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对。
玉征文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是是是。
这事不会是你事必躬亲察觉到的把?水游说了声,说来听听,谁这么仔细?
玉征文也不敢瞒着:是容仲澐。
容嘉啊,叫他来,我有话问他。
玉征文没法,只能叫了容嘉来,只是水游看样子还不打算让他听,他好歹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何时这么憋屈过?但是水游偏偏刚给了他下马威,提醒了一下两人的身份,他自然不敢得罪的,面上一团和气地自己主动出去了。
容嘉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等着水游训话。
我以前怎么看林沫怎么不舒服,觉得这位兔儿爷当的忒明目张胆了,偏偏又尚了景宁,和惠姑祖母精明了一辈子,怎么给孙女儿选了这么个夫君,如今看来,倒是我误会他了。岂料水游一说起来,却是不相干的事情。
容嘉觉得自己有些被呛到了:王爷误会了,表哥同表嫂感情甚笃
我自己长了眼睛呢!水游道,他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抢不过老三这世上抢得过老三的人不多了。小东西,你回头见了你表哥,把我这话告诉他。
容嘉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和这些高高在上的王爷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法子想事情。虽然也有人开玩笑说他要当驸马爷了,可是跟皇子们这位二殿下和表兄的关系不是不错么?林沫也好像愿意给二殿下捧场的,怎么不自己说去?
三殿下不像是会抢东西的人啊。
容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第144章
宝玉回了家,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又气又急,只是容嘉偏偏拿住了他的命脉,叫他连诉苦都不行。进了怡红院,竟然连请安也不去,袭人叫他,他也不理,只是上了床,红着眼圈去睡了。袭人没法,劝他脱了外裳,扭头去找茗烟。
茗烟也是倒霉,早上宝玉出门,可没说是去找容嘉,便就是到了礼部外头,他也以为宝二爷只是为了二姑娘的事犯些痴病横竖宝玉一贯是对姐姐妹妹的事有些多管的,前两天还在老太太那儿嘟哝着说二姐姐为何要嫁人,一直在家里多好。谁知道这位宝二爷,犯痴病的竟不是为二木头,是为了林姑娘!
茗烟也是想不通,这林姑娘也就在家里住了两年,何苦惹得二爷这般念念不忘的?那容二爷可不是吃素的主儿,头一回来家里头,就把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让宝二爷吃了那么大一个闷亏,险些连累家里几个姑娘的名声,听了一个外男在他耳朵边上说他未婚妻,别说他会误会,就是没误会,也不会给宝二爷好看。若是真误会了,只怕还要连累林姑娘。
可是茗烟想归想,人真的打上来了,他也得给宝二爷拦着,不然明天,他全家就该收拾收拾被打出去了。回了家也不敢去叫大夫,怕别人问这伤是哪儿来的,只好在自己屋里叫扫红帮他上些金疮药。
好在容嘉下手虽然怒气正盛,却也没有要打要杀的意思,他自己回了家,倒也没越来越疼,心知没有内伤,松了口气。
袭人进来,看了他这副模样,先是羞红了一张脸,待看清了他身上的伤,不觉大惊失色:这是做什么去了?二爷
二爷没事。茗烟忙道,姑奶奶,你可小声些,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二爷可就得遭一回皮肉之苦了。
袭人长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弄的?
扫红嗫嚅道:二爷给招惹了姓容的
容嘉在京里头很出名。一半因为他的运气,十二岁上京,就真的考上了进士,皇上与太上皇合起来问了他十几个题儿,状元榜眼都没这待遇,不管怎么说,直接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如今又歪打正着地成了驸马,另一半,就归功于他当年小小年纪把山东总兵拉下马的大胆了。不过,对于荣国府里头的人来说,容嘉可不是个好人,一丁点面子也不知道给主人家,好些年没见到这么不懂事的了,亏他还是有功名在身的,也好歹算个大家子出来的。
袭人一跺脚: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去招惹那个祖宗脑子里一闪,倒是默念,不像是为了二姑娘,不然断不至于闹成这样,莫非是因为想着,便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可不行,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就说是摔的,大夫也不敢乱说。
茗烟自是感激不尽。
袭人到了二门,找了一个婆子,叫她给茗烟去寻个大夫来,才匆匆回了怡红院。宝玉这回却是真睡不着了,她也不忍打扰,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坐到外间去做针线,却见麝月坐在床上,一脸地惊疑,连根线头也穿不进去。
这是怎么了?袭人问。
麝月一惊,而后强笑道:能有什么事。把手上的针线放到岸上,差点掉到床上,袭人忙帮她插到线球上,扔进了扁里:还说没事,没事你是这样?
我就是想起晴雯来了。麝月苦笑道,袭人奇道:好端端,想起她来做什么?见麝月脸色奇怪,自己倒也发现这话说得不像,只得又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些天没提起了,连二爷都不说了,你怎么就想起她来呢。
麝月奇道:二爷怎么不记得,一直念念不忘呢。
袭人脸一白:是么过了半晌,在心里苦笑道,宝玉不就是这样的么,谁他都心疼,连戏园子里看到个标致的小戏子,回来了都念念不忘的,何况是伺候了他一场的晴雯,两小无猜了几年的黛玉。要他都忘了,确实是强人所难。
不过,难得也得是未来的宝**奶。
两个人相顾无言,坐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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