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神态实在眼熟,柱间忍着不扭头去看,生怕自己绷不住笑出来。绕过一丛树林,前方的水湾里有几个孩子不惧水凉正在打水战,有的则正从上方的岩上跳下来,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搅得湾里沸腾一片。看见斑和柱间走过来,有认识的纷纷冲他们招手。
柱间笑着拒绝了,又想了想:你要是想
太多话了,柱间。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拧着眉,似乎为被他当作真的小孩子而生气。
柱间并不回答,只在脸上带着笑。他喜欢看斑露出生动的表情,高兴也好,恼怒也好,甚至发火揍人也可以。这才能让他感觉到他是活着的,从身体到灵魂都在他的身边。
斑并没有生气多久,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边的甘薯地里盖满繁密的叶子,路上的芒草牵着人衣裳,久久才依依不舍松去。走到山坡上时,柱间脚下一滚,踩中了一枚栗子,抬头才发觉坡顶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栗树,向四方伸展着枝条。树上缀着黄澄澄的叶子,树下的草丛里滚了一地栗子,有的顺着山坡滚下来,不时被人踩中。
他用匕首破开带刺的外壳,剥掉嫩皮递给斑,斑犹豫了一下接过去。
味道怎么样?他期待地问,见斑点头后就将外衣脱下来,当做包裹拾了一兜栗子回去。
栗子带回家后剥掉皮,用盐水煮熟后两家孩子每人都分到了一些,扉间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发现斑面前的显然比自己多,甚至连泉奈也是。他再望了一眼毫无所觉、正在努力逗净开心的兄长,突然感到全然无力。
山中的秋来得快,之前还是绿荫婆娑,不过半个月就叶萎枝枯,黄叶满地,进入了霜期。树林中黄叶如锦,田中萝卜正是收获的时候,一车车往地窖里运,等大雪满山的时候,就要依靠这些耐储蔬菜来度过漫长的冬天。
十一月,天气已冷得令人瑟瑟发抖,叶隐秋末的山中狩猎正式开始。
这样的狩猎其实是对忍者预备役的历练,每组七人以内,除一位忍者外都是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年纪参差不齐,这样的安排也有砥砺心性的意思。忍者常以小队出战,或二三人,或四五人,都需要互相配合,容不得个性太强的人。
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直到取得万花筒写轮眼后才将其他人踩在脚下,那时他已失亲弑友,人人看他都是修罗恶鬼,但明明这恶鬼本是他们所造,那样的孤寒在泉奈死后更盛,几十年也消磨不去,时时令脊骨生冰。
斑轻轻吁了口气,不愿再去想那些往事。他和泉奈来到约定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柱间和扉间。这家伙半个月前已经满十二,过了年就要成为忍者,这样的历练原本不需要来,也不知道究竟花了什么手段死乞白赖来了。
另外三人,一个是和扉间差不多大的女孩,斜边刘海长垂到颊畔,眉长眼细,下巴尖尖,一丝笑容都没有,手上带着指爪。斑认出她是桃华,在前世曾是柱间极为亲信的女忍者,擅长使用幻术。另一个也是相熟的人,是铁匠雅乐助的妹妹阿铃。她站在桃华旁边,认出斑和泉奈后冲他们会心一笑。压阵的是千手那边的忍者,名叫/春洋,已经十五岁,长相清秀,说话却很粗鲁。看见人到齐后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们进入山中。
进山不在白天,而是在夜里十点左右,顺着寂静山林中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山里走,刚开始路明显,愈走愈浅,需要分开树枝才能前行。山中多松树,月光穿越松林下泻,照见脚下细软枯黄的草茎,但更远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黑暗像烟雾一样弥漫在森林里,细长的枝干参差,如一双双黝黑的手臂托着松针,周围静悄悄一片。
就算是忍者也没有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伫立林中,倾听寂静里极其幽微的响声,有时候春洋会指着被包裹在黑暗的他处说:那里有鸟窝。
泉奈踮着脚学着春洋的样子去听,随即就被斑拉着继续往前走。春洋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等他们的意图,森林里暗得很,即便他回头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们越发走进森林深处了,在柔弱的月光下,万物看上去只有朦胧的影像。斑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从出发到现在他们大概已经走了四个小时,阿铃已经发出气喘吁吁的声音,泉奈有一次倒在地上,但很快被斑拉着站起来。
等来到一片广阔的山坡时,月光一下子明朗起来,前方有一块黑乎乎的大东西,那是被村里人称为象石的大石。离象石不远是一小片杉树林,大概有二三十棵古老的杉树,里面有一座孤零零的祠堂,供奉的据说是依附在象石上的山神。村中流传着曾有人在这里遇到过山神的故事,据说是个面色赤红,眼睛发亮的身材高大的人。
春洋让他们在这里休息半刻钟,从这里向远处看,松林就像是垂在地上的灰暗云层,月光淡淡的,远天上有三颗星星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
斑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里几个人的衣服都是相似的款式,半长上衣,骑马裤、手甲和胫巾。这也是忍者通用的衣着,与一般的旅行者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以用于隐匿身份。
这之后他们又走了两个钟头,等到达用于休整的山间小屋时,几个人的喜悦真是无法形容。房子很简陋,只有土间和土座,墙上挂着斗笠和蓑衣,搭在房梁靠墙位置的大棚上摆着几只大竹篓,里面装着满满的东西。
春洋让他们点起炉子,解开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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