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个照应?
祁氏的那壮汉扬了扬眉尖。他刚才虽然做了那副姿态,自己身后却毕竟守着几车的财物,还护着个绝对不能出差错的人。听到对方这么说,此人的戒心便不由得又泛了上来。
他笑了笑,还未想出用什么办法来拒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你们遇到麻烦了吗?
乙五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如此直接地说破心思,一愣之下看向了那个问话的人。对面商队诸人脸上微妙的神色令他发觉,这个少年模样的人似乎才是真正能主事的。
此人自然就是祁爱白。
祁爱白的视线一直落在乙三身上,乙三却始终看着别处。
察觉乙三的同伴们看向了自己,祁爱白移开了视线,回看着乙五等人。他上前两步,伸出两只白皙的手,将遮挡风沙的头巾一点点解下,又慢慢取下口罩,露出自己整张脸,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看到这笑,乙五稍稍一顿,乙十四耳根薄红,乙二十八则直接哇了一声。
哥哥你好漂亮!乙二十八原本满脸的愤慨之色顿时褪去,双眸闪亮。
乙十四忍不住又伸手在她头上狠狠按了下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这是夸男人的话吗?
祁爱白却是不介意,只微笑着又将刚才的话给问了一遍,你们遇到了麻烦?
面对这诚挚的微笑和轻柔的问句,乙五等人实在不好开口,于是都将视线移到了乙三身上。要论骗人这门艺术,乙三确实是他们之中最擅长的。
乙三深叹了一口气,终于舍得再看祁爱白一眼。
是的。乙三道。
那三人没想到他竟然说实话,都是一脸惊愕。
所以要和我们同行吗?祁爱白说着,又退后两步,将商队让出一个入口,那便上车吧。
少爷!之前那壮汉顿时急了。
不用再说。我做的决定,我有分寸。他笑着朝对面眨了眨眼,谁叫我们有缘呢,是吧?
祁氏商队遂整理出了一辆马车,专门空出来,给乙字四人乘坐。
乙五和乙十四完全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人坐在马车里,心里还在发懵。乙二十八却不管那么多,想方设法套出了祁爱白所在的那辆马车,屁颠屁颠就跟在祁爱白后面,别提多高兴。
这小丫头片子。乙十四嘀咕,我们长得难道很差吗,怎么从来不见她这么热情?
乙五笑道,我们哥几个,她天天都看着,哪里能和那新鲜味道比?
乙三则坐在马车另一角,一直沉默不语,手心的汗到现在也还没褪去。之前第一眼看到祁爱白时,他整个人都是窘迫至极,害怕着要与祁爱白相认,结果祁爱白半晌也没挑明和他之间的那些过去,倒令他心中越发苦闷了。
片刻之后,车队停下来歇息一阵。这个时候,乙二十八已经和祁爱白混得十分捻熟。
马车才刚刚停稳,她便蹦蹦跳跳地找到乙三问,祁哥哥说以前在大雍和你见过,是不是真的呀?问完她又自顾自点了点头,难怪他对我们这么好!
乙三脸色微变,心道总算来了。令两人则将好奇地目光落到他身上。
祁爱白倚在前方不远处,看着他笑,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们明明已经两清了。乙三道。
祁爱白摇了摇头,从包裹里取出那块木雕,剥开那些小心翼翼包裹着的绢布,递给他看,我当年找你要一块木雕,你却只给了我半块,不是吗?
原来祁哥哥就是那个用一块玉换他木雕的人!乙二十八笑道,祁哥哥,你只要一块木雕真是太亏了,你不知道,那块玉可是救过他一命的!
是吗?祁爱白有点意外,又向乙三道,那你更应该将剩下那半木雕快点给我了。
乙三忍不住伸手摸向胸口处原本挂玉的地方,却只摸到一片平坦。他顿了片刻才道,那半边被我雕坏了,给不了你。
那我的玉
也坏了。乙三咬着牙道,那块玉之前被人打碎,我就地便丢了。你现在就算要我还,我也还不了。
祁哥哥他在说谎!乙二十八果断卖队友,那块玉他之前是丢过一次,但我亲眼看到他那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跑回去找了半天,又给捡回来了。现在八成正在他兜里搁着。
乙三简直想摁死这死丫头!
原来如此。祁爱白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乙三越发窘迫,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你究竟为什么要躲我?祁爱白问,为什么不辞而别?你又究竟为何要与我两清?
乙三不答。周遭落在他身上的那些视线令他很是难受。
祁爱白却是没再逼他,很快便收回了情绪,只是道,两清就两清吧,记得你还差我半块木雕。只要不将那半块木雕给我,我们就算不得两清。
接下来的路途中,祁爱白与乙三之间再无对话。
直到商队安全通过了盘查,入夜时分驶进一个小镇,寻了一家客栈,安置众人休息。
祁爱白这一路上虽然也历经风沙,却毕竟有一副娇生惯养的骨子,自然不会和其余人睡在一起,而是单独定了一间上房。
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独自斟着一壶小酒,与窗外的夜色对饮。
一杯饮完,他自己为自己再满上一杯,却发现握杯的手有些抖。他按着自己发抖的手,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抖,只是因为太紧张。
夜已经深了,他却还未打算入睡。
祁爱白在等人。
喝完手中这杯酒,他有些微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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