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按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话,但哑穴一时半会解不开,只能发出两声干咳。
郑客天见状,在皇后耳旁耳语两句。皇后神色微变,又问安宁公主道,这便是那位祁公子吗?
安宁公主明白她这是在问什么,点了点头,正是。
这可是皇后一改那满脸嫌恶,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来。
接着皇后便扬了扬眉,命令那些侍卫先将祁爱白关起来,好好招待着,不要怠慢,自己则招呼安宁公主同她一起进屋,说是要讲几句母女之间的贴心话。
侍卫们虽有不满,也只得听命。
直到被人推进了原本的那间房里,并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牢牢锁住,祁爱白还是一头雾水。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情:这皇宫里的其他人,似乎都真以为安宁公主是个女的。
莫非自己当真是头一个撞破这件事的人?或者曾经也有过其余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们都死了?祁爱白摸了摸脖子,内心哇凉哇凉的。
他屏息静气,回想着玄剑宗里学过的东西,试图解开自己的哑穴。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这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祁爱白为了活命,只能锲而不舍,半晌之后总算是成功了。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这下自己就算要死,也能说个明白再死了。
就在祁爱白这么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响,那道锁正被人打开着。
祁爱白炯炯有神地盯着那道门,整个人既激动又紧张,努力思考着自己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才能最大程度地保住自己这条命。
门开了,安宁公主走了进来。
祁爱白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生绝望。
祁公子。安宁公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柔声低语道,刚才令公子受苦了,希望公子能原谅芊儿,毕竟芊儿那时也只是吓坏了
祁爱白暗道:我才吓坏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好像和他原本所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这条命能保住了?
他再度抬起头,看着对方睫毛上挂着的那点点水珠,面对着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肚子的怨愤之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宁公主稍稍侧过头,抹了抹泛红的眼眶,是芊儿错了。
祁爱白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若不是那上面掐痕仍在,他听到这句千回百转的话,又看到对方这副作态,恐怕会真以为眼前之人是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
怎么他遇到的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这么会演戏呢?
芊儿那时不该有那么大的反应,害得公子险些受难。安宁公主继续抽泣道,现在芊儿明白了。反正芊儿迟早都会是公子的人,又何必拘泥于那一时半会呢?还请公子怜惜芊儿,不要再计较了吧。
一想到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祁爱白就是一阵目眩。他目眩着问道,什么叫迟早都会是我的人?此话怎讲?
母后已经将我与公子的事情告诉了父皇。安宁公主抹着眼泪道,并且父皇也已经同意将我许配给你。
祁爱白茫然:许配?
许配!
祁爱白猛地跳了起来,然后被板凳绊了一下,又跌到地上,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将你许配给我?!
安宁公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公子如此激动,难道果真就这么高兴吗?
鬼才会高兴!祁爱白一口气没顺上来,险些将自己憋死。
安宁公主娇羞地低下了头,其实芊儿也很高兴呢。他用指尖狠狠掐住了祁爱白胳膊上的命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祁爱白木然地看着他。
安宁公主微笑地回望过去,公子一定不会辜负芊儿的,对吗?
于此同时,在皇后的房间里,郑客天正与她发生着争执。
皇祖母!您去好好劝劝祖父吧,怎么能将姑姑许配给那个性祁的?这真是太荒唐了,一定要劝祖父收回成命!
皇后皱了皱眉。这桩婚事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是,现在皇帝终于被她说服,愿意下旨赐婚,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能容忍自家孙子如此说?
天儿,你祖父的意思,可不是你能质疑的。更何况安宁早年便对那祁公子有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毕竟眼前是自己的亲孙子,皇后还是多了几分耐心,和颜悦色地道,现在安宁更是已经没了清白,如果不嫁他,你要你姑姑怎么办?
何必管她怎么办!郑客天道,祖父一向宠爱她,难道祖母你也由着?那可是祁家长子啊,那么大一个祁家,难道真就白白送到周家手中?
这周家,便是安宁公主生母的娘家,亦是之前那个废后的娘家。
荒唐!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怒道,那个大一个祁家?你说你在宫里长了二十多年,眼界怎么就这么浅。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商贾之家,朝里一个人都没有,再大又算什么?我告诉你,就今儿年初,户部张尚书就表示过对安宁那丫头的意思。再早一些,甚至连柳丞相也曾为自家儿子探过圣上的口风。如果不赶快趁这个机会将她嫁入那个不入流的祁家,难道还能真等着看她嫁入张家,甚至嫁入柳家不成!放开你的眼界,好好比比,别再说出那种贻笑大方的话来!
这一番,倒是将她那点勾心斗角的龌龊心思给剖了个彻底。
郑客天却还是不满,那就真让她嫁了祁姑娘的哥哥?祁姑娘又怎么办?
皇后给气笑了,合着你是在想着那个黄毛丫头?简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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