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在世,图得不就是一个快活么。江允成轻轻的推了一下木欲秋,去吧,好自为之。
木欲秋咬牙上了楼梯,站在夜飞鹊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夜飞鹊睁开了眼睛,你为何而来?
我为见你而来。然而木欲秋却无法将这句话说出口,他只能说:我陪我的朋友而来。
夜飞鹊淡淡地说:原来如此。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船上脂粉的香气似乎比刚上船时浓郁了一些。
木欲秋忍不住道:龚殿主告诉我,宫主在找一个人?
是的。夜飞鹊答。
木欲秋继续问道:宫主为何要找此人呢?
我修炼《欢喜经》,陷入了瓶颈,除了此人,无人能令我勘破心魔。夜飞鹊据实以告,面无表情。
木欲秋的声音不禁低落了下来,竟然是这样么?
夜飞鹊平静的说:是的,他就是我的心魔。
木欲秋听了夜飞鹊的话,心中一动,傻乎乎地说: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就是我的心魔。夜飞鹊的声音虽然冷淡,却十分动听,仿佛某种乐器的奏鸣。
这时,一名侍女走上了楼梯,禀告道:宫主,船已靠岸。
知道了。夜飞鹊轻身一纵,便从画舫二楼直接落在了岸上。
木欲秋怔怔的看着夜飞鹊的背影,耳中不断回响着刚才那句话
他就是我的心魔
我竟是你的心魔么?他想着想着,竟是痴了。
走上二楼的江允成拍了拍木欲秋的肩膀,回神了。
木欲秋被吓了一跳,随即满面通红。
江允成也看向了夜飞鹊的背影,你们聊得如何?
没聊什么。木欲秋搪塞道。
江允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再说话。他有心促成木欲秋和夜飞鹊,这样他们不夜宫之行便不再凶险,然而手段若是太过,恐怕会让木欲秋心生芥蒂,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江允成和木欲秋走下了楼,与君游和何夕汇合。
龚岚风情万种地抚了一下头发,宫主命我去冬殿领罚,诸位少侠就此别过,若是长夜寂寞,可以在奴家伤好之后来春殿找奴家哦。说完,她飘然上岸,几个纵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龚姑娘还真是不死心。江允成笑眯眯地说。
你若是长夜寂寞,可以去找她。何夕鄙视地看了江允成一眼,跳上了岸。
江允成跟上何夕,连忙道:我心中只有一人,其余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浪花浮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三物可换不夜莲
与我何干。何夕目视前方。
江允成也不气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君游看着何夕和江允成,摇了摇头。
木欲秋走在最后,低着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两个身披薄纱、高髻簪花的侍女提着红灯笼走在前面引路。
不夜宫中的建筑并不奇特,来来往往的男女打扮也是寻常,不过如若仔细看,可以看出他们瞳孔里隐藏着的麻木。
何夕忽然开口道:白天为何要点灯笼?
一个侍女捂着嘴笑了,另一个侍女道:因为诸位是宫主的贵客,宫中人看到这灯笼,便不会冒犯诸位了。
何夕又问:你们要带我们去何处?
我们带诸位去沐浴更衣,然后再觐见宫主。
君游冷笑,好大的气派。
侍女也冷下了脸,不夜宫中的规矩如此,诸位既来我不夜宫,便当遵行。
江允成笑道:姑娘此言有理。
侍女脸色缓和,江湖人将我不夜宫视为龙潭虎穴,但诸位若是规矩行事,自能无恙。
我们此来不夜宫,是有事相求,自然会规矩行事。江允成声音低沉动听,姿态**潇洒。
侍女心生好感,小声道:不夜宫之中,宁得罪宫主,莫得罪冬殿殿主。
多谢姑娘提醒。江允成笑如春风。
侍女将四人带至一小院,每人一间房间,房间内已备好了衣物与沐浴用品。
何夕进了房间,首先看到的是一面屏风。他绕过屏风,顿觉好似入了女子闺房,不禁皱起了眉头,草草清洗便出了房间。
门外君游也已洗完,伫立在院中。
何夕走到了君游旁边,低声道:这地方处处古怪,还是尽早离去为好。
君游赞同道:确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江允成便出来了。
江允成调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的香闺?
何夕接道:也不知道这我姑娘是否还在人世?
何夕话虽刻薄,却很有可能是事实,三人一时无语。
木欲秋这时也出了房间,全身焕然一新,透着皂角的香气,不过脸上仍然戴着罗刹面具。
侍女见三人沐浴完毕,说:诸位请随我去见宫主。
侍女将三人引至一大殿,然后吹熄了手中的灯笼,恭敬的退下。
木欲秋的视线越过长长的阶梯,一直延伸到坐在一张形状古怪的黑铁椅子上的夜飞鹊。那张椅子好似把十八般兵器融成了一炉,勉强做成椅子的样子,而椅子上的夜飞鹊手肘靠在扶手上,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
你们来不夜宫,所为何事?夜飞鹊声音冷淡,连眼睛也没睁开。
何夕直率地说:我们为求不夜莲而来。
夜飞鹊懒洋洋地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不夜莲?
何夕答:宫主若有条件,但讲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为宫主办到。
好。夜飞鹊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眸黑沉如夜,我要三件东西。
江允成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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