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更衣过后以正礼拜见穆皇。
穆皇听到来报,立马搁置了正商讨的事,没等穆焕生进来,就已面色凝肃地快步走出。几位重臣对穆焕生也是有所了解的,能这般的定不是小事。纷纷行礼告退。退走时望了眼穆焕生及他身后的几人,暗自揣度。
穆焕生恭敬地三跪九叩,行大礼,他也想过要敲鸣龙鼓,一了百了。但最可以拿来说事的白露是大哥死活塞来的,不好这么做。
对他来说大哥比穆君生重要的多,也想过要是状告不成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闭了闭眼,静下心来,缓缓对穆皇说着这一切。时不时有洛奉先的补充,忽然觉得这一世的洛奉先有人情味多了,最起码值得结交。
穆皇听罢,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穆焕生起来,殿阁内静的可怕。
直到殿内渐渐昏暗,有宫人手托熏香,悄然装入熏笼并点起了宫盏,穆皇才缓缓开口,阿生,朕不会只听你一人之词,可还要继续下去?
这次的下跪实打实,穆焕生早就跪的又麻又疼,要是平日里被穆皇这么磨性子早就甩手不干,呲牙咧嘴地嗷嗷嗷了。
看着穆焕生认真的眼神,已经将看到结果的穆皇只好再问穆君生,君生,你可也有要说的?
穆君生秉手敛容,没有随着问话而下跪,反问穆焕生:四哥说的话我听的半懂半不懂,这是指着我说的吗?
穆焕生垂下眼睑,语气冷淡,问问白露便知,或可以问问想瑜,反正他是你带来的人。
穆君生望了眼穆焕生才微微撇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难过。
穆皇再次暗暗叹息,他看到的,想到的都不是阿生所说的事。作为一国之君,想的最多的就是继承人的确定与培养,这俩兄弟无疑都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也是心中有数的,也没想要他们有多么友恭,只要不敲锣打鼓地抬上明面一切都好说,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磨砺。
观察了这么些年,原本看好的是君生,而不是阿生。
是君生对皇位先有了想法,表现出来的头脑也是可圈可点。但从成年礼后,对阿生所使的手段都太过狠辣,既不给人留有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且不说他真坐上龙椅后会对阿生如何,只他这样的性子是不适合坐龙椅的。
而阿生的心中似乎另有想法,以他这个年龄的目光来看待事物已十分透彻,稍加指点定能让人刮目相看。却不想态度极为不端正,政务之事能马虎的巴不得都推给昭肃,和他多说三句就嫌烦。
唯一能制得住他的就是和他说,君生对某事做的很好,君生弄了个什么已有成效,君生他才会眯起眼睛,转动起脑子。这般不是真心想要的,也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穆皇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望着身姿挺拔的白露一看到穆焕生就垂头的动作,不问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很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阿生,最起码不用闹到这儿来就能处理好这件事,但阿生从来都是固执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白露,你可知召你过来是为何?朕要现在就要打你三十大板,你可服?
白露没说话,直直跪下磕了个头。
那就是明白我为何不问话就要先罚你了,如此聪慧为何会守护不好自己的主子?就连被掉包都认不出?
白露依旧没说话,再次磕头。
穆皇平静地挥了挥手,让宫人来拖她下去。
三十板子很快打完,白露再次被拖进来时已成软泥,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地颤抖着。
想清楚再回话,不然你将会背上叛主之罪懂吗?内宫将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白露摇了摇头,喘息几声后猛然抽出一把小匕首,往手腕上狠狠挑了几刀。等护卫冲进来时,发现她的手筋已断。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血迹团团,穆焕生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而这时医官忽然惊呼了声:她的嘴里塞着炭火
洛奉先上前检查,对着阿生点头,又弯腰捏了捏他的手心,低语,不能说话不能写字,没用了。想瑜对君生有想法,你得想想要怎么问。
穆焕生看了眼状若死去的白露,为了不让人发觉手指一直在发颤,紧了紧洛奉先握来的手,一字一句道:想瑜不是白露,也不是想瑾。
洛奉先嗯了声,就往后退去,直到与穆昭肃站在一块才道:昭肃,这次结束后,让阿生随我走吧。你也看到了,其实原本他是可以掌控这件事的,有了顾忌做事又太过正面,这样的他不是穆君生的对手。如果是我来,会先控制住白露,查清楚她为何背叛。穆君生带着想瑜,我就会带着想瑾来。
穆昭肃挑眉,想瑾极宠想瑜,你觉得他会做不利于想瑜的事?
洛奉先斜睨着穆昭肃,不屑道:目光短浅,难怪阿生在你手里如此软弱可欺。想瑾能宠溺想瑜的前提是什么?他得是想家的少主。要是这件事能让他的位置坐不稳,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个不相干的穆君生,哦,也可以说是八字两撇都没的弟媳来做相违背的事?还有,想瑜也不希望想瑾有事的,他在场,想瑜反而更好控制。
穆昭肃瞬间黑脸,一把拽过洛奉先,狠狠掐着他的手臂道:洛奉先,你竟然算计阿生!别以为你带走他就不用归还了!
洛奉先扯开穆昭肃的手臂,无所谓地耸肩,我答应过的肯定做到,我真是为他着想,没有私心的。
穆昭肃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他,冷哼一声。虽然如此,心里是认同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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