的,即有才干又有忠心,所以自己不喜欢。
阅军完毕,王蒙引着晋王返回大帐,帐内已经设好酒宴,晋王走到营门前,忽然脚步一停。
“各位将军可都来了?”
“只有末将和四名掌军校尉,余者众多未能全到,但恭迎王爷的心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秦宇皱眉看着他“本王自任京尉还未见过诸将”
“这··”王蒙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秦宇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南营四名校尉,笑着说“每位将军手下都有小校两名,叫来一同饮酒吧,本王也好认识一下”
四个校尉不动声色的互相瞧了瞧,一拱手抱拳说“末将领命”
大帐内
秦宇看着坐了一地的小校,举杯说“本王虽承袭王位,但也是少年从军,颇知军营之苦,于此敬各位一杯,诸位为了大雍和陛下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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