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若是那样等不得的人,也不至于说到此处,又忽然打住话头儿不说了。
飞天心里知道他要说的是也不至于为了等你消磨半生,不知怎的心里一阵酸楚,也忘了害怕,转过身子来对着金乔觉,怔怔看着他道:你从几时心里有我的?既然有我,为什么不对我说若是我早知道,也不至于
金乔觉见妻子有些伤感之意,连忙柔声安抚道:看你,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受用了?别恼,当日原是我的不是,只因往日里常与你一处坐卧起居,知道你心里最不耐烦的就是身子兼美的事,所以又不敢一门儿心思把你当女孩子看待。
当日我也不过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知道什么?只想着我就这样对你好,你长大了自然明白,谁知还没等你长大呢,倒自己跑出门去这些年光景,叫我好找。
飞天听了丈夫这一番表白,因问他道:你就不怕一辈子也等不到,那你这一辈子不就白白作践了么
金乔觉闻言倒是爽朗一笑道:你这孩子做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怎么如今倒做这般世俗口吻问人的。
我心里自有中意的人,若是你竟不能与我心意相通时,自然是要退而求其次,做个知己也好,凡事照应,你有什么心里话也能对我讲,一生遇到些磕磕绊绊,我也能帮衬着你渡过难关。为什么非要另娶她人,不但玷污我的清名,也连累了人家姑娘一生幸福,岂不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虽然不算是个明白通透的人,这样的糊涂事也做不出来的。
姒飞天听见丈夫这一番肺腑表白,心中只觉得忽然之间情窦已开,好似心里有了什么似的,怅怅然滚下泪来。
这一哭倒把金乔觉唬了一跳,连忙柔声说道:只是怎么说?别哭,你若是害怕,我还去外头大书房里说吧说着,正要起身,却给飞天扯住了他的衣袂道:
谁说我害怕了?你愿意为我蹉跎一生尚且不知道害怕,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闺阁少女,我也是生养过孩子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你这个呆头鹅还拿我当小孩子看待,如今这么晚了,再出去,仔细给酆大先生和战大哥瞧见了,明儿还指不定编排出什么好听的来呢
金乔觉见妻子此事双颊红晕娇嗔满面,当真是艳色难当,十分心动,顺势回身将他搂在怀里道:我不走,只怕要做坏事
飞天此时脸都红透了,将头埋在金乔觉怀中闷闷说道:如今我的卖身契还在你手上呢,你要怎的,谁还敢管你不成金乔觉听了这话,心中有了分晓,便不再压抑情潮,与飞天合卺一处,一宿晚景题过。
到第二日上,飞天睡在房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光景,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面上痒痒的,下意识伸手一摸,却握住了志新的小手儿,睁开眼睛一瞧,果然志新满面关切的瞧着他。
飞天脸上一红,低头往领口处一看,但见那金乔觉不知何时给自己另外换了一套干净的寝衣,只怕身子也是揩抹干净了的,一点儿不觉得粘腻,方才放了心,因问志新道:
你这会子跑来做什么,你爹爹呢?
志新笑道:娘今儿好睡,孩儿来了两次您都不曾起床的,爹爹早起上衙门去了,因说娘昨儿身子不痛快,叫我不勒掯了你。
飞天听了,脸上一红,因有些嗔意道:既然爹爹恁般说,你就不该跑了来,如今都十来岁的男孩子了,别总往内帷斯混,现下比不得往日,一来你眼看就要封郡王,也算是长大成人了,二来如今白羽住在咱们家,叫人家看见你只知道在娘跟前儿撒娇,倒要笑话咱们的。
志新听了嘻嘻一笑道:若不是急事,孩儿平日里也不敢进来厮混的,如今天色将将正午了,孩儿进来讨得母亲一个示下,今儿讲书,能不能叫酆大先生跟着孩儿一起听听,总与小琴相公盘桓,儿子心里不耐烦的。
飞天听了这话,唬了一跳道:怎么睡到这样光景,你们都不知道唤我起床的,如今家里来了亲戚朋友,我大早起就不露面儿,忒失礼。说着,连忙起来穿戴,一面又扬声唤弥琉璃进来。
琉璃在外间伺候着,听见主母呼唤,打帘子进来笑道:今儿倒新鲜,殿下什么事这样勾魂儿似的勾我?
飞天有些急了道:你这蹄子,知道如今家里来客,怎么就不知道唤我起床,白白得罪了朋友。
琉璃听了这话笑道:殿下原不知道天家规矩,他们是平头儿百姓,咱们是天潢贵胄,便是叫他们大太阳底下跪着等,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儿?如今这样斯抬斯敬的倒犯不着。
飞天听了他骄纵之言,心中不以为然道:你是我母亲身边的人,论理我不能说你,只是如今你到了我家里,我也少不得说你几句,你们是久在御前惯了的人,别说是平头老百姓,就是朝廷上一品大员封疆大吏,自然是不肯放在眼里的,只是我自幼流落江湖之远,是个没规矩的野孩子,只知道朋友相处知道贵乎以礼相待平等相交,咱们如今富贵了,就端起架子来欺负人家,若是那样,倒不如不再见面的好
一席话说的弥琉璃不敢言语了,他素来又恋慕敬重姒飞天人品,如今听见主母动了真气,连忙跪下低了头道:殿下别恼,原是琉璃说话骄纵了些,往后再不敢了,求殿下宽了这一回吧
飞天原本因为琉璃出言不逊,有些恼他,要教训一番,如今见他说的楚楚可怜的,又比自己的孩子爷大不了几岁,反而不好说他了,只得摇头一笑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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