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漠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素养?
秦睿苦笑。
萧君漠抿唇看他,桌上的咖啡一滴未动,倒真像要留下来做武器。
短暂的沉默后,秦睿退了一步。
先不说你和他,我这次主要只想跟你讲个故事。他道,很久之前的故事。
萧君漠面色漠然。
秦睿把面前的餐盘推开一些,用纸巾擦了擦桌面,把手肘搭上去,一只手指尖轻轻一敲桌面。
单荀是高中毕业以后出的柜,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家里的事他连我都很少告诉。我们俩是大学同学,不是同宿舍。他这人待谁都和善,好像跟谁都关系不错,但论和他交情深,谁都不敢保证。我们俩都是篮球部的,来往稍微多一些,我自己感觉吧,当时应该也算是跟他关系最好的了。不过我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人缘好,喜欢写点东西,写得还挺有意思,打球也不错,闲着还去蹭法语课,看起来逼格略高。说到这,他也是眉开眼笑,到了大二,部门干部换届,我接手篮球部部长,他接了副部,我们俩才算真熟悉起来。我打球经常受伤,他挺照顾我,我室友都没那么关心我的别误会,我是直的。
萧君漠似笑非笑。
秦睿又道:就是这个性子,追他的姑娘还真不少。不过从来没见他喜欢过谁。别人觉得他眼光高,我觉得的是,走进这人心里还真不是件简单事。我谈过几次恋爱,又散了,失恋撒泼什么的也是他陪着。他自己倒是一点情况也没有。到了大三,被我撞见一件了不得的事。
刻意停下来,又埋头吃了几口炒饭,萧君漠也不催。秦睿见对方这副闲散模样,丝毫没有被吊了胃口的样子,有点扫兴,便放下勺子,继续说下去。
班上有个女生胃穿孔送医院了,辅导员电话打不通,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我想着试试运气,也许辅导员今天有事还在办公室,就去了。结果推门一看,就见两个男人抱着啃,我他妈真吓傻了,差不多八年前啊,哪有现在这么开放,还流行腐文化。我跟看了鬼片似的,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仔细一看,不是我们辅导员么?再一看,被他扑着啃的不是单荀么?
萧君漠脸色有些变了。
秦睿停了一会,见他看着他的目光有点狠,才继续道:他们也发现我了,辅导员那是真的才几秒,一张脸白得跟鬼一样。几乎是跳着躲开的。单荀比他镇定得多,还跟我打了声招呼。我先把同学胃穿孔的事和辅导员说了,他问了哪家医院,走之前叮嘱我,今天这事就当没看见,要是说出去,不止他完了,单荀也完了。他喝了口茶,手指开始玩汤勺,我哪会说?就算不是其中一个人不是单荀,说出去也是会毁了这两个人的,我还没那么缺德。那天和单荀一道回宿舍,他才跟我说他是个同。我还一时不太能把这个词和他结合到一块,也没说多少话。之后他有点疏远我了,我花了好大力气补救,说破了嘴皮让他相信,我对他没一点成见,对这个群体也没有。
关系总算恢复从前,我也不大敢提,只是有一次又见到辅导员那张国字脸,忍不住问单荀,这人都快三十了,老气横秋的,你看上他哪了?他嘲笑我好一会,说我以貌取人,之后才说是辅导员追的他,他对这人也没那个意思,他们这类人总是要把那一面藏起来的,能找一个靠谱的,纾解的伴也不容易。这导员身材不错,对他很好,也不会脑子发叉把这种事对外抖露出去。我也理解,男人嘛我都换了多少个妞了。
他们在一起挺久的,差不多半年了。我都以为他们会过下去,问了单荀,他说他对这人的确没什么感情,但如果这人想维持,他是愿意的。
差不多大三下学期吧,刚返校,学校找辅导员谈话。听说有人看见他们开房,把这事传出去了,本来这事只要先压着,再做点打算,没准是能圆过去的,毕竟没什么证据。结果那傻逼招了,说他本来没这方面的意思,单荀去骚扰他,好几个月了,他也是鬼使神差了,那天晚上才跟他去了宾馆。
再没有之前的倨傲和嘲讽,萧君漠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被抽去了光,什么都看不见。
之后秦睿说了很多,他听进去的就那么几句。
本来是要受严重处分,说不定开除的,不过单荀家里有点本事,我们班导也帮了很大忙,最终记一次大过,省去通报批评。
后来我们俩还帮班导打过一次架,二打十,躺了半个月医院,牛逼吧?
之后他就没什么朋友了,毕业以后也没去过同学聚会。
【梗:人心总是能捂热的,你根本就是块石头。
【笑
就是块石头,我能把它给捂热了。
漠漠你暖男啊。
我这都快化了我。
19
在家窝了一个礼拜,不碰游戏,一口气写了将近六万字。给丁秋一一过目,对方起初挺高兴,到了后几天开始催他出去透透气,注意按时吃饭。单荀满口答应,又一边衔着烟支打开文档。其实以往他的习惯也是这样,平常慢条斯理地构思大纲,查阅资料,东西准备足了,闭关一两个礼拜闷头写字,又休息一段时间,如此循环。如今他主要面向出版,也过了用字数拼人气的时期,日子比较闲散,压力也不大。这次写了一个礼拜,成果比以往还高,但他本人不尽满意,打算接下来几天开始重修细节。
最终迈出家门,还是因为烟没了。
顺便跑了趟沃尔玛,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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