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了凤凰璧,还请上座
不必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是欧阳少恭,陵越他不会白受你的佣金,奉琴,他既然交了子时就换班,快得很,你就不必操心了,之后我来招待他。
陵越看着他说话的样子,觉得这人可能醉得不轻,当下也不便拖延,只朝琴老板温声道:追踪术要靠灵气来催动,我需要借用一下另一块还未丢失的玉璧。
他跟着琴老板上了二楼,走到西侧回廊时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少恭,那人也注视着他,修长手指执着一只白玉杯,遥遥地向他致意。
陵越转过头,听见琴老板对他道:公子一生交游无数,没想到还会遇到像陵少侠这样的人,能与他一较风姿。
琴老板说笑了。
奉琴微微一笑:我看公子待你远不同旁人,我想你们这样的人物在一起,多半是有着惺惺相惜的意思在里头。
惺惺相惜吗?
也许还真是这样。
他们在小厮的带领下转到一处拐角,陵越一看,正是之前他注意到的那个拍卖房间。
他进去之后,发现在场的没有那个胖子。
胖子?贾老板一脸惊讶,这里本来就我们几个,难道还有别人?
只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伙计来添过几次水。另一位富商思索道。
陵越扬眉,也不愿意再听他们的猜测,这种要找就能找到的事情,何必费大周章去分析。
他对贾老板道了声得罪,指尖聚气为那块孤零零的玉璧助力,一道青蓝光晕飞出,直直朝门外冲去。
陵越和一群打手是在花满楼附近的赌场里找到偷玉璧的人的,那小偷轻功绝好,可惜霄河剑剑气太盛,迫得他不敢动弹。此人是个惯偷,精通易容之术,仗着这身金蝉脱壳的本事犯了不少大案。
此事一了,贾老板千恩万谢,直道要送人赏金,陵越淡淡道了一声职责之内,婉言谢绝,又靠回了栏杆边。众人看他性子清淡,也纷纷散去,不再来招惹。
子时响过一道磬声,来看热闹的当地百姓大多已经走了,然而大堂里的人依旧非常多,这样的大交谊场,看热闹的其实占少数,能在花满楼琼华宴上有一个酒水席,都是要拿着特制的请帖来的。
陵越头脑很清醒,但是太过喧哗的环境还是令他有些不舒服,交接看守的人已经来了,他向那人点点头,移步朝着出口走去,木楼梯上来一个金边白衣的身影,青年眉眼迷蒙,嘴角笑容懒散。
奉琴为我留了一间房,我带你去喝茶他说着话,脚下一个不稳,身形歪倒,陵越一手扶住他,想此人平素多么注意仪态风度的一个人,居然还能有此醉态。
他半扶半抱,没想到欧阳少恭所说的房间竟在花满楼最顶上一层,等好容易进了房,陵越已觉得手臂有些酸了。
穿黄衫的小姑娘忙活好了之后过来道:公子,热水与干净衣物已经备好,请洗漱罢。
欧阳少恭笑道:翠眉儿,你去帮你家姑娘的忙吧,不用管我。
小姑娘大眼睛转了转:那这位公子
他不需要姑娘伺候,有什么吩咐我会叫这里的人去做的。
小姑娘应了声关门走了。
欧阳少恭转过头来,看着陵越站在身边泡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不要用这个。
嗯?
他指了指珍珑屉,眸中滑过一丝狡黠:好东西在那里。
陵越将那精致罐子拿过来,打开看了看:龙井?
是明前茶。欧阳少恭道,我特地让奉琴给我留的,就当是今日之谢礼。
茶香四溢,品格出众,确实是好茶。
陵越看着他喝过几杯,开口道:你先去洗漱,早点休息。
欧阳少恭手一顿:你
我就在这里。
欧阳少恭笑,他起身步履虚浮地走到洗浴间门口,回头望了他一眼:你不要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走。
陵越觉得今晚的欧阳少恭有点奇怪,他醉酒之后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胡闹,反而愈发地温和,而且少了一份往日的精明,如果这时候他想从他嘴里套话,会不会得到什么呢?
欧阳少恭说有话要跟他讲,不知
那人洗好了穿着里衣扶着墙慢慢挪过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清爽味道,只余少许酒香。
欧阳少恭坐了片刻,又往他身边靠了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喝水一样喝掉。
陵越看着他这样毫不在意地浪费,忽然想到,尹千觞说的那个很有钱的朋友,莫非就是欧阳少恭?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欧阳少恭睫羽低垂,注视着碗中浅碧色的茶水,眼眸里有悠悠荡荡的笑意
现在的那个巽芳,她不是我的妻子。
陵越心头大震,不仅是欧阳少恭突兀道出的事情令他震惊,而且他更明白巽芳在欧阳少恭心中的位置,在旁人口中,欧阳少恭与失而复得的妻子情意甚笃,如果现在的那个巽芳不是真的巽芳,那他
欧阳少恭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我第一眼看见她的那一刻,差点就当了真,可是她跟巽芳根本就不一样,连作假都不会用心,这样的女人当真是,可笑之极。
陵越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疑惑道:那样的人你还以夫妻之礼待她么?
欧阳少恭挑眉:因为她是雷严的人哪
雷严?!尹千觞说的那个雷严?
雷严一直想让我为他炼制不老之药,先前都是拿寂桐来要挟我,现在放聪明了,知道了巽芳的价值。我听说,师兄今天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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