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况且你不是差心腹守着他们了吗?更何况秦大哥也回去了,别担心。
墨棠口中的话说出的时候,夙有些发愣,迷惑地看着墨棠的脸,墨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的对象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顿时不知所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担心你死了,我报不了仇而已。墨棠尝试辩解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意思。
无妨,我就当没听见。夙依旧那么冷淡,但是心中却明白这个墨珏口中死心眼的弟弟其实也是挺可爱的,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跟安确实也有点相像,只是经过那件事后,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而今夙担忧的不仅仅是安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是安自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都结束了,伤可以很快痊愈,只是夙带着有一道伤见安时,心中有着害怕,有着自卑,有着欣慰,五味杂陈,而安全都懂。
痛吗?当年让夙回来的也是脸上的伤疤,因为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将最丑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所以安很珍惜夙的信任与依靠,更加任性地缠着他,而今夙的心更加坚定,只是安却不自信了,反而更加闭塞了。
从秦域回来的那一刻,从他看到卫严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瞬间停止了一切思绪,甚至不知道怎样流泪,就那样呆呆的盯着卫严看了两个时辰,然后头也不会地站在离院门口一直等到夙他们回来,任秦域、沐湘怎样劝都没有用。
我不痛,你呢?夙是在进门的时候被身边的仆人告知卫严已经离世的消息的,那种晴天霹雳让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颤,适时见到黑着脸的安,有种田地都崩塌的感觉,他答应过安,要保住卫严的性命,却食言了,明明想要亲手报仇,却也无能为力,软弱无能的自己让他甚是痛恨,面对不哭不闹的安,竟不知道怎样安慰和辩解。
我,怎么会痛呢,我可没跟你去。不知为何夙从安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责备,只是自己是真的没脸见安。
安,我们给爹安葬吧,把他葬在风策后面的山上,我听说以前他经常在那儿习武,他最喜欢的就是那儿了。夙以为这样说安会好受些,而安却并不搭理夙,拉着夙的衣角,带着他走到没人的墙角,强行吻上他的唇瓣。
唔,安。夙按住安的肩膀,推开他,身高的优势做到这样对夙而言是很容易的,不要这样,你怎么了?
安冷笑,不要吗?那就算了。他从来都知道夙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尤其是面对亏欠的人,他也明白此次的相聚不久后将是三年的别离,他不确信自己还能不能再等夙三年,这三年太过奢侈,他想要陪着夙一起偿还墨珏着三年,却不想陪着他在一个不该有自己足迹、只有他们回忆的地方度过三年。说到底安是自私的,自私到一旦得到就不想要失去,哪怕只有一天,所有的征兆让他渐渐意识到自己越来越薄弱的生命气息,恐怕是连这三年都等不到了。既然已经被嫌弃了,那么等到真相大白之时夙也不会太过痛苦。
安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夙擒住双臂,手指轻轻滑进柔软的发间,一手揽住他的腰,夺走了安所有的呼吸。
记住,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安心中默念,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再纠缠不清,却总是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一连几日都子啊处理丧事,从赵练、清风到墨珏再到卫严、秦莫征,送走了那么多熟悉的人,忽然觉得能够活着其实已经很是幸福,何必在意那么多,痴妄那么多,这是夙的感慨,更是秦域的感慨,而对于墨棠而言,他已经学者忘记了仇恨,若是一直执着,似乎也对不起地下的哥哥,毕竟这个人曾今是他深爱的。
秦大哥,于水打算从军,我也打算相随,今日是来向大家辞行的。墨棠看着秦域,再看着边上的夙,别扭地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恨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也相通了,就此一笔勾销吧。说着便转过头去。
好,我会把墨珏的骨灰待会黑云寨安置,等你回来可以再行祭拜。夙很坦然,虽然知道这样的话落在俺的耳中定然是有些不妥的。
墨棠都说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二师父,替我向大师傅告别,以后我会常回去看看的,大家后会有期吧。于水对于清风和母亲之间有何纠葛的事情已经不再追查,也许人生留一段遗憾也是必须吧。
迟恒看着有墨棠护着于水也安心地点头。
送走了墨棠和于水,迟恒也向秦域辞行:秦公子,我想所有人都期待着你会将冷霜改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在世俗之外默默看着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所有人的期许,池某今日也要回去了,不然家里的那位估计要担心死了。
好好,迟叔就先回吧,我们改日再去拜访。秦域本欲起身说话,却被秦晟狠狠按在椅子上,迟恒只是淡淡一笑,转头对夙说:安儿收了很多苦,不必你少,你不要辜负她,听见吗?
夙点头,为师父的开明而点头,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提醒。
只是安的行为越发古怪,总是避开与夙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喜欢在月光下一个人做到很晚,这让夙甚为担忧,他是害怕若是自己为了还墨珏的情谊而离开三年,这种状态下的安一定会伤害自己的,若是不走,那么自己对墨珏又将食言。
总是纠结在这样的境地无法自拔,最后到是安先和他说话:你何时走?
我,我,夙我了半天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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