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同鬼刹。
何文扔掉烟灰缸,没跑没叫,很冷静的与那双深沉幽暗的微蓝眼眸对视。
紧绷的气氛透着难言的诡异,血腥味蔓延而开,对方发热的部位抵着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是多么坚硬。
何文身子一震,脑中划过危险的讯息,按住简明的肩膀把他推开,却被阻止。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明明是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挺动腰肢顶了顶,简明扯唇讥笑,脸上的血液滴到何文的眼角,仿佛是流淌出的血泪。
嘲弄的语气,这句话无疑激发了何文内心最凶残的野性,他揪住简明的衣领狠狠拉下,左腿用力撞上他的小腹。
简明眼疾手快的躲开,飞出去的血珠子在半空飘下,染红了书桌上的一页白纸。
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睑扫下一圈浅浅的阴影,蓝色的眼睛如同汪洋大海,一个不慎就会沦陷进去,何文心里一惊,好险。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前的何文没了,你最好当心点。”何文眨了眨眼,睫毛上的血液让他视线有些模糊,却透着血色,这幅身子一无所有,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拼。
惹毛了,鱼死网破。
身下之人目露凶光的眼神让简明想到了前段时间在南非看的猎豹。
“除非哪天我玩腻了,否则,何文,你逃不掉。”狂热的火焰,冰冷的声线充满无情,简明抹去额头的血液,又去抓何文的头发把他拉近,几乎脸贴着脸的呼吸。
何文冷笑,逃?他没想过去逃,不论面对什么事,他的反应都不是后退,而是迎上。
暧昧的姿势下,呼吸纠缠在一起,书房的空气开始躁动,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砰砰响。
并非情动,只是愤怒。
不合时宜的铃声从口袋发出,简明动了动胳膊,何文趁机离开,却没想到对方在这时突然出击,措手不及的撞上了桌角,左右两边突出来的菱形直接在他后背拉下两道口子,何文痛的闷哼一声,额角冷汗滑落,唇色发白。
“喂。”余光落在那个弓着脊背脸上浮现痛楚的男人,简明抽了纸巾擦额头,脸上的血,眼底神色难辨:“怎么了?”
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何文嗤笑一声,扶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挪着步子离开。
“好,你在那里等我,给我十分钟时间。”
简明挂了电话,目光锁住走出门口的那个单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回到住处的时候有些意外生物钟良好的人这会没在床上做梦,反而坐在沙发上看书,何文关上门拖着左腿走过去把桌子上的半杯牛奶喝干净。
方军放下书,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抬头上下打量衣服凌乱,邋遢颓废的男人:“被劫了?”
“别说风凉话了,帮我后背上点药。”何文骂骂咧咧:“时运不济,最近血光之灾恐怕还有不少。”
方军撩起他的衣服,血迹斑斑的后背暴露出来,接触微凉空气的瞬间,何文就轻颤了一下。
看到男人干瘦的脊背上两条深浅不一的伤口,苍白的皮肤与鲜艳的红形成强烈的对比,方军眼神一闪,从柜子里拿了药水倒上去,简单的上了药处理了一下。
何文抿紧唇,脊背绷紧,痛的咬紧牙关,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还有哪?一并说出来。”声音不耐,方军蹲下身子皱眉询问。
何文弯腰卷起左腿裤管,“崴了。”
“怎么没断?断了你就滚大街上喝西北风去得了。”斜了眼肿起的脚踝,冷漠毒舌,方军取了冰块放塑料袋里敷上去。
然后又拿了靠枕垫着,托起何文的左腿轻放。
黑色发顶和露在外面的一截颈项在眼前晃悠,鼻腔是淡淡的药水味和青年身上好闻的清爽气息。
何文盯住方军唇上那颗小黑痣,眼色一沉,单手环住方军的脖子袭上他的唇,带着独有的侵略与火热。
对方僵硬的身体,呆滞的表情,生涩的反应让何文内心起了占有欲和兴奋感,吻不知何时变了样,何文按住方军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浅吻,高超的技巧,最原始的挑逗,唇舌的勾缠吸允让在情事上面完全陌生的方军大脑嗡嗡响,竟忘了挣扎,仍由湿润柔软的舌钻进他的口中,在他口腔肆意搜刮,直到衣服里有只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才猛地惊醒一把推开何文,粗声喘息着。
用手背擦掉唇上的湿润和温度,方军有些不敢置信,舌尖麻麻的,口腔充斥的是不属于他的味道,牛奶的香味融合着淡淡的烟草味,更多的是无法忽略的雄性气息,随着每次呼吸更深层次进入肺腑。
下意识去皱眉,这对于烟酒不沾的方军来说,口腔的味道让他反感,却意外的没厌恶。
何文意犹未尽的舔尽唇角的液体,目光盯住青年红肿的唇,扬了扬眉:“第一次?”
火烧的红从脸颊蔓延至脖颈,方军睁大眼瞪着何文,眼底的怒气却因脸上的红晕显得有些可爱。
像摸小狗一样摸摸方军的头顶,何文轻笑:“今天太累了,下次再教你点别的。”
方军大力拍开何文的手,目露森寒之色:“何文,你踩到了我的底线,如果再有下次....”
“想吻你,就吻了。”何文耸肩打断,弯起嘴角:“而且刚才你不也很舒服吗?”
玩味的视线落在方军鼓鼓的裤裆那里,何文戏趣一笑:“你下面撑起的帐篷不打算解决一下?”
方军神色一僵,脚步仓皇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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