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只柔弱兔儿在旁边,他只能鱼与熊掌先选兔了。
但是事情往往与自己所想的事与愿违,江戎复自从碰到这只兔儿之后,诸事不顺似乎已经成了常态。
一个老人,在一群魔教道人的簇拥下围住了江戎复一行人,江戎复将左思归挡在身后,身边全是拿起武器的一队护卫,将江戎复护在最中间。
江戎复没有见过这个老人,但是他的脸却深深的刻在四十年前经历过幽魂之乱的人的心里,深刻到恒寂大师双目尽盲,也能靠着那股深刻的恨意将那面容刻画出来。
江戎复从衣袖里扯出一张土黄色的纸,纸色十分粗糙,一看就是那种最便宜的东西,和江戎复从头到脚的精贵十分不搭。
江戎复搓着那张纸,纸上面画着一个青年的面容,和眼前的老人十分相似,如果只是看图画,准会以为画上的青年和老人是亲父子。
但是他们不是亲父子,而是同一个人,只不过画上的青年意气风发,双目中的野心一览无余,而现在面前的老人却断了一腿一臂,坐在一张木椅上已是风烛残年,唯有老浊目中偶尔闪出的那点野心,能稍微窥见年轻时的模样。
这就是四十年前搅得天下大乱的魔教的教主,闵梁!
他看上去是如此的普通,完全想不到他年轻时竟然能指使闵鬼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事实上若不是当年闵鬼无故消失,现在魔教的势力绝不止现在这么一点。
闵梁旁边侍奉着那个笑眯眯的道人,现在一看,他其实和这个老人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是亲父子,他正低着头对父亲陪着笑脸,却没有得到父亲哪怕半点的关注。
“安阳王。”闵梁慢慢的念到,抬起眼皮看着江戎复,只看了一眼,就将眼神放在了身后的左思归身上。
那神色是如此的热切和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许久不见的最重要的人,在那热切之中又带出的无法忽视的贪婪和疯狂,将左思归吓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林佑早就在这些人出现之前就飘远了,想必是去刺探敌情了。
江戎复上前两步,对着这个臭名昭著的恶徒毫无惧色,他也没装模作样,而是一开口就是一口毒液:“闵教主居然没有死在幽魂山,可真是令本王大失所望,如今主动出现在本王面前,可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前来伏诛?”
嘴里这样说着,手底下却挟出了一张鲜红的符咒。
闵梁当然不会乖乖伏诛,他在迷雾山潜伏了整整四十年,又怎么可能现在被朝廷逮住?他笑了一下,慢慢说道:“老夫知道王爷本事高强,不过老夫这次来却不是为了和朝廷算账的,只是来和王爷做交易的。”
交易?看那一圈手持兵器的道人,就怕生意做不成,就立刻翻脸兵戎相见了。
江戎复理都不理闵梁说的什么交易的话,直接开口嘲讽:“闵教主当真是老糊涂了,说什么和朝廷算账,谁欠谁的都不清楚,做什么狗屁倒灶牵扯不清的生意!”
闵梁听了江戎复不加掩饰的厌恶语气也不生气,他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身后就有人呈上来了一只漂亮的红木盒子:“王爷还是先看过我这边的条件再说吧,以前的事情你们年轻人也不清楚,孰是孰非又怎么判断?”
江戎复一动不动,由着那边的人讲红木盒子捧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pēn_shè毒液:
“我是不清楚几十年的事情,不过闵教主的脸皮我倒是在恒寂大师那里听了一个清楚,说是厚若城墙我倒是不信,不过今日一见倒是恒寂大师谦虚了,说不得怎么是祸害遗千年呢。”
江戎复嘴都这么毒了,闵梁却还是一动不动,脸上是包容慈和的微笑,倒是他身后扶着椅子的那个笑眯眯的道人忍不住了:“安阳王贵为皇亲国戚,倒是给嘴下留点德。”
江戎复闻言眯了眯眼睛:“龙生龙凤生凤,怪不得上次在青城敢和我抢东西,看来是一脉相传呢。”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闵兴堂一眼:“就连脸皮的厚度,也是青出于蓝呢…………”
“你!”
“棠儿!”闵梁伸出枯瘦的手掌一巴掌按在了道人的手掌上:“王爷身为皇亲国戚,看不上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老夫到底是怀着满腔诚意来的,还望王爷不要让我失望。”
江戎复高高在上的斜睨了那叫做闵兴堂的道人一眼,这次倒是半句话也没说,那个道人已经单膝跪下,红木盒子已经呈在了他的面前。
闵兴堂在青城分舵的时候分明是一只狐狸,现在却装成了一副唯父亲是从的模样,江戎复一眼就看出来那闵兴堂的违和之处,但是,那又关他什么事呢?
第76章 第 76 章
闵梁说要和江戎复做生意,江戎复也就静静的看着这个恒寂大师口中的恶徒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一个侍卫已经机灵的搬来了一个木凳,那红木箱子就摆在了箱子上。
总不能放在地上,然后让江戎复弯腰吧
江戎复一抬下巴,旁边的一个侍卫就迅速的来到了那个呈上箱子的人面前,一把掀开了箱盖。
一边的赵崇仞早就在那群人出现时就抽出了剑,此刻眼睛却悄mī_mī的转向了盒子里,显然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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